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掩饰(1 / 2)
覃浪的车子载着覃霄驶进了覃家别墅。
覃浪停好车,下车,快速走去副驾驶座打开了车门。
副驾驶座上,覃霄懒懒靠在座椅靠背上,说道:“我醉了。”
覃浪一怔。
“背我。”覃霄又说道。
覃浪没有任何思考余地地背起了覃霄,像别墅内走去。
微微的月,微微的风,风里微微的花香。
覃霄,微微的醉意。
这种微微的醉意刚刚好,足以怂恿那蠢动的内心。
“放我下来。”覃浪背着覃霄走进大门便听到覃霄在肩头说道。
覃浪听话地放下了她,他的手就被她从后拉住了。
覃浪回过头去,她的吻猝不及防地迎了上来。
从饭厅走回客厅的保姆小翼被那一幕打得措手不及,张着口,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太意外了,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要惊呼,只是那么呆呆看着。
而那两人正忘我陷入瞬间的缠绵。
仿佛为着他的转身,她已足足准备了很多年很多年——
那软软的,甜甜的,属于女孩子的温润美好,令覃浪有一瞬间的忘情,但他很快清醒过来,推开了覃霄,在覃霄再次扑上来时,紧紧控制了她的双手,将她推拒在他的怀抱之外。
“覃霄!”他疾言厉色喊起来,想通过这样的喊声让自己保持清醒,让自己忘却那唇上短暂停留的女孩子的馨香。
哪怕是一点点,也足以令他燃烧理智。
随着她这一声唤,她的眼泪簌簌落下,她哭着笑起来,说道:“对,就是这个名字,我不是你的小姑姑,我只想当你的覃霄,当你的宁宁——”
覃浪无措放开了覃霄的手,后退了几步。
整个人瞬间失魂落魄。
原来,一直以来心底里那种隐隐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癔症,而是最正确的第六感。
他们之间不是小姑姑与大侄子。
“我爱你。”覃霄一字一顿,又似乎自然而然就说出了那三个字。
那三个字字字千金,那么宝贵地落在他的心上,他的心瞬间就疼了。
“小姑姑,”他失魂落魄,艰难开口,“你喝醉了。”
他说着就快步跑上了楼,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外有覃霄的脚步声,停在他的门外,可是她终究没有来敲他的门,许久许久地静默后,脚步声又响起,远去。
他心头紧绷的弦也松开了。
……
……
白荷一大早起来,见小翼在厨房里做早餐,却是心不在焉的。
“太太。”她喊了一声,又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小翼?有事啊?是不是家里有困难……”
“不是不是,”小翼忙摆手,“我妈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谢谢太太上次借我钱给我妈看病。”
“也不过就是让你预支了工资,还要从你工资里扣回来的,不用感谢。”白荷笑着说道。
小翼看着笑得和蔼可亲的女主人,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太太,有件事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但是你可不可以假装不知道啊?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
看着小翼紧张兮兮的样子,白荷笑了:“放心好了,你说吧。”
小翼内心挣扎一番,终于鼓起勇气,在白荷耳边低语一阵,白荷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
……
覃浪正纠结着要不要去饭厅吃饭,想去又害怕去,想见到又害怕见到覃霄。
他内心挣扎的时候,白荷就走进他的房间,还端来了早餐。
“妈——”覃浪惊讶看着母亲。
白荷笑吟吟将早餐放到了桌上:“就在这里吃吧,妈有些话要同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缘故,覃浪总觉母亲的笑容含义深刻,总有预感母亲要说的话与覃霄有关,甚至他已经在猜疑母亲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然而没有。
白荷拉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将筷子调羹递给他,眼里满是慈爱的笑容:“快吃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覃浪乖巧接过筷子调羹,吃起了早餐。
他埋头吃着,不敢抬头迎视母亲的眼睛,总觉母亲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而他,心事沉浮。
“浪浪,虽然在母亲心中你永远都是个孩子,但是你的的确确已经是大人了,且都到了而立之年,你知道而立之年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覃浪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筷子调羹,认真聆听母亲的教训。
“三十而立,就是说人在三十岁前后要有所成就,这个成就可不单单是指事业上的,更要指家庭,或许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单身,崇尚自由,觉得婚姻是累赘,可好的婚姻也能带给人安稳、安全感,是一种归宿,你是我最爱的儿子,我当然希望你要享有这普通人的幸福,能拥有自己的婚姻,妻子儿女,做一个幸福的丈夫、父亲。”
说到这里,白荷不由一笑:“对,一个男人,如果他这一生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婚姻、家庭,不能成为丈夫、父亲,那他的一生是不完整的。”
母亲哪怕是五十岁的妇人了,依然有孩童天真的一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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