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1 / 2)
一曲春闺梦的戏曲敲开了窗户,带着凄美的曲调,飘到了床边,唤醒了沉睡中的人儿。
原本舒展的眉心紧蹙,这种情况持续几分钟,很快床上的人猛然睁开了眼。
短短一瞬,额头冷汗直冒,就连琼鼻尖上也冒了细腻的薄汗。
白姝妤眼神涣散,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梦里醒过来,她刚刚做恶梦了,梦到自己又掉海里去了,正挣扎着突然就被这戏曲给吵醒了。
主人一清醒,没一会儿,楼下的戏曲就停了。
曲一停,风就从窗边灌了进来,吹着窗帘猎猎作响。
感受到这风力,恐怕是要下雨了,白姝妤抬眼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窗外的夜空不是纯粹的黑,而是带着微微的蓝。
在这基础上,高悬着的一轮月亮就特别显眼。
它透过薄薄的云层穿透了下来,形成一束束惨白的光。
关键是风还挺大,吹散那本就薄弱的云层,使得那光更为亮了。
只是没过多久,也不知是否是那风吹得太过得瑟,以至于让那些打散的云层都浓浓聚集在了一团,乌黑中发点蓝,慢慢地由下往上拢,一点一点将圆盘般的月亮给完全吞没,也吞噬掉了白姝妤眼中的光。
黑。
太黑了。
白姝妤想去开灯,可她却没什么力气,仅仅伸出的手臂似是已用尽她所有的力气,不知为何,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她难受得眉头紧拧,张着红唇试图用嘴呼吸。
突然,她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
跟窗帘猎猎呼呼的声音有些相似,可在其中还有木头碰撞的声音。
白姝妤艰难地睁开眼。
这时夜空上的月光奋力从那浓稠的云层挤了出来,不比先前明亮,却也透着淡淡的光辉。
就从那单薄的光线里,再是被长长窗帘的飞舞中,白姝妤只能隐约看到前面有一个人,从那宽阔的肩膀来看,是一名男人。
可不知是光线问题还是别的原因,她只能看到男人的上身。
按理说,这种场景她应该是恐惧的,是很恐惧,但她心里有着非常强烈的念头,更想去看清男人的脸。
也许是她的执着感动了天,慢慢的,男人从虚幻变得真实了起来。
从那凄白的光辉照射下,她清楚看到了男人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衣,下身同样是同色系的西裤,最下面则是一双程亮的皮鞋。
笃、笃、笃……
他竟走了过来。
白姝妤睁大了眼瞳,可不管她怎么盯着男人,也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眼见着声音越来越近,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逃。
没等她拔腿跑,下一秒眼前一暗,身体瞬间失重,在身体跌落在地面的同时,那凄美的曲调忽然又响了起来,白姝妤睁开眼,入目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感受到屁股上的些许疼痛,她困惑地转了转眼珠,直到看到身侧的床垫她才意识到,自己掉到地板上来了,所以刚才的遭遇仍然还是个梦?
身上依然没什么力气的白姝妤,非常艰难地坐了起身。
此时卧室窗户大开着,日光洒满一地,映得整个房间极为敞亮。
呼呼呼——
窗帘被风吹得胡乱摇晃,顺着飞扬的帘摆,白姝妤看到了之前被她烘干并挂在墙上拍照想找机会到论坛问人的黑色衬衣。
在风的带动,它也微微飘动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她做梦的影响因素吗?
白姝妤微微半眯着眼,似是在努力回想方才梦里见到的男人。
肩膀宽阔……
电光石火间,脑海中闪过碎片般的片段,富丽堂皇的水晶灯下,尽是穿着得体的上层人士,这其中有闪过好几张熟悉的脸,再是昏暗的船舱,泛着波光的海面,以及从她看来的视角只能从男人落下来的那一刻,从脚往上一直到肩膀的地方骤然消失。
忽然,脑袋钻心的疼,白姝妤抬起双臂痛苦地捂住了头。
几十秒钟竟也痛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已经缓过来的白姝妤趴在了床上,听着楼下还在播放的戏曲。
老小区的住户一直很稳定,导致白姝妤从搬来开始,除非个别特殊情况,楼下的老爷爷每天晨练完,用过饭后就会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悠闲地听着戏曲,甚至听得来劲了还会跟着一起吟唱。
一听就会听上两个小时,而时间大概在八点和九点之间,听完就会准时出门去溜养的乌龟,她就曾好几次见过他带着乌龟到公园和别人下棋,不过因为棋品不好老是被别人嫌弃。
所以现在仍然是老爷爷的沉浸听曲时间,□□点,也不算早了。
知道了时间,白姝妤也想起了昨天的事。
随着主人的清醒,她昨夜未能吃到美食的肚子叫了起来。
白姝妤摸了下肚子,浑身没什么力,此时的她是虚弱得可以。
她是不清楚她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不过忆起温阿姨的笑脸,想来是郁染抱她回来的吧。
白姝妤用力闭了闭眼,保持趴在床沿的动作,似是在歇息。
顷刻,她抬起了头,目光恰好对上墙上的那件黑色衬衫。
从刚才的梦,以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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