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哄(1 / 2)
然而邱素心睡得太沉, 恐怕还尚未发现自己的处境已经掉了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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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鱼自清楚今夜会发生什么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沈临虽说的轻松,但她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晚膳后, 沈临就陪她回了屋, 还同她交谈了些练剑和使用暗器的心得, 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后才离去。
随着沈临的离开以及时间的流逝, 她不免越加多想。
倘若穆啄被抓, 也不知沈愉是否会被一同牵连出来。
万一顺藤摸瓜到沈愉身上,以昭平帝的多疑性格,靖武侯府能否置身事外还是两说。
再者,被妻子戴了绿帽一事毕竟是丑闻, 若贸贸然将沈愉并非靖武侯亲子一事道出,不单靖武侯失了颜面, 之前对此事一直隐而不宣的靖武侯府依旧难以洗脱嫌疑。
左右都是为难之处。
因着心神未定, 李羡鱼便迟迟未睡, 干脆坐在灯前看起剑谱来。
晚间值夜的恰好是云绣,眼见更深露重, 云绣不免上前劝道:“世子夫人, 夜已深, 可要歇息了?”
李羡鱼微摇了摇头:“我还不困,你先下去歇息罢,晚间我自己更衣。”
云绣自然不会先去睡觉,只在一旁侯着。
顿了片刻,李羡鱼忽然道:“也罢, 云绣,你替我去看看,世子可回府了?”
一听此话, 云绣顿时有些支支吾吾。
方才她兄长离去前,还嘱咐过她,晚间倘若世子夫人问起世子,就说世子已经歇下了,免得世子夫人担心。
没想到世子夫人竟然早就猜到世子不在府内。
事实上,沈临确实去了清禾庄。
当时,穆啄与人交手之际,他就在屋内。
穆啄身上有不少暗伤都是他造成的,若不是他当时发了暗器,胡茂想要成功击中穆啄,恐怕没那么容易。
毕竟穆啄的武功太过高强,即使胡志和云山等人加起来,也未必能将其重伤。
等了半天,李羡鱼也没等到云绣回答。
她干脆放下剑谱,侧过头看向云绣:“怎么?我现在连世子的动向都不能知晓吗?”
见世子夫人面色严肃,云绣忙跪下,口中只道:“奴婢不敢,只是……”
她跪着半天,却是什么也没说。
“你快起来吧,地板寒凉,女儿家还是少跪些好。”李羡鱼面容依旧肃着,“只是,世子既然将你派给了我,你便是我的人,若我想知道什么,你该清楚怎么与我说。”
云绣想了片刻,似下定了决定,“世子夫人,世子晚间确实出门了,至于去了何处,奴婢却是不知了。”
果然出府了。
他该不会逆行真气,和胡茂联手对付穆啄了吧。
逆行真气本就对双腿不利,这万一要是受了伤可怎么办。
李羡鱼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随手搁下剑谱,便急匆匆往外走,云绣见状,忙拔身去追。
然而她刚走至院门,就差点与转角处的沈临撞了个正着。
沈临将趔趄的李羡鱼扶好,口中笑道:“夫人这么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李羡鱼见他云淡风轻,全身衣饰整洁,并无半点狼狈之处,心下紧绷的弦不由松懈,却还是忍不住抬了他的手,欲查看是否有暗伤。
沈临看出她的担忧,颇有些哭笑不得,将她乱动的小手收住:“我全身上下好得很,夫人无需担忧。”
见他如此,李羡鱼总算松了口气。
外面毕竟不方便说话,李羡鱼且就随着沈临进了正房。
等房门关上,屋内就剩二人,李羡鱼的小脸立即就拉下来了,她看也不看沈临,径直就回了内室。
待进了内室,沈临就见李羡鱼手中拿了书,背对着他,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沈临哪还看不出小妻子是生气了,
他眉眼含笑,轮椅移至她身后,就连音调都满含着笑意:“是谁惹夫人不高兴了?为夫定替夫人好好教训他。”
李羡鱼原本还强行绷着脸,但一听到沈临几句柔和玩笑话,面上便有些绷不住了,笑容不自觉泻出。
她忙正了脸色回过头,佯装生气:“若让我生气的是夫君,夫君也让我教训吗?”
“若是为夫惹夫人不高兴了,那自然该罚。”沈临说的一本正经,末了又笑道:“只是不知为夫何事惹了夫人生气?还请夫人宽宏大量,给为夫一个改正的机会。”
李羡鱼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言语间不免带上担忧和娇蛮:“夫君明明说过,有胡茂等人足以重创穆啄的,无需你亲自出手。但夫君既亲自涉险,也总该和我说一声,免得我心总落不到实处。”
原来是这样。
沈临心下划过一股暖流,他语气十足应和:“夫人教训的是,为夫下次若再要去做些什么,定然和夫人如实禀报,决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这还差不多。
李羡鱼得到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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