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来自法兰西的消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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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人,于是也都从藏身处里钻了出来,大家一起抽烟递火称兄道弟。蟊贼们告诉我们,警方好像已经盯上他们了。头儿于是便主动提出由我们走在前面替他们探路,这帮混小子听到这话,还他妈一个劲儿的感谢呢,说‘道上的都说让·路易讲道义,今天一见果然此话非虚’。

他们一路带着我们去了圣塞巴斯蒂安路的贮木场,把赃物先保存在那里。随后弗罗斯特又提出想要带着头儿一起去找下家谈价,说什么‘我的名头不好使,但是如果让·路易跟我一起去,谈出的价码肯定要比平时高上一些’。

弗罗斯特这傻逼怕头儿不答应,于是还许诺说,这单如果谈成了,可以给我们分三成。结果头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跟着弗罗斯特跑去了销赃窝点,把那地方给一锅端了。”

亚瑟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维多克先生这么干一次两次也便罢了,抓的人多了,后面道上的人难道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椰子树抓了只可颂一边吃一边回道。

“那帮人只知道大巴黎警察厅最近来了个抓贼专家维多克,但是真正见过维多克长什么样的毕竟是少数。在巴黎的混混们的认知里,‘让·路易’和‘尤里乌斯’依然是道上有口皆碑的行家。

况且头儿在身份方面早有安排,每次他以‘让·路易’和‘尤里乌斯’的身份出现时,都会和混混们一起被捕。为了套犯人的话,他还经常把自己和凡人们安排进同一间牢房。有一次碰到个谨慎过头的家伙,他甚至还安排了一场救他出班房的戏码,最终结果当然也是广受好评。”

亚瑟听到这话,意有所指的笑着回道:“这下我终于能够理解维多克先生为什么能在保安部成立的第一年就将巴黎的犯罪率压低了百分之四十了。从这一点来看,大巴黎警察厅后面将他排挤出去,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椰子树扯下一片面包扔进嘴里,靠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道:“他们的错误决定可不仅仅是这一点而已。况且当年他们逼头儿辞职时用的手段,也着实下作了。”

“你是说那顶斗篷的事情?”

“不止如此,在那之前,他们就派人在巴黎传了许多令人作呕的假消息。”

椰子树一想起那些事就满肚子的火气:“实不相瞒,黑斯廷斯先生,您知道的,我是个绅士,一个法兰西的绅士,天性浪漫,也很喜欢与女士们谈情说爱。当年我跟着头儿在巴黎一路青云直上,所以在有了些积蓄后,我就开始把重心放在了感情方面……”

亚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椰子树先生,您不必大费周章的如此铺垫,您就直接说您有几个情人就行了,我明白您的意思。”

椰子树哈哈大笑道:“在这一点上,您还真不像个英格兰人,坦白的反倒是近乎于一个意大利人了。没错,我是有一个情人,一个千娇百媚的犹太姑娘,其实我从20岁的时候就一直惦记着她了。

但是那时候我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偷,而人家却是正经人家出身,所以自然没什么可能。可后来就不一样了,我成了保安部的重要成员,有钱也有地位,所以我们的关系就迅速发展起来了。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迪普莱西为了扳倒头儿,居然派人收买了她。让她到处传闲话说:‘有一天晚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准备出门去找我的亲爱的。结果在路过燕子路的时候,被我的一位追求者给盯梢了。他告诉我,我的达令正和别的女人打的火热呢。我不相信,于是他便带着我来到了一处庭院里,刚进去我便听见了喔喔的叫床声,我趴在窗户上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维多克和我的亲爱的正在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洗衣妇施暴呢。’”

亚瑟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茶喷到了椰子树的脸上。

椰子树黑着脸开口道:“黑斯廷斯先生,您也觉得这个笑话很无厘头吧?他妈的,那帮驴日的玩意儿,为了逼我们走人,竟然连这种闲话都传开了。说我们强暴一个六十多岁的洗衣妇,他们怎么不说我们强暴了一头母猪呢?”

亚瑟抬起手帕擦了擦嘴:“我觉得,如果你们当时一直硬挺着不走,后面可能就会强暴母猪了。不过好在迪普莱西现在已经滚蛋了,维多克先生重回保安部之后,现在的处境应该有所好转吧?”

椰子树自嘲似的笑了笑:“好转?当然,刚请我们回去的时候,自然是把我们当成救世主供着。但是现在,您瞧瞧,我现在为什么会在伦敦,这事情难道不值得细琢磨吗?”

椰子树说的事亚瑟当然知道,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由于长期与维多克通信,亚瑟对巴黎警界的动态即便不能说是了如指掌,最起码也能说是知根知底。

自从七月革命之后,总部设在巴黎耶路撒冷路的大巴黎警察厅就像是个公交车站似的,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台。

从1830年开始,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大巴黎警察厅先后更换了七任厅长。

银行家出身的法兰西司法大臣克什米尔·佩里埃先生对于到底应该任用什么人来管理巴黎警察这个问题,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如果用正常人的角度来看,任命警察局的领导自然应当是从经验丰富的警官中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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