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在看不到安然身影之后太子才缓缓伸出胳膊,那双从小强劲有力的麒麟臂此时正在不自觉的抖动。
他已经精疲力竭,双臂已经端不起弓箭了,但凡刚才安然晚来一步他都有可能会因为失了力气而从马上跌落下来。
桌上还摆放着青花小瓷碗,太子眼里浮现出一抹暖意,即使抬起双手已经很是艰难但是太子还是哆嗦这肩膀自己端起碗一口闷下。
“来人,把孤的马牵来!”瓷碗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老师,再来!”
骑射师傅站在原地,他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他佩服太子的坚韧,就喜欢这种韧性!
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子,大喝一声,“来!”
太医院里宫人正在来来回回地搬运药材,晒药材……几个老太医正在屋子轮值。
“你们当中谁擅长按摩放松的,出来!”安然扶着南墙的手沉声问道。她帮不了二哥习武但是能帮二哥按按,有总比没有好。
几位太医对视一眼,前面的张太医上前一步弯腰回答,“奴才家有祖传的技巧,不知格格是要奴才为谁按摩?”
安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太医,嗯,很好,白发苍苍看起来像是个有真本事的。
“本宫要学!”安然点点头向前走去,“南墙去看看有没有空着的屋子!”
南墙站在原地左右为难,这太医院说白了就是个奴才待的地方,那里能让小主子在这里学,这要是让顺妃娘娘知道了。
“格格,三思啊!”南墙跪在地上哀求。
南墙顾虑什么她也知道,但是除了太医院她没地方可去啊,长春宫是后宫,太医每次去都有时间规定。她还想给二哥一个惊喜,那毓庆宫也不成了。
看着太医院诸位太医和宫人乌压压跪了一片,安然嘴角一抽,“罢了,去御花园!找个偏远的亭子。”
虽然不是什么上台面的地方但好歹不是在这太医院,南墙生怕小主子反悔立马安排宫人去把亭子收拾收拾。
现在虽然已经是夏季,但是亭子里的石桌石凳坐久了对格格的身体伤害是极大的,于是南墙都命人铺上柔软的鹅绒垫子。
亭子周围都挂上纱幔,在亭子里焚上香料,在周围都命宫人守着不让人靠近。自家格格想悄悄学那就不能让消息流露出去。
“格格,这……确实不太适合现在的格格学,按摩是需要力气的!”看到焕然一新的亭子,张太医实话实说。
安然看看自己的小肉手,选择相信张太医,她确实听说过按摩需要力气这件事。
“那本宫何时才能学?”安然还是不死心。
“五年之后!”张太医摸摸胡子,选择一个在他看来六格格能够接受地时间。
“啊?”五年以后她二哥也用不上了,“那依张太医之间,要是家中兄长联系骑射,本宫学点什么能帮到兄长?”
张太医闻言目露惊讶,他到是没有想到这位格格像他学习竟是为了太子,看来宫中传言太子与六格格极为亲近是实事了。
“依臣看,格格可学包扎还可以熟悉几个安神静气穴位。”张太医摸着胡子思索良久。
安然没有犹豫一口应下。
康熙知道最近太子在练武场练习骑射,就是因为前几天比赛输给了大阿哥,正好今天康熙无事,于是特意去练武场看看三个孩子。
三阿哥前年就已经入学了,现在上书房里是三个孩子。
“听说太子今日上午被师傅责骂了,据说是字写得不好?”大阿哥骑着一匹棕黑色的马匹,面带嘲笑。
“听大哥一声劝,专心学业被最后不止骑射连课业都落后与我!”
太子身着一身明黄色骑服闻言勒了一下缰绳,“孤身为储君不劳大哥操心,自有皇阿玛为孤打算!”
“哼,要是太子这个储君处处落后于爷,不知太子还有没有脸面坐这个位子!”大阿哥拍拍马屁股直接出言挑衅。
本以为太子年轻气盛会提出与他比一场,但时候他定会将太子打下马来,他要皇阿玛看看究竟谁才适合坐大清的储君。
谁料太子根本不上钩,“孤是储君未来的天子,孤不需要这些虚名,孤只要能把像大哥这样有本事的朝臣用好就可以!”
“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有别!孤学的是为君之道,大哥学的是为臣之道,自然也就没有可比性!”
一番话可是将大阿哥的遮羞布扯得干干净净,毕竟大阿哥一直认为自己是长子只要拉下太子他就会上位,但是现在太子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只能为臣!
“胤礽,你可敢与爷一战!”大阿哥脸色愈加阴沉,甚至带有杀意。
太子挥舞马鞭,冷哼一声,面色如常“有何不敢!”
三阿哥早就在两个哥哥开口的时候,就牵着小马驹躲到一旁,他没有皇阿玛的宠爱信任,没有出色的外家,他不敢有半分差错。
大阿哥和太子下马,走到练武场搭起的台子上。
“皇上?”梁九功远远地看着,摸不准皇上的意思于是出言询问。
“不用管,让他们斗!”
一个真正有能力的帝王,他登基掌权都不会是一帆风顺,而是通过无数场厮杀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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