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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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话的的含义其实显而易见,宣夫人之所以会这么问,只是在求证:“宣雅!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能放过你表姐吗?你们小时候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是啊,小时候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宣雅眼神恍惚,渐渐的又充满恨意,定定的看着宴梨这张脸就像是在看杭千雪一样,“十九年前我就想杀了她,可惜没成功,现在我终于得偿夙愿了,我高兴的很!”

宣夫人边流泪边摇头,失望的说:“雅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生命快要走向尽头,宣雅也不想跟她争辩了,只微微垂眸不与母亲对视。但她越是如此,戴面具的男人反倒越是不能忍受。

宣雅感受到他呼吸间的变化,搁在他手腕上的手微微用力,视线重新落在宴梨身上:“你只剩下最后一个机会,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报仇。”

她们母女的对话,宴梨听得清清楚楚,脸上的肌肉不被察觉的抽动了一下,最终只是冷漠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宣雅似乎被她的态度刺激到,语气极其激动:“宴梨,你连自己父母的仇都不想报吗?不怕知情人骂你冷血‘不孝’吗?”

宴梨却是转头看了一眼花满楼,见他神色未变,心里放松不少,淡淡的说:“且不提他们让我不要沉湎于仇恨,我更想弄清楚其中的缘由,再论其他。”

“呸!”宣雅恶心的唾了一口,右手在男人身上努力撑起自己,冲着宴梨骂道:“假惺惺这一点,你跟你母亲倒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宴梨立即拉下脸,愤怒的质问:“假惺惺也好过你们杀人如麻,就因为狗血的私人爱恨情仇,你就有权利去判决别人的生死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她杭千雪的亲表妹!从她来宣家的第一天,我没有一刻不护着她,有什么东西我有一份从来没少过她杭千雪的,可她是怎么对我的?!”宣雅怒不可遏的喊道,“与晏家早有婚约的人是我,是我!她明知道我喜欢宴淮,为什么不避嫌?!为什么要去跟宴淮情不自禁?!”

怒火攻心,宣雅一口血喷了出来。宣夫人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冲过来扶着女儿,却被女儿推开,不觉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宣雅无力的靠在男人身上,缓缓勾起唇角,虚弱却刀刀见血的说:“宣家对她好,我对她从前也问心无愧,她却喜欢上要跟妹妹订婚的男人,难道不是不仁不义吗?”

宴梨沉默半响,问道:“据我所知,当年你们四人青梅竹马长大,我父亲母亲互生情愫是在你们订婚之前,我父亲也有表明过自己真正中意之人是我母亲,可是事实?”

宣雅没有回答,但她的缄口不言也可以表明是宴梨所说确实是事实。

“所以……”宴梨语气不算严厉的问,“你以自己对她好为由,难道不算是以此来绑架在乎你的人吗?”

“绑架?呵……”宣雅身体晃了晃又极力稳住,手紧紧攥着扶着她的人,“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她自以为是恶心至极的虚情假意。”

“我是从小就喜欢宴淮,可爱意是日积月累的,但凡她早一点告诉我他们互相钟情了,我也不会每每想起自己在她面前如何欢喜的说着自己的心仪之人,心里就更恨一分。”

宣雅紧紧攥着胸口,呼吸困难却依旧挥开母亲伸向自己的手,更加靠向男人,低喃道:“我不能恨吗?我就是恨她,她就是死了我都不原谅她……”

她后面的一句话,宴梨没有听清,见她昏了过去,宴梨从宣家夫妻两人的脸上一一看过,最后落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具上……

这些人爱恨都是那么鲜明,似乎这世间所有的事都不及他们的爱恨来的重要,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这是他们的快意恩仇,不是宴梨的。

宴梨曾经所有的教育成长环境让她拥有自己的内心秩序,她没有权利去判断他们之间爱恨情仇的对错,却始终认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能不能活着。

即便现在身处江湖之中,她左右不了别人,却依然决定维护自己内心的秩序。

宴梨起身,眼神落在宣家主腰间腰牌的图案上,抬腿从靴中抽出匕首,看着上面一模一样的标志,轻轻放在桌上,“花满楼,我们走吧。”

“她没有让我杀你父母。”

宴梨脚步一顿,看向说话的男人。

男人温柔的扶着宣雅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这才理所当然的说:“是我自己决定下杀手的,让她到死都不好受的人,我当然要让你父母给她陪葬。”

宴梨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把杀人说得轻描淡写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有些暴躁。然而就在此时,宴梨突然感到手上多了不一样的温度,低头就见花满楼那双极好看的手,轻轻把她的手环在手心。

“阿梨,”花满楼的笑容极浅却坚定,“我认同你。”

宴梨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眼睛却有些发酸,吸了吸鼻子,扯着花满楼的袖子边往外走边道:“好,我们不跟神经病讲道理。”

离开宣家,宴梨和花满楼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感受着秋季阳光的温度,突然道:“花满楼,她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外人说不清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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