杀死一只妒魔女·叁佰柒拾伍 璀璨于晚霞落晖(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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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星·纽加哥】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四日】

【纸上城池·其四】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我是这样的悲伤;

一个古老的传说,

萦回脑际不能相忘。

凉气袭人天色将暮,

莱茵河水静静北归;

群峰侍立,璀璨于晚霞落晖。

那绝美的少女,端坐云间,

她裹金饰银,正梳理着她的金发灿灿。

她用金色的梳子梳着,

一边轻吟浅唱;

那歌声曼妙无比,凡倾听者如痴如狂。

——海涅,《罗蕾莱》。

二点,很不幸,这一次骰子的点数是二点,这下,可能还需要两个回合才能够去到一楼了,没关系,大不了就再等一下,也有可能下一个回合就能够到达,不管怎么说,只要支付时间,就肯定能够去到‘楼下’。

两分钟,从五楼到三楼,这一次的暮黄残叶走的很缓慢,他就是这么选择的,两分钟并不是极限,只要他想,他可以将这本来只有两分钟的思考时间化作十分钟的步行时间,因为他现在正在‘移动’,只要是合情合理的移动,速度稍微慢点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不断观察着那一张照片。

找到那两位玩家是首要条件,在已经确定对方开始移动之后,自己就是紧随其后的狼,只要保证和那两位玩家的直接距离在六个单位之外,就不用担心对方的那打断思维的能力作用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不用害怕。

他只需要在某一个机会之中一鼓作气追上去。

按照他的计算,这是最适合他的方式,作为一个更加靠近‘起始点’的人,作为最理解规则的人,他,暮黄残叶,绝对是这一局游戏的胜利者,因为他知道该怎么做,这个游戏的规则,这个游戏的有利点应该怎么争取。

他知道的。

两层楼,从五楼到三楼,现在距离地面还有三个点的距离,只要接下来的一次投掷能够大于或者等于三这个数字,自己就能够到达建筑物的第一层。

两分钟,两分钟,两个两分钟过去,他看着转盘的数字从三再度回到一,现在,又轮到自己的回合了,这是第七轮,从游戏开始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七轮了,此时出现在他手中的,是第七轮的骰子,他松开手,看着骰子在地面上转动,一,三,六,二,五,四,一个接一个的数字在他的眼中闪过,最后,停留在了二这个数字上。

可惜了。

可惜这一次的点数并不是三或者以上的数字,他和那两位玩家之间的距离应该更远了一点,没关系,总能够追上去的,而且,根据这一张游戏地图,他们之间的距离只要超过一个限度,那距离反而会开始逐渐减小。

所以他不担心。

只需要确保从宏观角度上自己位于那两个人的‘后方’就可以了,后方是最好的位置,正如同山地自行车比赛的时候领先的永远会比跟在身后的要累,在一场游戏也是一样,站在前面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人到了哪里,除非回头看。

……除非回头看。

两点,这意味着他又需要继续下楼了,从三楼下到一楼,只可惜不能够离开这个建筑物,毕竟自己的点数只够自己去到一楼,而不是离开这个建筑物,没关系,下一个回合,哪怕只投掷出一点,都足够自己离开了。

他从那巨大的落地窗上看着外面,依旧是如此风平浪静,有说有笑的两个女孩,正在玩耍的三四个小孩,牵着小狗的老人,追逐打闹的青年,很普通的纽加哥,很普通的城市,那些人不会知道,就在他们的脚下,一场立足于现实之中的游戏正在上演。

没有人会知道。

一分四十二秒,这是他从三楼走到一楼的时候所花费的时间,这一次他把时间控制在两分钟之内,但是又极其接近两分钟,这样子,那两个玩家应该就猜不出来他到底是进行了移动还是别的动作,两点的点数也不足以支撑他使用‘纸上城池’的力量,

他看着指针从一转到二,第七轮,第二个玩家不知道这一次,这第二位玩家会选择做什么呢?是移动?还是别的什么,经过这么多轮,这两位玩家的坐标位置应该也已经被打乱了吧,若是那两位玩家的距离被拉远,那就正好适合自己一个个去寻找,一次对付一一个人总比对付两个人要来的方便……

大脑的思维中断了。

无法思考,无法理解,就连身体的动作也凝固了,双腿不听使唤,以至于他就这么摔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他的大脑之中本应该有很多疑问,但是,他的大脑之中什么都没有,没有疑问,没有想法,一切都被中断了,有人在他的大脑之中按下了暂停键,暂停了他的思维,他的感知,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思考都丧失了。

“……啊。”

嘴巴只能够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他的身体按照本能开始维持平衡,没有意义,已经摔倒在地上了,那么维持平衡又有什么用呢?他看着那指针,依旧指着数字二,现在是属于第二个玩家的回合,而他,作为第一个玩家,思维被人强行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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