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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忙活到凌晨四点, 络绎不绝前来送养宠物的市民才慢慢少起来,到四点半左右, 估摸着不会有人再来了,安置好新来的动物,几人才回办公室。
朝夕相处的动物跑了一大半,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就连分年货都没能高兴起来。
这还不算完,很快, 听着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的训斥声,大家憋屈又难受地想,这大概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吧!
听着上级主管夹带着人身攻击的训斥和咆哮,元松既没有羞愧地认错求饶,也没有满心不忿地驳斥开脱,他就那么安静地听着, 等对方停下来, 才开口回答夹杂在大量训斥中的问题,“根据踪迹推测, 离开的动物有很大可能进入了柳湖风景区。”
显然,对方此时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他又翻起了旧账, “之前跟你说过多少遍, 给那些牲畜佩戴颈套、项圈、电击口笼, 你当时怎么说的,不需要!现在倒好, 丢了一大半,你负得起责任吗?”
元松皱起了眉头,“它们不是牲畜!”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既然您关注的重点是谁负责任,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继续讨论,我应该负什么样的责任,相信上级部门会给出公正的裁决。”说罢,他就直接挂断了视频会议电话。
见大家脸上都带着怒气和担忧,元松起身后,笑着说:“没事儿,个别领导的偏见抹消不了我们以前做出的成绩,大家尽管开开心心地回家过年,以后的事儿等来年再说。”
汤子苓也一副不把刚刚的糟心事儿放在心上的样子,乐呵呵地招呼大家继续分刚刚没分完的年货,等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大家提前半小时下了班。
谢苗今天人没来,该分的东西却一样也少不了她的,原本担心郑娟一个女孩子带两份可能吃力,两人准备顺路给她送到家属楼,不过闷葫芦的邓鸣突然开口说他能帮忙,两人就把重任交给了他,也不急着跟大家一起走了。
人都走了,汤子苓收起了脸上过于灿烂的笑容,问元松:“刚骂人的是谁?是不是跟你有什么旧怨?”
“哪有什么旧怨,就是理念不合。”每次去总部汇报都会争吵一番,元松不想说出这些糟心事让爱人担心,就一直瞒着没说,“他是王老师升级版,偏又是外行,啥都不懂瞎指挥,几次说要给动物带颈套、项圈、电击口笼,不听话就惩罚。有一次开大会的时候我听烦了,直接怼了他,估计觉得没面子怀恨在心吧,这次自以为抓到了我的小辫子,就可劲儿借题发挥呢。”
“怪不得跟神经病一样胡搅蛮缠。”汤子苓虽担心元松的处境,可也没有到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地步。他跟元松的想法一样,大不了辞职回家,以他俩的能力,干啥都不至于过不下去。
今儿是除夕,两人也提着属于自己份额的年货,早早回了家。
雪下了一夜,已经有了一定的厚度,夜晚的温度又降到新低,之前一个个泥窝子水窝子已经冻得结结实实,那一大片荒地反倒好走了。
元松将他们分到的年货口袋系在了一起,像担扁担一样一前一后挂在身上,一手略略扶着,一手牵着汤子苓,在白茫茫的积雪中抄小道往家走。
路上,他说起了从大花那儿打听的消息,“它们其实跟人类一样,也是糊里糊涂的。只是它们不像咱们自认为有智慧,杂念多,遇事考虑得复杂。它们全凭本能行事——本能告诉它们,该去淋雨,它们就淋了;本能告诉它们,该去适应比以往毒辣的太阳,它们就忍着不适强行去适应改变。顺利扛过去的动物,虽头脑比以往清明了些,可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本能。于是,这次被大自然洗礼之后,有些遵从自己的本能,去更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生活;而有些则遵从自己不愿离开的本能,依然留在自己自小生活的地方。”
“就像我们同为人类,面对抉择的时候,也可能会做出截然相反的选择?”
“对。”元松握紧了爱人的手,“就像孙老板家的金子和钞票,它们一起长大,一起熬过了对它们来说可能并不算太舒适的半年,可经过白日再次的洗礼后,一只选择继续留下,而另一只选择了离开。”
说起金子,汤子苓有些担忧。他俩回家前去板房看了一眼,金子看着有些无精打采,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适应新的生活环境。“两只都是好狗,只可怜了金子,突然被主人亲自送走,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它继续关在家里,就算孙老板家的左邻右舍不提意见,从长远看,对它的健康也没好处。我刚给它做检查,明显运动不足,精神状态也差。我反倒有些担心钞票,若是它的状况跟金子差不多,在野外可能很难生存下去。”
说得汤子苓也提起了心,“它们真的都跑柳湖风景区去了吗?”
“嗯,大花确认过。”见汤子苓满脸担忧,元松反过来劝慰他,“那里是个好地方,这十多年来生态恢复得好,以前过去爬山的时候还时常能碰到松鼠、狐狸,各种鸟也多得很,应该不至于找不到吃的。再不济,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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