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莫小宝惨死衡山派,李大嘴醉酒逞英豪(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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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派,祝融峰顶。

莫小宝强提起一口真气,身上十几处剑伤顿时渗出血来,疼痛使他忍不住大吼一声。靠着一把短剑,他勉强直起了身体,后面便是悬崖,稍微退一步便会粉身碎骨。前面呢?一群原本无比熟悉如今却又那么陌生狰狞的人,拿着火把如同追捕猎物的猎人。

这些人里有看着他长大的师伯,也有和他一起习武的师兄弟,有朝夕相处的帮中兄弟,更有他悉心教导过的徒弟。不过,他们现在都有同一个身份——想置他于死地的敌人。敌人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远处还有人大吼,“莫走了莫小宝!”

莫小宝不禁笑出声来,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衡山派的人比他去过的那些赌场里的人都多,却也比他去过的那些妓院里的婊子更肮脏。人陆陆续续来齐了,围堵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接着两个人站到了前头,周围终于一片寂静,只剩下莫小宝急促的喘息声。

莫小宝一看那两人,轻蔑地笑道,“陈师伯,曹长老,见了掌门为何不跪!”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头鹤发的那位笑道,“莫小宝,你现在已经不是掌门了,我们为何要跪?”

“笑话!我太爷爷百年前创立衡山派,我爷爷传于我父亲,我父亲又传于我,掌门指环还戴在我手上,谁敢说我不是衡山派掌门!是你吗?曹长老!”莫小宝怒视另一位中年男子。此人便是曹长老。

曹长老面露难色,只好勉强抱拳施了一礼,苦笑道,“掌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就自己了断吧,别让兄弟们为难!”

莫小宝不屑地吐了一口痰,“我若自尽,岂不是随了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以下犯上之徒的愿!”众人听了,都愧疚地低下了头,正在这时一声大笑划破低沉的气氛。

一头鹤发的陈师伯抚须仰天大笑道,“莫小宝,你再如何狡辩,也是衡山派的罪人!自从你接任掌门以来,行踪飘忽不定,可曾理过半件帮中事务?有时候事情紧急,兄弟们还要一间间赌场、妓院寻过去找你!这次你又拿公孥为自己盖宅子,可知有多少兄弟的遗孤还没抚恤呢!你还有脸提祖师爷,他老人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今日,众位兄弟都在这,就是要为了衡山派清理门户!”

“哈哈哈,可笑!帮中的银钱使是谁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你现在尽管污蔑!你说众位兄弟都在,左长老陆一鸣师弟呢?右护法周敦儒师弟呢?回雁堂堂主祝小芸师弟呢?还有……”

“够了!众位兄弟们,刚才莫小宝提了陆长老。他已经忘了,陆长老劝他不要再赌,被他一招‘平沙落雁’打得身受重伤,现在还在闭关疗伤呢!陆长老这几年来为帮里尽心尽力,出生入死,居然落得这个下场!兄弟们,你们说冤不冤?”

这陆一鸣平时宽厚待人,和兄弟们有福同享,众人都敬他三分。此时听了陈师伯的话,顿时群情激奋,有些胆大的已经拔出剑来,准备砍下莫小宝的首级。

莫小宝见事情再无转机,无奈地叹了口气。曹长老赶紧劝道,“掌门,你就自己了断吧,将来还能进祖师堂……”

“呸!”莫小宝大笑三声,“我太爷爷当年豪情天纵,一人剿灭了八千山贼,我莫小宝是莫家的好儿郎,岂能在你们这些人面前自尽!来啊,你们这群以下犯上之徒,来一个我杀一个!”

“不知好歹,”陈长老断然挥手,“送他一程,”便转身走入人群中。莫小宝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趁着刚才的喘息之机暗暗聚了最后一口真气,顿时飞身出剑,使出最后一招“平沙落雁。”

陈长老寒毛竖起,猛地转身过来,莫小宝的剑已经到了胸前,他赶忙聚起内力,剑停在胸前,再也不能前进一分。莫小宝右手青筋炸开,这一击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拼了命也要刺进去,当下大吼一声,往前一踏,剑又进了一分。

陈师伯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喊道,“曹长老,还不动手!”曹长老脸上阴晴不定,终于拔出剑来,一剑将莫小宝拿剑的右手齐根砍断!莫小宝惨叫一声,身体无力地向后倒下,悲哀地想道,“如果是父亲,这一剑一定不会失手。”

陈师伯心有余悸地躲进人群中,见莫小宝断臂倒地,喝令众人向前将莫小宝从悬崖上推了下去。这祝融峰是衡山最高峰,离地何止千里,可怜一代衡山派掌门就此粉身碎骨!

早有人从莫小宝断臂上拔出掌门指环献给陈师伯,陈师伯见了大喜,当即戴到了自己手上。曹长老自然不服,众人分成两方人马,对骂不休。至此,衡山派日夜内讧不停,每日比武分生死,比当年华山派剑气二宗之争,还要激烈上三分!

衡山派众人正在祝融峰顶争吵,而十岁的莫小贝正在逃命!今夜她正睡得好好的,突然外面人声鼎沸,许多人举着火把,接着这个掌门妹妹便被人软禁了起来。窗外叫骂声不绝,不断有人动刀剑,也不断有人惨叫,一道鲜血遮掩了她的窗户。

不知怎么了,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快逃命!”莫小贝的双腿就不由自主地冲出门去,那两位看守无声无息,等到她走远,两人的身体便垂了下来。

莫小贝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拼命将脸抹花,平日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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