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五章 你,且等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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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事情,糊涂着的时候不去想,事后,却不会遗漏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谢九刀收拾着包裹,又从大都燕都城里购置了厚实的衣服。

吃食自然也少不了。

“凤年”两个字,似乎也再也没有从大娘子的嘴里听到过了。

谢九刀笑着对连凤丫说:“大娘子,别是梦里的人。”

那女子只是举着筷子,一口一口吃着阳春面,“是,是,梦里的人。”

说的寡然无味,吃得却津津有味。

谢九刀耐不住了:“还敢吃阳春面呐。”吃什么不好呀。

连凤丫轻笑了下,侧首扬眉,反问谢九刀:“我为什么不敢吃?”

“这……”这还用说吗。

可看那桌旁女子毫不避讳的吃着阳春面,谢九刀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这世间,谁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倒好。

“你说,谁和我有仇?”

谢九刀闻言,呆了下:“谁和你有仇?”

他也想知道啊。

那女子却仿佛自言自语,根本并不十分需要谢九刀的回答,眸中一抹深沉:

“我初来大都燕京,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谁。

你再跟我说说那个玉楼春吧。”

“啊?”谢九刀轻叹了一声,总算弄明白,这女子,就是在秋后算账,只是不是和他谢九刀,而是那藏在暗处害她的人,粗狂大脸上也沉肃起来:

“玉楼春,情药中排前三的,特性是中招之人,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必须与人交合。否则,爆体而亡,必死无疑。”

“嗯,”女子轻应了一声,忽地侧首,灼灼望着他:“你会是你吧?”

“怎么会是我?”谢九刀差点儿没吓得一哆嗦。

“说不定,你早就觊觎我的美貌。”

“……”谢九刀彻底脸黑了,美不美貌的,他没看出来,黑不黑心的,他倒是看出些来……与这女人身边呆的越久,谢九刀就越有一个认知——连凤丫这个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说她为恶,而是说,她敢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心黑手辣也不为过。

连凤丫笑了笑,前一刻还开着玩笑,下一刻眼中冷意闪烁:“女人,害我的人,是个女人。”

谢九刀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前一刻说着笑闹的话,下一刻,阴嗖嗖的飙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来。

“这么肯定?”他也猜测过,却又想,如果是女子,那人可还真是歹毒无比了。

“只有女人,才会想要败坏另一个女人的清白。”连凤丫面无表情地说着,好似这件事,完全与她无关,她就是个旁观者一样的漠不在意:

“谢九刀,我问你,男人杀人,怎么杀?”

“一刀宰了。”

“对,一刀宰了,干净利落。”她道,眼中已然冰凉:“女人害人,才会用情药。”

“也不一定……”谢九刀摇摇头,不太认可这么极端的说辞。

桌旁那女子,只是唇角倏然一扬:

“自古以来,最看重名节清白的,是女子。”

谢九刀脑中突然清明……牛眼陡然睁大!

是,女子才最重清白,所以才会毁了另一个女子的清白,因为下手的人心里,最看重的,便是清白。

毁了清白,就是毁了最看重的。

真是……够毒的!

谢九刀又扫了一眼身旁的连凤丫,心里腹诽:只可惜,那下手的人,遇到了连娘子这种不看重清白的。

“是……谁?”他问出口的时候,不自觉的手心冒汗。大娘子能够这么说出来,想必,她心中已有人选了吧。

而后者,只是坐在桌前,安静的吃下最后一口阳春面,她吃的很安静,慢条斯理的把面汤都喝得一滴不剩,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她吃饭更重要的了。

放下碗筷的时候,碗里干干净净,连一点葱末都没有剩下。

站起身:“九刀,我们该出发了。”

她离开桌子的时候,看也没看那桌子上已经空荡荡的碗。

阳春面,玉楼春

今日苦,她吞下

明日仇,必报之

你,且等着

谢九刀跟随在后,那女子的背影,依旧消瘦,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消瘦的模样,那背影,孱弱的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

可谢九刀从没看到过,这女人有倒下的那一刻。

那背影,此刻更沉默,沉默的没有一点点声息,却叫他看得心惊胆战。

她踏着小步,很是规矩,浅浅的一步踏出,稳稳地走出一条路来,他就跟在她的身后,沿着她走过的小路,紧随其后。

谢九刀突然觉得荒谬。

他头上的青花奴印,是杀了多少人的后果,堂堂杀星,却在一个女人身后,跟随而行。

可他又觉得理所应当,好像跟在她身后,本就该如此。

这女人——谢九刀说:我从没看懂过她。

牵来马车,连凤丫踏步而上的时候,一人突然拦住:“且慢。”

谢九刀举着马鞭的手,一下子执着马鞭,挡在试图靠近连凤丫的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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