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套的桥段之下(1 / 2)
“侍郎大人这话我就不爱听了。”</br>傅真道:“首先,我本来就不是商户女。我的外祖父是前朝皇商,他不是一般的商人,我的父亲更是堂堂的进士,曾为朝中四品官员。</br>“其次,商户女并不见得就没见识。家母打理偌大家业,游刃有余。徐侍郎纵然才高八斗,让您来坐上这位置,也未必能做到这样好吧?</br>“为什么徐侍郎会认为我连这点见识都没有?”</br>徐胤扬眉点头:“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在等你?”</br>“这也不难分辨。”傅真抻了抻身,“您就在我墙根底下吹曲,墙那边一点儿就是我的院子。您这不明摆着吹给我听吗?”</br>“那你为什么还出来?”</br>“饭点已过,这个时候我也该回房了。听到有人在墙外吹曲,还吹得这么好,一听就不像是随便在这溜达。我要是没有点动静,徐侍郎只怕也会觉得奇怪。</br>“就算我不亲自出来,也得打发人来看看。而恰恰我那时又出了门,自然此时徐侍郎看到的就是我。”</br>徐胤扭头看了看旁边的院墙,沉眸道:“为什么不能是巧合?也许我路过这儿,刚好就来了兴致。”</br>傅真轻扬唇角:“若是别人,那自然是巧合。</br>“可昨天夜里,我闯进了您的屋里,今日上晌,我冲动之下又把郡主打了。</br>“这种情况下是您出现在这儿吹笛,怎么都不会是巧合。</br>“弄清楚我住的院子的朝向,对别人来说很难,对徐侍郎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br>“毕竟家父在礼部衙门供职了十年,交好的同僚数不胜数,也很容易打听到。”</br>徐胤凝眸注视她:“裴将军引你为朋友,果然有道理。”</br>傅真颌首:“是我高攀罢了。”</br>垂首瞬间,她余光拢入了远处的阴影。</br>远处阴影里有人站着。</br>那是两个矫健的武者,腰间有武器,穿着徐府下人的衣着。</br>永平的侍卫当然不可能陪他出来干这种事。</br>以徐府的门第,明面上当然也不用请到这样的护卫。</br>当年往梁宁身上泼灯油的那几个黑衣人,恰恰也有这样的身材和身手。</br>“擦”的一声。</br>徐胤擦亮了一只火折子,走下地来,已来到她跟前。</br>火光照进了她的眼,也照亮了她的脸。</br>徐胤紧盯着这双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br>它里头盛满了迷惑。</br>只是没有恐惧。</br>一个被火烧过的人,应该不可能对靠近的火没有一点感触。尤其当这火苗还再次攥在他徐胤的手里。</br>火光又将她的皮肤照的清晰极了,连细微的绒毛和毛孔都看得见。</br>这是一具没有一丝疤痕的身体——至少露出来的这些皮肤是如此。</br>徐胤将火打灭。</br>他又回到车前:“傅筠那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个像你这样的女儿?”</br>“大人见笑。家父之于我,说白了不过挂个名而已。全是由家母教养我。”</br>徐胤坐回原处,又问:“你方才说,我那曲子吹奏的不错?”</br>“大人惊才绝艳,音律自然是好的。”</br>“那我教教你?”</br>傅真摇头。</br>徐胤:“为什么?”</br>傅真语声低沉:“我自幼多病,体力难支,而学这东西需要力气的。”</br>“你自幼是官家小姐,难道一点才艺也不曾学?”</br>“当然不。”傅真抬头,“我会女红,还会丹青,不过我的丹青功力自然是没办法入侍郎大人的眼的。”</br>梁宁不会女红,也不会丹青。</br>徐胤目光定定:“你丹青师傅是谁?”</br>“原先城北丹青大师易老先生的长子,便是我的师父。”</br>徐胤缓声:“易先生的弟子,那功底应该差不到哪里去。”</br>“惭愧。不过我养病多年,这一手丹青的确算是我最大成就了。”</br>夜色里有人奔过来,附在徐胤耳边说起了话。</br>不是阴影里的那两个。</br>而是凭空出现的。</br>徐胤挥手让人退下,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br>退下去的人又隐没在夜色里。</br>如果此刻的傅真不是梁宁,她不会察觉到任何不妥。</br>一个高官养有几个影卫,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br>可偏偏谁也不知道她就是梁宁。</br>徐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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