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火她一口血直喷在他脸上(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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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另装着一份情,老身你母女一场,自然会为你这孩子筹划。”

她话风一转,“梅郎君稳重才干,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只是你将来成就了,莫忘了多照拂照拂你的表哥,一家子骨肉亲戚,互相帮衬才兴旺门楣。”

刑芸低头应是。慎亲王妃记在名下的两个儿子都是侧妃所,她不甚亲近,刑芸何尝不知义母殷切地帮她牵线,无非为了让她出门子后,谏言夫婿,好多帮衬王妃的娘家侄。

那是哪门子的表哥呢,取了个威风凛凛的大名叫郭震关,则二十来岁的人了,夜晚还尿床,一屋子姬妾镇日睡在龙王庙里。

刑芸拿帕子轻掖鼻端,权当不知情吧,甜声道:

“这是自然的,怀宁此幸认了母亲,是百世修来的福份,自不敢忘母亲的大恩。”

着,曲桥下的池水忽然无端起了涟漪。

紧接着不知从哪个位传来“轰”一声巨响,阖府震动。

听戏的夫人们纷纷惶惶起身,不会是地动吧?就见八架云母屏扇外头,个管家色匆匆而来。

慎亲王妃身边的老嬷嬷赶过听了信,面色大惊,回身对王妃耳语句。

“我的天爷,观星楼倒了?司天台也叫砸了?!”慎亲王妃两眼发怔,“你谁,谁干的?”

她分明听清了那个人,只是难理解,久久晃不过神。恍惚之间,她眼角瞟见一片灿灿的金色,疑道何人戴的金饰这般耀目,定睛一看,险厥过。

公主轻仪简丛,携数人穿□□,过曲桥,笑面盈盈了近前。

众位诰命贵眷,见了公主这身高冠绣蟒的打扮,一时还为在戏里,面面相觑了一晌,忽佩动钗摇,扑啦啦跪了满地。

甭管是辈平辈晚辈,甭管心头自不自在,众人皆伏首尊呼:“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便是再眼力劲儿的人,也看得出公主身上那件只比君王少一爪的蟒服,大来头。

戏台上,恰唱《镜离台》,公主目下无尘,驻足倾耳欣赏了两节,对左右道:

“好一个‘铸泻黄金镜始开,却不得华堂上玉台’*,应情应景。只可惜这小旦开嗓儿时节功夫下够,尚欠调.教啊。”

她转头笑视慎亲王妃,声音徐徐:“眼见别处起高楼,别处楼塌了,娘娘且在这里宴宾客,好闲情雅致。”

见这老妪还怔立原地,宣明珠凤眸一敛,眼色顿时寒凉,“怎么王妃不认得本宫了?”

凶蟒蹙金的利爪刺痛了慎亲王妃的双眼,这老妇人纹理深重的唇角抖动数下,终于颤巍巍的,褰裳跪拜。

郭氏额触地:“臣妇见过殿下。”

“母亲?”搀扶她的刑芸不识变故,茫茫地随之跪了,心头惑然:王妃身为公主婶母,是朝廷超一品亲王妃,为何屈身跪她?

自先帝朝起便再向人弯过膝盖的慎亲王妃,内心被屈辱和愤懑填平了,怨道小孩儿家家哪里知早年间的事——

这件等同违制的蟒服,晋明帝曾亲口过六个字,“见此服,如见朕”。

昭乐成亲后,顾忌梅鹤庭的清流名声,将之留在了宫内。不成想休离后,反而人辖治她了,大剌剌便敢穿出来招摇。

还平了司天台。

谁给她的通天胆子?

慎亲王妃一则怒一则惧,心道不讲理的小姑奶奶,不会一个不顺心,把她王府也给掀了吧?

跪在硬地上久了,王妃的身形微微佝偻。见对迟迟叫起身的意思,她不得不忍着声气问:

“不知公主此来何见教?”

“是王妃之前下帖请本宫,怎么反而问我?客都来,你们倒一片宾欢主洽了!”

宣明珠瞥向白石栏杆外的莲花池,这时节,小荷才露尖尖角,赏的什么荷?不过捡她的乐儿罢了,打量着她脸来,便支起台子唱歪戏,背地里点她的眼。

她垂下眼皮,将庭中人一个个扫视过。

头顶是华熠辉的九珠金冠,脚底是厚重的男式夔纹描金靴,九只凶煞的全蟒盘踞在玲珑的胸前,给人一种妖魅的错觉。

好似多年来不声不响的公主一朝脱胎换骨,全不是男人抛弃了她,是她灭凡心登天阶了。

她不开口,便是无声又无尽的威压。

沉寂中,迎宵侧前一步,代主道:

“我们殿下的意思,明媚夏日,赏赏花听听戏原无什么不可,只是诸位的嘴巴请夹紧得好!须知山水相逢,得意时莫忘了形迹,失意时才不会窄了路。”

迎宵目光一偏,突然呼喝:“怀宁县主好规矩!公主玉颜在前,你却抬捂面,是自知脸见人,还是成心对公主不敬?”

被点名的刑芸后背颤栗。才,她跪在那袭明黄的袍服下,恰被金蟒鼓出的睛目死死睥视,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日梅师兄一双冰冷的眼睛,警告她不准再出在公主面前。

虽则二人如今离昏了,但她深知梅师兄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一种隐隐不知何来的忧惧摄住她,所她才下意识抬遮住了脸,露出了蠢相。

她心中,万千不服,公主也不过仗着命好,托在中宫娘娘的肚子里头罢了,所风风雨雨,否则,否则……

可否出大天来,既定的命数也更改不了,身份的落差如天堑一样横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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