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四章 发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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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兼业务部经理。包氏年轻有为,深得当时的沪上市长、副市长赏识。

包玉钢一家住在安亭路20号一幢洋房里,家中有舞厅、钢琴,包氏有银行配给的专车。

几十年后,包玉钢女儿去故居探望怀旧,发现里面竟住了5户人家。

包氏收入不菲,生活舒适。但此中的滋味,只有包氏心底最清楚。通货膨胀,挤兑风潮一波高似一波,国家银行成为市民戟指唾骂的对象。

包氏殚精竭虑,想透过银行的作用维护社会的安定。但此时果党大势已去,民心下稳。

战后第二任沪上市长说:“有包玉钢在,银行就能正常运作。”

1949年新春,包玉钢向行长提出辞呈。市长没强行挽留,只要求包玉钢等到2月份。

3月初,包玉钢携妻子女儿乘机离开沪上。

包玉钢是果党官办银行的要员,得到前后两任市长的器重与提拔。

包玉钢感激这些上司。但对果党抱有看法。当时军政人员大都随果党去湾湾,包玉钢却去了中立区香港。

果党败退内地,中断了包玉钢在金融界的仕途。这成为日后包氏在香港商界施展身手的契机。

包玉钢来港,正值“难民”潮的高峰。香港收复后,人口增长很快,但房屋并没建多少。

现在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房荒愈加严重,不少“难民”或住在临时帐蓬,或露宿骑楼下。

包玉钢一家算幸运。父亲包兆龙在去年就在西摩道租下一个单位,约百多平方米,月租四百五十港元。

月租不算贵,因为港府对房租有限制。但实际上政府的法例不起作用,人多房少,顶手费成了公开的秘密。

包兆龙另花了2万港元的顶手费。一年后,这2万港元还算便宜的。

包兆龙还有个先见之明,来港前就把家中能变卖的东西全卖掉,换成金银美元,估计值数十万港元。

包玉钢已逾而立之年,当仁不让挑起养活一家三代人的重担。他对银行业轻车熟路,首选的职业当然是银行职员。

那时的香港银行,除了洋行,就是粤行,得精通英语、粤语。包玉钢英语不太熟练,粤语则一窍不通。

包玉钢作过试探后,便泯灭这番念头。想到数周之前,自己还是沪上大名鼎鼎的银行家,到香港,谋个银行差事都不易,心中不免戚然。

不过,这也使包玉钢更清楚认识到:世界任何地方都不会有免费面包,一切得靠自己努力。

包氏父子决定搞能进能退、见效快的进出口贸易。此时,包家的沪上、宁波朋友常聚一块,商议生计与出路问题。其中两位在沪上银行的旧同事与包玉钢意见相同。

于是大家合起来成立一家四人联合公司。

寻找写字楼千辛万苦。正好一家公司在皇后大道中华人行租了一套写字楼,后又付不起房租,便挤出一小间给包氏四人公司。

包玉钢曾回忆道:“四人挤一起,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一个人要开抽屉,另一个就得站外面去腾出空位。”

四人公司寄人篱下,连挂牌子的地方都没有。

如不是包玉钢日后成为商界巨擘,当时及以后的普通香港市民,永远也不会知道曾有这么一间四人公司存在。

他们默默无闻地做中国的土产买卖,生意还算顺利,但都是薄利生意,未显示出大的突破。

韩战爆发,这对香港经营内地生意的英商来说,不啻是晴天霹雳;对与内地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华商来说,又是天赐的发财良机。

并不是所有加入偷运“违禁物资”到内地的人都一夜暴富。像霍鹰东这样,由布衣一跃为巨富的算异数。

一部分人赚得盘满钵满;一部分人小本微利;还有一部分人船倾货淹,甚至断送性命。

因素是多方面的:运气、胆量、航线、货色。一般说,航程愈远愈赚钱,于是就有人九死一生,把船开到辽东半岛与北韩;同时,违禁的物资中,与战争愈密切,暴利愈大。

银行家素来保守稳健。四人公司的四位老板,都出自银行业,作风难免保守。

他们从欧洲购进化工原料、铸铁锭、轮胎等一般性的战略物资,通过第三国或中立区葡京再卖给别的商人。

其他商人装船运往内地,与有关部门发生直接关系。显然,盈利大的是后一类商人,但风险也大。

包玉钢等人不求暴利,但求平安。由于量大,赢利也比较可观。

韩战结束,这种“猪笼入水”的生意嘎然中止。

四人公司便改做民生生意,从湾湾购来食糖;再交一间公司卖给内地。

韩战期间,由于业务的扩大,包氏家族的成员不断加入公司。

人员扩充了,生意却缩至食糖一项,包氏父子都非常焦急,于是就萌生出去内地开辟生意渠道的念头。

包玉钢在沪上市政府的银行做过“大官”,包兆龙决定自己去,以民间商人的身份重访沪上的商界朋友。到了沪上,那些老友噤若寒蝉,唯恐避之不急。

包兆龙说好了一有好消息,马上与家人通电讯。连等几星期,包兆龙杳无音讯,一家人都十分焦急,又不敢贸然去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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