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离港前（2 / 3）

断咳嗽，却努力持枪试图反击的身影在银镜之中不断扩大，给人一种悲壮的感觉。</br>下一刻，召唤出冰霜长枪准备杀死她的潘娜蒂亚看向了天空，那里浓郁的雾霾中出现了一片空白。而后，这位绝望魔女慌不择路地向小巷跑去，却如同被橡皮擦拭去的草图一般变得透明，消失在镜中。</br>画面一转，回到了重新爬起的黑发女子身旁，她吞服下了一团暗绿色的物体后，全身抽搐着倒在地上。随着她皮肤上涌现一片片黑色油彩般的纹路，以她为中心，蔓延至数个城区的铁黑色雾霾逐渐消散，转为原本的淡黄色。</br>银镜表面逐渐恢复平静，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女子如释重负的笑容和紧闭的双眼上。</br>几位执事和队长面面相觑，而后看向了最擅长使用阿罗德斯之镜的伊康瑟，后者眉头紧蹙，思索了片刻才解释道：</br>“这位黑发女士我曾经见过，在‘欲望使徒’的事件中，我们和她有过短暂的合作，经‘2-111’的探查，对方很可能是黑夜教会的成员。很显然，这次她深入雾霾，目的是拖住绝望女士，等候黑夜教会的后援，在潘娜蒂亚被‘解决’后，又利用某种方法强行终止了大雾霾，并为此付出了生命。”</br>听到他的解释，众人都有些唏嘘。</br>“没想到，拯救贝克兰德的人中，居然有一位魔女……善良的魔女？”</br>另一位执事喃喃道，眼睛看向了刚才做出回答的阿罗德斯之镜，突然发现上面浮现出了一行行鲜血般的单词。</br>伊康瑟脸色又开始发白，他遵照既往的经验选择了回答问题而非冒险，随后看着镜面上属于自己的问题慢慢出现：</br>“你是否曾经试图让人接纳自己，对方却抛弃了你，选择了其他人？”</br>这次的问题格外的长，一个个血色单词填满了整面银镜，仿佛利剑一般刺穿了伊康瑟的心，让他脸色由白转红，双眼瞪大，想起了自己不堪的往事。</br>“我选择惩罚。”</br>片刻后，这位执事一字一顿地回答道。</br>“轰——”</br>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闪电出现在地下的会议室，带着一抹奇异的绿色，正中伊康瑟的头顶，让他毛发根根竖起，染上同样的颜色。</br>他摇晃地从座椅上站起，脚步虚浮地晃动着，倒在了桌旁。</br>哪怕知道这样的“惩罚”并不致命，身旁的执事仍然小心翼翼地去探了探伊康瑟的鼻息，确定他只是昏迷后才松了一口气。</br>大主教霍拉米克轻叹一声，视线从冒着青烟的伊康瑟身上回到“2-111”上，嘴里喃喃道：</br>“黑夜教会的成员……那抹除‘绝望女士’的力量，难道是……”</br>他视线扫过一名名执事和队长，朗声道：</br>“下一个问题，夏洛克·莫里亚蒂摧毁神降仪式的经过，伱们谁来提问？”</br>围满了“机械之心”成员的长桌旁，一时竟鸦雀无声。</br>————</br>哗——</br>用旅馆提供的热水洗了洗脸，安吉尔擦干水珠，看向了镜中自己焕然一新的面孔。</br>从耳后垂到肩膀上方的淡金色中发虽然没有以前及腰长度时的柔顺，但多了一丝飒爽，而面部的五官相较之前变化不大，却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质，如果说“欢愉”时，安吉尔的表情和身体自然带有一种对异性的诱惑的话，现在她这份外在则转变成了端庄与内敛，让人由对性的想象，升格为了对极致的美的追求。</br>但是怎么看着像是未成年的女性……安吉尔皱起了眉头，镜中的自己也眉头紧蹙，带着让人心生怜爱的脆弱，但内心深处，又有一种让人想要彻底毁坏她的冲动。</br>她突然想起自己曾在谁身上感受过这样的气质了。</br>“有点像是‘绝望女士’潘娜蒂亚……”</br>她伸手抚向梳妆镜，镜中的金发紫瞳女子也伸出手，触向她的指尖。</br>在这一瞬间，安吉尔看到镜中的自己双眼变黑，面无表情，身旁仿佛腾起了明黄色的火焰，仿佛回到了前天晚上晋升时，自己在灵体状态下见到的那一幕。</br>触电般收回了手，她再度集中注意力看向镜子，却发现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br>“快要登船了，准备好了吗？”</br>盥洗室外克莱恩的声音传来，虽然是催促，但其中并没有不耐，而是带着一丝宠溺。</br>“马上就来。”</br>她回答道，看向镜中的自己，试着展露一个自认为最美丽的笑容。</br>可惜我还是比较喜欢长一点的头发……安吉尔有些遗憾地理了理长度只有之前三分之一的金发。</br>不过马上就要出海，或许头发短一点更利于长途旅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