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妒魔女·贰拾伍 无痛而终(其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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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夜,在你的火焰里,我时时自娱,并在死者中徘徊。

——塞尔瓦多·S·夸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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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形态各不相同。

这是每一位摩门成员需要了解到的第一件事,恶魔并没有一种具体的形象,不论是在创世纪、利未记、约书亚记还是路加福音、帖撒罗尼迦或者约翰福音里面,都描述了恶魔这一存在,其实不止是这种圣经,在五十星有不少典籍都对恶魔这一种存在有着不同的定义,诸如‘狰狞外表的怪物’,或者‘不可以直面的恐惧’,亦或者‘摄人心魄的黑暗’,但实际上,恶魔并没有共同的外表,每一位恶魔都有着不同的存在形式,祂们或许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物质,也有可能是人们所熟知的一些物品。

梅花7有时候会感到很幸运,他虽然是摩门的成员,但相比起9以上的牌,他们这些低数的牌还维持着作为一个人的基本理智,压力大了就压力大了吧,起码他们还算是人,而不是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但若是说实话,不论是他自己,还是红桃6,其实也是这些怪物之中的一员罢了。

在看见那把高频电刀穿过红桃6的胸膛的时候,梅花7并没有什么感受,他和红桃6算是一对老搭档,彼此的死亡也见证了不下几十次,红桃6死之前的话语他听的一清二楚,而这也是红桃6给出的最后的消息。

窥探到恶魔的名字,解构恶魔的名字,最后分析出恶魔的存在形态,针对恶魔的形态做出应对,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这位名为无痛而终的恶魔就是这红色的光,那要应对光芒,有很多的选择,其中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方法便是,关掉灯。

科芬先生似乎明白了梅花7想要做什么,他一把关上了手术室的门,让恶魔不能够离开这里,随后,梅花7的手搭在了电灯的开关上。

‘啪嗒’。

顿时,红色的光褪去,伴随着开关被关闭,整个手术室陷入了黑暗,在这黑暗之中,梅花7可以听见科芬先生的呼吸声,有点沉重,应该是因为紧张,他们恐惧的往往都是未知,现在,属于恶魔的这一份未知被打破了,他们已经知道了恶魔的实质,科芬先生的那仅有的恐惧也应该褪去,现在立场已经反转,恶魔就是灯光本身,那么,破坏掉光源,就能够把恶魔困在黑暗之中。

“『En la nomo de la Patro, la Filo kaj la Sankta Spirito, mi ju?as la diablon(我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予恶魔以裁决)』。”

“『Nomo Dekonstruo, sendolora fino(解构,无痛而终)。』”

把纯粹的信仰权能灌注到恶魔的名字之中,让十字架上带有的权能挤压着恶魔的躯壳,即便是在黑暗之中,梅花7也能够紧握着那十字架,十字架的本身就是一份【恶魔的筹码】,想要依靠一份污染物来对抗恶魔还是有点痴人说梦,不过不要紧,除去十字架,他当然还有别的方法。

在祷告词从口中被说出之后,梅花7把十字架狠狠地钉在了地面上,不同于之前的那轻置,这一次,十字架的末端肉眼可见地埋入到了地面之中,那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如同豆腐一样被十字架刺穿,伴随着这一钉,科芬先生听见了恶魔的嚎叫。

又是那难以忍受的哀嚎声,即便已经听到过一次,再次听见这样的声音依旧让科芬先生感到麻木,捂住耳朵是没有用处的,这次也算是有经验了,离开的途径也被关上,现在,科芬先生,梅花7,还有这位恶魔,这三位都被困在了手术室之中。

在梅花7的那十字架迈入地面的时候,科芬先生也动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之中,红桃6被高频电刀刺穿了左胸,心脏被洞穿,生还的几率约等于零,很快,他便找到了红桃6的身躯,或者说尸体,他悄悄探出手,摸到了红桃6的那把枪,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红桃6的这一把枪之中是已经换了弹夹的子弹,他抽出这把枪,入手的大小和重量让他马上分辨出了这一把枪的型号,弹夹容量应该是七颗子弹,他没有任何犹豫,对着地面就是一枪。

枪口迸发出来的火光是红色的,就如同那恶魔的颜色,子弹带着呼啸的火焰涌出,在这一瞬间的光芒之中,科芬先生看见了一张狰狞而抽象的脸,那一张脸近在咫尺,却又相隔甚远,他借着子弹离开枪膛的那一瞬的光,大致看出了那张脸的容貌,随后,科芬先生不断给予自己一份心理暗示,让自己把这一张脸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记忆之中。

子弹没入到了地板,没有瓷砖的四溅,也没有别的残片,那枚子弹就像是被打入到了泥潭之中,溅不起半点水花,不要理会,科芬先生对自己说,不要理会,恶魔就在这里,不论你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恶魔就在这里,相信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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