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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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人将于午时过后,走水路出发回金陵。

周家人对李羡鱼极尽疼爱,又为了她的婚事特意赶来京城,

李羡鱼说什么也该去送送。

与此同时,周家人的口信也一同到了沈临手中。

前院书房里,云山得到消息进门时,刚给沈临针灸完的赵太医起身收拾药箱,口中道:“多亏了那位杜神医的方子,世子的腿已在慢慢好转。只是,切勿再逆行真气,若稍有不慎,病情更恶化也未可知。”

沈临轻点了下头:“让赵太医费心了。”

见他面色沉静淡然,全无痛楚之色,赵太医心中微叹。

靖武侯世子,确是容忍坚毅之人。

沈临本就身有寒疾,靠纯阳的功法才能压制。偏他双腿残疾后体内的寒毒被激发,寒气更加来势汹汹,饱受寒气侵扰的同时,他还得忍受小腿经脉阻塞之苦,寸步难行。

杜神医给开了张配合针灸的治腿疾方子,此法虽有效,却需忍常人所之不能忍。每回药敷针灸后,必然痛苦非常。

但他极是能忍,赵太医替他针灸过几次,从未见他脸上有过任何痛苦之色。

赵太医叹完,想起同僚旧友,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世子,不知顾太医的掌珠可有消息了?”

沈临道:“尚未,若有消息,会告知赵太医一声。”

“那便好。”赵太医向沈临拱了拱手:“那我便代替岭南的老顾谢谢世子一声了。”、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言谢。”

话虽如此,赵太医却知没那么简单。

顾家得罪了权势滔天的二皇子,杀头之罪难以豁免。若不是沈临出手,顾家何止是流放。且二皇子不肯放过顾太医连夜送走的女儿,甚至派人去大肆搜寻。也只有期盼沈临能提前将其找到了。

可叹自己虽是老顾交好的同僚,却是同样的无权无势,遇事只能干看着。

想到此处,赵太医再次向沈临拱了拱手后,才背上药箱离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临却是未曾注意到他的手势,只垂下了眸子不语。

依照行程,这两日也该收到岭南那边的消息了,消息却还未至。

恐怕,他重生回来的时机还是晚了一步。

顾太医应和前世一样,凶多吉少。

沈临抬眸,略微侧头,云山便立即禀报道:“世子,是周府传来的消息,周家人将于午时过后走水路启程回金陵。”

顿了顿,云山才问:“世子,夫人在准备了,您可要一同去送行?”

沈临语句简短:“去。”

“可是......世子您的腿......”世子的腿一旦针灸后,便会滞痛一整天。

“去准备吧。”

云山只好领命。

待过得午时,沈临和李羡鱼已经坐在出城的马车上。

李羡鱼本想与沈临说说话,但见他面色虚弱,微垂了眼养神,精神也有些不好。

她便忍下了打扰他的念头

这一忍下,李羡鱼便不由分心关注起其他事情。

不同于上次回门,马车一路上穿巷走市,喧哗鼎沸之声不绝于耳,光是听着,李羡鱼便知道外面定然极为热闹。

李羡鱼一听这些声音便有些心痒痒。

要知道,她还没亲眼见过古代的街巷市集呢,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帘子一掀,便可满足心愿,她如何不想。

可一旦掀了帘子,光线更亮不说,周围的吵闹也会更甚,如此一来,势必会打扰沈临休憩。

李羡鱼强忍住冲动

待马车转过热闹街巷,又出了城门,直往码头边去。

待到得码头,周家人已准备登船,两厢见了面,自然好一番说道。

这边周夫人拉着外甥女的手,颇有些不舍,那边周怀在外甥女婿面前,夸自己外甥女如何如何懂事,如何如何好。

开船的时机不能误,一番聊天往来后,李羡鱼和沈临也该下船了。

临下船前,沈临身后的云山将早就备好的人参鹿茸等贵重礼物送与周家人。

李羡鱼目送舅家的船渐渐驶离了码头,与沈临上了马车后,忍不住感谢:“还是夫君想的周到,我竟忘了备礼。”

“些许小事,夫人不必挂心。”

沈临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面色也好些了,却还是有些苍白。

李羡鱼不由问道:“夫君昨晚可是没睡好?”

沈临抽书册的手顿了顿,才道:“劳夫人挂心,昨夜确实睡眠不佳。”

李羡鱼心知他没有说实话,却也没有办法,她总不能明着说他敷衍她罢。隔了一会儿她才道:“那夫君注意身体,切勿因琐事晚睡了。”

“谢夫人关心,瑾之定会注意。”

李羡鱼忍不住鼓了鼓脸颊,不说话了。

左一句挂心右一句谢谢,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沈临没等到她再问,便以为她打算终止话题了,拿起手中的书卷看起来。

马车中陷入了安静。

眼见他竟是完全不理自己了,生闷气的李羡鱼干脆一把掀了车帘,搁了下巴往外看。

你不理我我还不稀罕呢,我自己找乐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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