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大花(1 / 2)
偏殿内瞬间静得诡异,白沐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微风吹过的轻微响动,接着心脏狂跳,不安忐忑,紧张无措。
还是两个小太监率先回过神来,咚一声低头下跪,颤声道:“叩见皇上!”惊慌失措,但到底打破了令人恐慌的死寂。
两人被吓坏了,跪在地上的身躯隐约在颤抖,明明惊吓得快要窒息,却不得不闭紧嘴巴小心翼翼,双手抠在地面强忍着不发抖,免得前失仪。
从额头落下大滴大滴的冷汗,在面前地毯上印出一小团深色的印记,此时的他们心里几乎把自己和死人划上了等号。
他们此时后悔不已,恨不得回到刚才捂住自己的嘴,谁让他们仗着晚上没人乱说话,谁又能想到大晚上的皇上会来偏殿,也不知道皇上听到没,听了多少,要是听到了这条命可就真的没了。
白沐也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祁渊,非议君王可是重罪。
两个小太监其实很尽职,照顾他时也很细心,除了话有些多喜欢八卦外,在白沐看来罪不至死,也不想看到他们死。
看到沉着脸不知想什么的祁渊,白沐张了张嘴到底没能出声,刚才的自我怀疑和借口一说还在心里盘旋,一时间心情复杂,有忐忑紧张有难过,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否定。
到底最后还是不想小太监出事,白沐鼓起一口气,对祁渊道:“汪~”不要杀他们好不好?
就像一个开关,一旦开了口就不那么忐忑了,白沐继续冲祁渊软软叫到:“汪呜~汪?”你到底为什么救我?为什么养我?
明明我看起来那么普通,除了内里是个人,他不觉得自己比起别的狗有多特别。
白沐心里空落落的,心悬在半空落不到底,也没有底。
“汪呜……”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借口,强势的你不需要借口。
白沐低下头,声音仿佛带着哭腔般沉闷,莫名的祁渊竟在这声音里听出了委屈,是吓到他了?是自己没回他不高兴了?
祁渊双眸沉沉晦暗不明地看着地上两人,无形的压迫袭来,就在两个太监忍不住痛哭着认罪求饶时,他出声淡淡道:“下去吧,把门关上。”
两个太监愣怔了一瞬,随即如蒙大赦,劫后余生般惊喜又庆幸道:“是,皇上!”
原来皇上没听到,他们活命了!不仅是太监们这样想,白沐也是这么认为,跟着松了口气,又有些落寞。
原来他没听到。
偏殿里沉重的气氛被打破,殿门被轻轻关上,发出“吱呀”一声响,祁渊收起周身的威严气势,向前两步看着软垫上的小狗,冷冷叫了声:“小白。”
仿佛只是公事公办一样,没有丝毫温度。
白沐耳朵动了动,紧张不安地低下头,不敢再去看祁渊,半阖着眼想,其实你可以叫我小沐。
祁渊只走了两步便不再往前,八步远的距离已经是极限,只要站在这里能感受到小白的存在就好,失眠带来的身体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幽深的眼底微缓,里面却藏着一道深深的阴霾。
大花的死留下的阴影还是太大,他怕自己会再次失控误伤,只能不远不近地看着,能够感受到陪伴,也能随时选择远离,小白真的很可爱,他不想伤到面前这只小狗。
冷硬多年的眉眼在昏黄的烛灯下更显柔和,大抵是因为面前的是一只小狗吧,心中的防线缓缓降低,一个人守了这么多年的心忽然有了倾诉欲。
祁渊声音依旧冷冷的,却带了几分人气:“朕听到了,全部。”
白沐听闻猛地抬头,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惊讶道:“汪呜?”你都知道?!
祁渊看着双眼晶亮的小狗,感觉哪里有些奇怪,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接着道:“不过是说朕暴君罢了,这是事实不是吗?朕就是个残暴不仁的暴君,朕双手沾满了鲜血,外敌的,祁国人的,还有……”动物的。
最后几个字梗在喉咙没能说出口,他哂笑道:“实话罢了,何必降罪。”
若真要较真起来,这宫里又有几个人能逃一死?且等今晚结束,那两人定会把今日一事添油加醋说出去,来表达自己当时的恐惧,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白沐撑起两只前爪,断裂的指甲处传来阵阵疼痛,他却恍若无感,不理解地看向祁渊,所以你是知道的,但你假装不知道吗?
其实他们说得一点也不对,你说的也不对。
瘦弱的小狗努力挺直了胸膛,两只前爪微微颤抖,黑亮的圆眼睛定定地盯着祁渊,满脸严肃且认真道:“汪呜~”
你不是暴君。
祁渊没懂他的意思,自顾自嘲弄道:“你也觉得朕是暴君吗?”
“汪,汪汪。”看着这样反常的祁渊,白沐是既心疼又生气,迫切地反驳道:“汪汪汪~”你不是暴君,你是我心里最最最好的人。
祁渊见他反应这么大,以为是吓到笑够了,安抚道:“你别怕,朕不会伤害你。”
兀地听到这话,白沐心头又是一软,眼眶微微有些湿:“汪呜~”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害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我扎根的地方。
又是一阵沉默,白沐看着眼前的祁渊就觉得心口发酸,祁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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