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登州海战（2 / 5）

是陈瑄无能，而是他对渤海水文并不熟悉。</br>“船体回正，所有火船准备！”</br>杨展沉稳下令，在四周将领兵卒都在欢呼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欢呼。</br>二十余艘鸟船覆灭，对于长江水师来说，远远算不上伤筋动骨。</br>果然，面对失败，陈瑄根本没有丧气，而是再次派出第二波鸟船部队。</br>这时，杨展等待的北风来了……</br>“放火船，全部都放！”</br>看着风向旗开始偏移，杨展不假思索便下令全军放出火船。</br>同样感受到风向变化的陈瑄也神色大变：“所有舰船散开，贼军要放火船了！”</br>陈瑄刚说完，便见到距离他们不足二里的渤海舰队火船齐出，有的寻上了正在冲锋的鸟船，有的则是直奔他们主力而来。</br>在北风的加持下，火船速度甚至超过了逆流而上的鸟船，大量鸟船被火船爆炸给摧毁，许多水兵跳下海中等待救援。</br>由于纸甲不足，许多穿着扎甲的兵卒沉入海中。</br>有些还能够冷静，用割绳刀割断甲胄绳子浮出海面，但更多的是沉入海底。</br>“收船锚！”</br>当火船全部冲出，杨展也下令收起船锚。</br>铁索船锚想要被收起，速度不能太快，得等船只后退后再慢慢由人力用绞盘收起。</br>战船上的水兵需要与北风抗衡，帮助战船保持后退。</br>这一过程耗费了不少时间，但都在杨展的计算范围之中。</br>在他的注目下，火船已经突入了正在散开的南军长江水师舰队中，开始绽放一朵又一朵璀璨的火花。</br>“都督，船锚都收上来了！”</br>郑峻看着大部分船只都打起了“完毕”的旗语，当即通知杨展。</br>杨展也不着急，等了片刻后才开始挥下手中令旗：“全军突击！”</br>一时间，七十艘战船开始了突击，所有火炮都备好了火药与炮弹。</br>渤海军的舰队南下，趁着长江水师躲避火船的间隙，整支冲入了他们阵中。</br>“放！”</br>“嘭嘭嘭——”</br>不止是渤海军的火炮在作响，南军的火炮也在此刻发挥了作用。</br>不同之处在于，南军的火炮炮弹尽数是花岗岩石弹，而渤海军的炮弹是铁炮弹中掺杂着生铁所制作的特殊炮弹。</br>在铁炮弹打穿长江水师船体的时候，这些特殊炮弹却往空中打去，并且隐隐冒着火光。</br>“轰轰轰——”</br>一瞬间，这些特殊的生铁炮弹突然炸开，其中细小的铁弹珠向四面八方打去。</br>开花弹，朱高煦让这一炮弹提前一百多年出现在了大明。</br>其弹体内藏火药等物，没有近炸或延迟引信，使用火绳药捻点燃，发射后可以爆炸，用弹片和弹珠伤人。</br>面对铁炮弹和开花弹的双重打击，距离渤海舰队不过几十上百步的左右长江水师溃不成军，漏水的战船更是数不胜数。</br>“怎么会！”</br>陈瑄几乎咬碎了牙，他想过渤海军火炮犀利，可他没想过渤海军的炮弹可以打穿自己的战船。</br>这样威力的火炮，如果用来攻城，除非是青石垒砌的城墙，不然即便是夯土包砖的城墙也无法抵御。</br>他所获得的情报中，并没有提起过会爆炸的炮弹和这可以打穿船体的犀利火炮。</br>“贼军有后手……”</br>陈瑄的念头刚刚出现，霎时间海面上便出现了类似炒豆子的“噼里啪啦”声响。</br>长江水师毕竟也是精锐，尽管渤海军的火炮犀利，可他们也清楚火炮开炮过后有间隙，因此许多伤势不重的战船开始接船舷，铺设木板准备肉搏。</br>然而面对他们的冲锋，早早等待的渤海火绳枪兵已经结阵，开始一轮轮排枪。</br>三轮排枪殆尽后，南军水兵死伤惨重。</br>一艘船不过四五十人的他们在经过排枪与火炮的双重打击后，幸存的人已经所剩无几。</br>渤海军兵卒反倒趁势发起反击，抢夺了一艘又一艘的长江水师战船。</br>那场面太过混乱了，各部号令已经被突入阵中的渤海舰船扰乱，二百余艘战船被七十艘高大的渤海海军战船所分割开来。</br>陈瑄能看见的只有火绳枪和火炮发射时的烟雾，以及四周的喊杀声。</br>“鸣金撤军！”</br>认识到无法重振队伍后，陈瑄毫不犹豫下令撤军。</br>相较于逆风而上，他们在撤退时反倒顺畅了起来。</br>只是这顺风并不只是他们一家，渤海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