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诡云密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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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二年却中过秀才,进过殿试见过小皇上,即便后来家道中落沦为捞尸手艺人,闲时喜欢看些山野杂谈,其中有一本叫《微草堂录》的野书,里面提到过这么一个故事,说是光绪十年湘西一小镇有一对爷孙,老的无后无妻倍受欺辱,告乞食为生,孙子是检来养的。”

“老人十几年含辛茹苦,孙子懂事有才华,十六岁时高中秀才,本是大喜,后来支被当地人妒忌狗屁成精,联名写万民书到县老爷那告状,诬陷其曾辱杀另一乞丐女。”

“虽然最后因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但其孙子名声已臭,仕途断绝,悲愤之下以死证清白,老人也因此而疯了。”

说到这,我不禁叹了一口气,看李大锤那愤

愤不平的样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四年后,小镇发生了一起狗鬼屠镇的事,整个镇上的人快死绝了才有高人来将狗鬼镇住,并破掉了一个布置了四五年的邪阵‘地阴养尸养户阵’。”

一听就要讲到最精彩的地方了,这傻大个便拉长着耳朵听,生怕漏了一个字,我喝了口水,学着说书先生那般会声会色地说:“此阵布置起来非常简单,却需在一定的时间发动,而且布局的人也需付出巨大的代价。”

“其道理就是在当地的一条地下暗河里找到一口阴龙潭,将其孙子的棺材镇在阴龙潭下,然后每天在镇上或野外杀两三只狗,破了眉心扔到阴河上,以尸养尸,最后将棺中之尸养成尸魔,暗河下的近千条狗尸也养成了狗鬼,受阴尸生前的怨气影响而跑出来寻怨害人!”

“当高人破了地阴养尸绝户阵后,才发现老人早已死了半年,因为此阵是害人之阵,太过歹毒,他遭了天遣折了三十年阳寿,早衰而死。”

这故事说完后,李大锤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随后便恍然大悟一抓拍大腿,问:“小爷,你意思是说寨子的地下阴河也被人布下了地阴绝户阵!”

我嗯的一声点了点头,其实还没有几句话没有跟这傻大愣说:李敬山的情况也跟他一模一样,也到了天人五衰的地步。

而那势局跟这阴河下的阵势是一模一样,只是李敬山用的是被这些麻匪劫道杀掉的人而已,一但发动起来将凶险百倍!

这答案看似如此,却又有诸多讲不通的地方,他不是在这里当祭司吗?为什么又要在寨子外头建一道观,自称山鬼道人?

答案只差一点就呼之欲出了!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这老贼头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边抽着水烟,边说起李敬山的事:“此人也算是一个传奇,十二岁离乡别井当过剃头匠学徒,随太平天国起过义,后过又进过棺材铺当木工。”

“可后来八国联军入京,棺材铺被烧,那会儿他也四十来岁了,快要饿死时参加了义和团,烧杀洋鬼子奸捋洋婆子打砸洋人场子都干过。”

说到洋婆子时,这老贼目竟露出了一丝臆笑,随后抖了抖烟杆继续说道:“他杀过的人比大部分屠夫一辈子杀过的猪还要多。因为在棺材铺呆过,又在义和团学过一点白莲教法术,义和团失败后便回来隐居,会主持此红白之事,便成了这里的土祭司,还取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媳妇。”

“眼瞅着媳妇的肚子越来越大,孩子就要降生,李敬山却出事了,估计是早年杀人杀得杀多,心里出了问题,看见红色就发狂。妻子临盘的前一夜还杀了好十几个过路人。”

“再后来就听说他妻子难产,生出了一个死孩子,整开呆在房里不出门,抱着个死孩子在屋里唱歌,之后的十多年里再没人见过他的妻子出门,却能在偶尔在夜里隐隐听闻她的歌声。”

不知为何,这老贼提到李敬山的老婆时,话语间总夹着一丝怨恨之意,还有一丝让我感到背脊发凉的痛快之意!

这老贼虽想极力隐藏心绪变化,却又欲盖弥章,我只能装作听着入鬼没在意这些,见他停顿了一

下,便赶此催促往下讲。

他以为我没觉察到什么异常,便整了整心神,故作叹了一口气后:“李敬山自打死了孩子、婆娘又疯了之后,他也得了失心疯,像被一分为二似的,大部分时间是正常的,小部分时间自称山鬼道人,会去山鬼观里住一段时间,正常后又会回来,像个没事的人儿似的。”

“看着可怜,便给他个活计,留其继续在寨里干祭司红白事。而那只水魁不过是山鬼道人当成儿子一般养出来的怪物!”

话说到这,老寨主就打住不愿再说下去,神色有些冷漠地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算小阎王您大发神威了”

事到如今,这老贼头还对我诸多隐瞒,不但隐瞒了他们对李敬山所干过的事,还隐瞒了外江女的事。

家丑难以启齿,最后干脆借故离开,留下我和李大锤两人。

不知为何,关于李敬山的事总有一层阴暗暗

的雾在笼罩着,那老贼头的反应实在太可疑了,虽然他在极力压制情绪,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死老贼到底在隐瞒着什么,话里有多少城是真的?”我正啄磨着此事时,李大锤便把脸凑了过来,问道:“小爷,你想出对策没有,快说出来合计合计。”

对策?我不禁冷笑一声:“万事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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