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天师疯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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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偻握住它的焦黑掌心,已显出几分血色。

瞧得此物,唐九面色骤变,适才还道是自己交手之时,看花了眼,此刻瞧得真切,已十分笃定自己并未看错,不禁片刻失神,喃喃开口:“这是”

高手过招,最忌分心,尤是这宗师境上,敌手还未身亡,便露破绽,实乃大忌

唐九行走江湖多年,怎会不知,但此物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以至于忘却了强敌仍活。

说时迟那时快,只在唐九失神一瞬,焦黑佝偻之人动了,径直扑杀而来,焦黑身躯配上那满是杀意的浑浊眸子直欲取唐九性命手中溜圆器物竟也如唐九之唐剑莲花一般绽开,不过其中却不是半指铜剑,而是数十柄闪烁寒芒的银针,喷射而至

宗师出手,自不比寻常暗器,银针之快,快到寒芒闪烁一瞬,就已抵唐九胸前,就连堂堂宗师,也没有反应的时间。

当唐九回过神来,想要抵挡之时,已然晚矣,正当暗道‘糟’时,却见焦黑佝偻身后林中一阵疾风吹拂而出,风力之强劲,竟令已抵胸前的万千银阵,偏离些许。

正是这些许偏移,让银针没入劲衫身躯后,不至于致命,虽唐九应声而翻,但却触地弹起,剑指微召,将半指铜剑瞬间召回,一时间,唐九劲衫身侧,火光四现,半指铜剑飞速萦绕,将紧随而至的夺命银针尽数斩落,深深没入地面干涸土地之中。

一招失手,焦黑佝偻知事已不可为,当即收招后跃,并未望向被自己所伤的唐九,反是向身后林中望去,寻找适才相助唐九的劲风来源

果然,林深之处,铜铃声响,须发皆白的老道身影与其座下毛驴之影,缓缓浮现,手中正握住一把扇子,不停扇向自己面颊,似是在

嫌此地炎热一般,铃铛响声愈近,焦炭佝偻之人浑浊双目中,凝重愈深。

二十丈之距,莫说对这样须发皆白的耄耋老人,要行上许久,便是对习武之人,轻功纵跃,也要不短时辰,但就在铜铃摇晃,一二声时,这斜骑毛驴的老道人,就已临近两人十步之遥,此一招缩地千里的轻功,足见这老道非是凡人。

不知是佝偻焦黑身躯上散发出的焦臭气味,还是其焦黑面容,令人难以抵挡,这老道人以手中芭蕉小扇将下半张脸牢牢遮住,白眉之下双目之中,毫不掩饰嫌弃之情。

正是因老道人的出现,令伤了唐九,本该追击的佝偻老狗弃了追击之心,分出一半戒备之心,提防身后老道。

“奇怪奇怪寻常江湖中人交手,无非为了名利这同出一脉交手的,却是少见你们”老道人只在林中一眼,便看穿了交手两人手中兵刃,乃一脉传承,口中连连称奇,随即从驴背之上一跃而下,手中芭蕉小扇,始终不曾放低。

老道人一言,令本还有所怀疑的唐九笃定自己不曾看错,即便看错,伤了自己的暗器也不会错,确是唐门之物且是唐门丢失了多年之物,唐门之中,曾有一人,凭此暗器,不仅独步南唐,而后入朝为官,直坐上那大将军之位

但那人却在当年中州之乱时,率十三万大军渡赢江北上,最终落

得个兵败身亡的下场,如今他的独门暗器重现江湖,要么是眼前这佝偻宗师将此暗器,从那人手中夺走,要么

唐九甚至不敢再想下去,另外的一种可能,不仅预示着南唐军情泄露,还有唐门之秘,恐也早传入齐云瞬间冷汗浃背,唐九甚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眼前的佝偻之人,真是当年那人,只怕那青衫少年苦苦追查的‘一晌贪欢’

“与其妄自猜测,不如设法一探,探出此人身份如真是他,恐怕”唐九定下心思,当即运转内力,须臾间,没入体内的暗器银针,便被他逼出体外,激射之势,比起适才佝偻刺客施展之速,不遑多让。

佝偻老狗,正分神应对突兀出现此片林中的骑驴老道,听得银针破空之声,忙是回首之时,银针早已迫近胸前,立时冷笑,翻手就欲拆招。

却在此时,适才破开银针激射的劲风再起,将袭向佝偻老狗的银针立时拂散惊而回眸,正瞧见老道适才遮掩下半张脸的芭蕉小扇,才将收回扇动之势,看来适才破开佝偻刺客与自己反制一招的,正是来自此扇

“你这小子也是好歹也是同门,老道既阻了他取你性命,定也会阻你取他性命同门兄弟,有什么误会,当场说开不就好了,何必要动兵刃不是?”老道人显然又恢复了疯癫之色,笑眯眯开口道。

即便受伤,无论唐九还是佝偻,皆算是知天境上高手之列,如此谈笑间,便破开两人招式,足见这疯癫老道的修为,至少也在两人之上甚至已是那人间至高武境也说不定。

两人在老道威慑之下,皆已不敢再轻举妄动,尤是佝偻老狗,在他的计划之中,本就只想以自己眼下的重伤结束此次刺杀,自己此等模样而归,正可化去那位九五疑心,但这疯癫老道的出现,却打乱了自己计划。

此时莫说要化去那位九五疑心,便是自己能否安然脱身,都已是未知,若是这疯癫老道与唐九联起手来,自己性命怕是要交代于此。

正当苦思该如何脱身之际,却闻唐九喃喃之声已起

“钟离扇、阴阳板、吕祖剑”瞳仁稍震,望着眼前的疯癫老道,唐九眼神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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