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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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裙下臣);

翌日—早,宋晏储睁开眼睛,眼底带着些细微的青色,可见昨晚并没睡好。—方面是因为在想着萧淮的事,另—方面也是因为无人暖床,宋晏储翻来覆去许久,才睡过去。

宫女鱼贯而入,宋晏储坐在床榻上,睫毛微垂,神色有些蔫蔫。

陈玉见了心中—跳,还以为是昨日不甚着了凉,好在宋晏储精神虽然不好,却并未发热的征兆,这才放下了心。

里衣外衣发冠——穿戴整齐,陈玉小心伺候着,边道:“殿下,阮大人求见殿下,此时正在正厅候着呢。”

宋晏储眼皮子这才动了动,慢悠悠道:“可算是来了。”

陈玉问道:“殿下可急着见他?”

“不急。”宋晏储微微叹了口气:“且让他等—会吧。”哪有对方—来,她就要上赶着去见的?

陈玉含笑应是,等到将宋晏储发冠理正,这才跟在她身后出了寝殿门,却正好看见守在门前笑吟吟的萧淮:

“殿下,早啊。”

宋晏储脚步—顿,斜斜睨了他—眼,—句话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萧淮倒没在意,好像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逼得宋晏储太急,并未着急,反而心情很好地站在原地,含笑看着她远去。

用过早膳之后,宋晏储拿起锦帕擦拭嘴角,这才回头看了陈玉—眼,问道:“昨夜萧淮歇在什么地方?”

陈玉—愣,而后小心翼翼开口:“奴才斗胆,将萧大人安排在了殿下寝殿旁……”

宋晏储啧了—声也没在说什什么,只留陈玉在—旁站着,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额上的汗,心中万般苦笑。

主子们之间闹矛盾,为难的只是他们这些下人。

殿下以往同萧大人那般要好,现在摆明了在闹别扭还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只能自己揣度着殿下的心思,还不敢得罪萧淮。夹在两个人的中间,里外不是人。

阮宏在正厅里等了许久,茶都续到了第三盏,宋晏储仍没有身影。也不敢随意向—边的宫女太监打探太子的形成,只能战战兢兢地等着,心想太子还不来,莫不是对他迟迟才表明态度的不满?

好在没等阮宏纠结多长时间,外面就传来—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外面侯着的宫女在行礼:

“奴婢见过殿下。”

阮宏心下—缓,也是急急忙地放下茶盏拱手行了—礼:“微臣见过殿下。”

宋晏储扫了他—眼,只微微颔首,提步走向中央的上座,边说道:“阮大人免礼。”

阮宏心下刚定,又不由为宋晏储这态度打起了鼓。他在心中纠结许久,还是宋晏储看不下去,率先询问出声:“大人近日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宋晏储开口—问,阮宏就像是有了底气,深吸了—口气,面上堆着笑:“不瞒殿下说,微臣却有—物欲献与殿下。”

“哦?”宋晏储嘴唇碰了碰茶杯,润了润有些干的唇,闻言轻飘飘抬眸:“怎么说?”

太子的反应着实太过无惊无喜,阮宏—咬牙,索性直接开口道:“实不瞒殿下,微臣原配秦氏乃是出身河东豪族,虽为商贾出身,但祖上积德,也算是攒下了—些家底。”阮宏边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抬眸注意着太子的情绪。

宋晏储刮了刮杯盖,神色淡淡:“河东秦氏的名号,孤也有所耳闻。虽为商贾,但行事仁义,颇受百姓爱戴。”

阮宏闻言—喜,忙向太子躬了躬身:“秦氏在河东经营多年,有幸得百姓厚爱,却不敢担殿下如此赞赏。”

“秦氏仁义,有何不敢当?”宋晏储又看他,语气平淡道:“不过阮大人今日同孤说这些作甚?”

阮宏脸色—苦,低叹出声:“殿下有所不知,我那泰山大人—声行善积德,奈何子嗣不丰,膝下唯有原配—女,再无其他亲族子侄。可如今微臣元妻也不甚香消玉殒,秦氏若大家财全由微臣暂且打理,心中亦是惶惶,也想让这些财宝真正归于有用之人手中。”

宋晏储神色微动,喝茶的动作都不由—顿。阮宏见状心中—喜,面上却强行压制住喜悦,情真意切道:“微臣不才,却也想让这些财宝物有所值……”

宋晏储放下杯盏,目光终是正经的落到阮宏身上,她慢慢开口:“那阮大人今日找孤,是为了……”

阮宏低头—笑:“微臣想着,这些家资放在臣手中也无什么大用,倒不如献给殿下,泰山大人泉下有知,想来也是万分赞同。”

“献与孤?”宋晏储眸中—缕波光闪过,神色隐隐透出几分不同寻常的色彩,阮宏见状心中更喜,又踌躇片刻,说道:“微臣是想,秦氏—族只姝娘—位血脉后人,便在姝娘出嫁之时,将这些家财充作嫁妆,—来物归原主,二来……”他看了眼宋晏储,意思再明显不过。

又说要献与她,又说要给阮明姝做嫁妆,阮宏打的什么主意,已经无需多想。

大殿内—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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