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止风之战(2 / 3)
似触及蓝袍心中所忌,男子收起笑容,正色开口“无论我手中有没有剑,从不对女子相向陈姑娘,我此去是为见一个人,若你在,恐是不便。”
“是是你口中那要挑战你的人吗?”胭脂剑主语调稍急。
“是。”蓝袍男子亦不藏掖,如实而答。
“你要与他交手?”
“是。”
“可你已受伤了。”
胭脂剑主,似已看不懂面前男子,不过蓝袍却显笑容,似拂散夜中雨云之皎月般绚烂。
“那又如何?”
“何不择日再战?”
“男儿之约,一言既定,生死不悔。”
“他那人武境高吗?”
关切之下,胭脂剑主,脱口而出,蓝袍男子在此问之下,眉眼稍怔,旋即如实作答。
“不在我之下。”
“你有几成胜算?”
“一成。”
胭脂剑主,显然没想到蓝袍男子轻松答出“一成胜算”,仿佛这“一”字在他口中,同“十”一般,不由惊道。
“那岂不是去送死!”
蓝袍男子,忽露不解,朗目之中,似有期待,迎上遮颊面具之上凤目关切目光,轻声发问“为何怕我送死?”
明明话至嘴边,却无法开口,唯有遮颊面具下的面上,浮现桃花,方解其意。
这一切却逃不过蓝袍男子朗目,瞧向胭脂剑主以簪盘起的发髻,忽地开口发问“你嫁人了?”
“胡言乱语,你凭何论断?”被蓝袍男子一言惊醒,胭脂剑主又惊又怒,若非瞧见他胸前蓝袍上浸湿的血液,差点便要拔剑相向。
胭脂剑主言行,已给出了想要的答案,蓝袍男子大笑回身,沿官道径直离开,不曾回首,一如行于密林中时,坦荡且无牵无挂,可行出十余步后,却轻抬手掌,向身后摆道“放心,切磋而已,死不了的,我习剑二十年,入此江湖十年,从无挚友若想观战,三日之后,此路向南,三十里止风谷!”
“止风谷止风谷”先前还是林中密雨,眼下已是皎月当空,胭脂剑主,轻言数语,冰榻旁,矗立的红袍身影,同样轻言呢喃。
“止风谷一战可惜当世之人,只知你败于他手,却不曾见到你的风采!”
冰室之中,寒气又起,便是先前不曾被寒气影响的烛台火焰,亦不住闪烁,就如当年止风谷中,那场惊世之战,绚烂耀眼,可惜只一人观战。
同样的云鬓凤目,同样的遮颊殷红面具,不过眼下红袍,当日还是胭红斗篷
当胭脂剑主赶到,已是第七天,止风谷上,风起云涌,剑意滔天,止风谷中,两剑交错,只是眨眼,已百招过凤目圆睁,不敢置信,蓝袍手中猩红长剑竟有如此之威,蓝袍红剑相辅相融,人既是剑,剑既是人,单掌出时,剑芒十丈。
掌出,剑影现,猩红剑芒连闪,几乎将止风谷上皎洁月光印染一层猩红,可却不见对手何在,唯有凝目细瞧,方见微微泛红的月光之下,显现出十余柄小小剑影。
不多不少,一十二柄,若非胭脂剑主运内力观望,哪能发现这半指大小的铜剑之影,剑身虽小,气势却足,竟围绕蓝袍十丈剑芒,不住盘旋,似海中鲸鲨,围剿巨鲸般,困住猩红剑芒,欲将其围困至疲乏难当,再行捕杀。
探得此景,胭脂剑主已然大惊,自己被仇家寻上门,耽搁十日方才赶来,如依蓝袍所言三日之约,那么他们已斗了七天七夜蓝袍男子剑伤,遭遇此等鏖斗,剑伤带来的劣势定显,握紧手中胭脂剑,凤目疾扫,掠向谷中,欲一寻蓝袍男子对手所在。
几番探寻之下,终在止风谷中一处,瞧见一手掐剑诀的身影
斗笠劲衫忘忧酒,宽袖斜系封腰旧,不爱漫天星雨器,独爱青锋斩春秋。
指尖剑诀每每变化,十二柄半指铜剑,便收拢几分,十丈猩红剑芒随之消去一丈,当斗笠客指尖剑诀变换第八次时,猩红剑芒被压制的只剩丈余,先前被印染猩红的月光,皎洁重现,似半指铜剑已快将猩红之剑击败。
此景入目,胭脂剑主心中急切不已,欲抽剑相助之时,却听斗笠客主动开口,蕴含内力之声,传入天际。
“莫要以诱敌之法了,我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也不想这样击败你,只想与你堂堂正正,分个输赢!”
猩红剑芒,似听得此言,剑芒之中,不见蓝袍身影,唯有男子依旧从容之声回应。
“唐门唐九,果然名不虚传,大战才止,何不安心待在你那南唐,缘何北上?”
“做剑道第一,证明给唐门中人看,无需毒功、暗器,一样可独步天下!”
“好!”声出从容,但磅礴剑意却将十二柄半指铜剑尽数震碎,化为齑粉,消散夜空之中,猩红微闪,蓝袍身影立于止风谷巅。
直至此时,斗笠客方才缓缓抬手,正视对手,双指指天“我独创九剑,以十二柄半指铜剑,北上齐云,败九名成名剑客,你是第十人!”
猩红长剑重现蓝袍掌心,不过已非剑之实形,而是虚影,时至此,已不必在乎手中有没有剑,只需持剑之人心中有剑,便可!
朗目瞳仁,微现剑形,朗声问道“我是最后一人?”
斗笠答曰“非也,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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