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娶是能娶,不过这聘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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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灵恍然记起了那副未完成的画,心中的秘密似乎全被洞悉,唇动了一下,终是没说出半个字来,只轻轻摇了摇头。

那在画上见过的大抵不算是他,只能算是个意象吧……

“殿下,是否要找个郎中来替您看看伤?”徐昌远一直在旁竖起耳朵听着,终于找准空当插上了嘴。

陆泓逸似乎这才记起身边还有他这么个人,剑眉微蹙,回绝道:“不必。”

“江姑娘,你在山间照顾殿下,实在是有劳……不过这些药材皆未验过毒,可万万不能贸然用在殿下身上啊。”徐昌远又朝江若灵说。

江若灵倒是没想这么多,经他这么一提醒也觉得不妥。

万一陆泓逸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只怕浑身是嘴说不清。

她点点头:“民女知道了,谢徐大人提醒。”

“太尉还有别的事吗?”陆泓逸语气平平,显然不喜被人打扰。

徐昌远哪会听不懂他言下之意?

却还是壮着胆子说道:“殿下,江姑娘一晚未归,江县令定是已急得不行了,不如派人去江府知会一声……”

“太尉这是闲得慌吗?”陆泓逸面色如常,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叫徐昌远心内有点发毛,“有闲暇操心琐碎,不如先管好分内之事。”

“这……”徐昌远眼珠转了转,不明白这分内之事指的究竟是哪一桩。

见陆泓逸面有不悦,他两撇胡子翘了翘,尴尬挤出一丝笑:“是了是了,殿下提醒得是,那几个关在大牢的‘山匪’也提审了……老夫前行告辞。”

陆泓逸薄唇微动:“不送。”

徐昌远离了这农舍,暗自恼火——自己不过是想往江府递个话,还没说要让那姓江的女子离开呢,怎么竟跟动了殿下的逆鳞似的?

陆泓逸对他的反感不是没有缘由。

徐昌远此人身居高位,却是一棵随风倒的墙头草,最初打算将徐叶榕嫁给他当逸王妃,而后见辰王得势,就又转而巴结起了辰王,朝野上下皆戏称徐家嫁女是实打实奔着后位去的,非储君不选,非太子不嫁。

徐昌远老儿脸皮厚如城墙拐角,最会装聋作哑,听见了也权当没听见。

不过到底还是有几分私德的,无论何时都不痛打落水狗,即便在陆泓逸最失势的时候,这老儿也没做出过落井下石的事。

故而陆泓逸不打算与他计较“前世”的那些纠葛,奈何他好死不死,非要提一嘴那江县令。

若陆泓逸没记错,江县令收到风声后,很快便会派人将江若灵接回去软禁起来。

江若灵当夜就逃了出来,苦苦哀求自己收她做奴婢,哪怕为奴为婢,她也不愿嫁给那常年流连烟花柳巷的何员外为妻。

陆泓逸怜她,念及在山间的救命之恩,没让她当下人,而是亲自向江家提了亲。

后来到了京城,她随几个名门贵女一起过门,成了他的侧妃。

那时陆泓逸从未想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的父皇有后宫佳丽三千,几个皇兄身边皆美色如云,纳妾于他而言不过是给这丫头一个好归宿,跟着自己锦衣玉食,总归是不会委屈她的。

可委屈从来不在一衣一食,再多的山珍海味、金银珠宝,也弥补不了他迟迟未到的一颗真心……

从前他不懂,现在他彻底明白了。

要是一开始就绝情,让她心灰意冷断了念想倒也罢,偏偏道是无情却有情,用一个侧妃的名号,活活困住了她一生。

思及往事,陆泓逸眸光深深。

若非重活一世,真不知自己竟做过这么多的错事。

……

与此同时,五里开外的何家坡。

家财万贯的何员外闲来无事正坐在家中盘核桃,突然闯进来两个蒙面大汉,堵起他的嘴将他狠揍了一顿。

揍完还拿了根麻绳把他拦腰绑起,高高挂在了正厅的横梁上。

临走前,那对盘了十几年的文玩核桃被俩大汉一人一脚“嘎嘣”踩得稀碎,气得何景山满头冒汗唔哩哇呀,悬在横梁上死命挣扎,如断了腿的蚱蜢。

杨氏带人赶过来时,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当即傻了眼。

回过神,她急忙吩咐左右:“快,快把绳子解了,将何员外放下来……”

幸亏只是被绑了腰啊!

这要是被吊了颈,两眼一瞪就这么死了,叫她去哪找这么一个现成的冤大头?

何景山头昏脑涨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地,嘴里直哼哼,被几个下人扶到太师椅上,哼了好半晌才勉强缓过神,一双眼睛红彤彤满是血丝,也不知究竟是疼的还是气的。

“我说何大人,你这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杨氏颇为好奇。

若说是进了匪徒吧,桌上那翡翠摆件、墙上那名家字画……还有何景山自个儿腰间那价值不菲的玉佩,一样也没少。

若说不是进了匪徒吧,平白无故的他怎会被吊在横梁上?

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何景山心里也纳闷,却不欲与她这个长舌妇多言:“江夫人,你今日来又是要作甚?”

冷不丁被人揍了一顿,本就天灵盖冒烟,一开口自然带上了三分恼。

他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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