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花店老板与幼年怪物(3 / 7)
分的虫子都活不下去。
这里却如现实一般正常。
玩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虞幸又往前几步,越发觉得自己的感知没有出错,祠堂附近似乎真的没有被任何气息笼罩,好像已经被完全遗忘了。
祠堂大门紧闭,门前有一个挂锁,松松垮垮地垂在那里,也就是说祠堂并没有被锁上,任何人都随时可以进去。
偏偏这荒废程度就是在告知他,除了小时候经常要跪祠堂的方家小少爷之外,其他人都不怎么来,甚至是不来。
他眸光沉静,伸出一根手指抵开了未上锁的房门,一股灰尘便随着厚重门扉的开启而爆发出来。
虞幸及时偏头一退,等那些灰尘又沉淀下去,才迈向了里间。
以前在最虚弱的那段时间,他被灰尘呛到少不了得咳个惊天动地,而今日灰尘已然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他却仍然保持着躲避的习惯。
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明显的洁癖作祟。
该说不说,他挺喜欢方宵给他做的这套衣服的,还不想那么快弄脏。
进入祠堂之后,除了微薄的日光,里面就只剩下一抹黑色。
空气中传来木头发霉的味道,并不严重,虞幸耸耸鼻子,又闻到了澹澹的蜡味。
他其实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因为这里的暗是真正源自于光影带来的暗,没有参杂任何灵异力量。
但他还是走到蜡味最浓的地方,假装是伸手摸索才摸到了放在台上的烛台,而后又摸了摸,成功拿起了烛台边放着的火柴盒。
不知这盒火柴已经在这里待了多少年,屋子里的木头都发霉了,想必火柴也早就不能用了。
——对正常人来说。
虞幸从火柴盒中抽出一根,往盒子侧面一滑,“扑哧”一声。
跳动着的明黄光亮就汇聚到了他手中细小的柴上。
用火柴把烛台上的蜡烛点燃,他如法炮制,很快,漆黑的屋子就一点点亮了起来。
虞幸忽然觉得这件事儿干的有点熟悉,好像他之前在关村外的小祠堂里,也做过一模一样的事。
这也算是习惯了,进入祠堂这种建筑中,他总是习惯让空间看起来亮堂堂的,否则就好像会被祠堂中散发的幽冷感包裹。
或许是因为骤然从阴冷空间进入正常空间,身体在不经意间放了松,大脑也感受到了一种安全感,所以,虞幸目光落在面前的烛火上,居然走了神。
他想起了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曾经有段时间,他就很害怕那种一个人在黑暗中坐着,周围却好像有很多人在看着他的感觉。
那是在他经历过伶人放火,实验室出逃,兜兜转转,几年后回到家乡时的事。
他自己家中的东西被烧毁了许多,留存下来的有价值的事物全被市内的博物馆拿走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全家除了他没一个活口,而他又失踪,基本上默认整个房子都变成了无主之物。
虞老爷最好的一位旧交,替他们这一家惨死的人收敛了尸骨,骨灰便放在了这位旧交名下一处房产中,还给立了牌位。
虞幸没有勇气去博物馆里参观他家中的旧物,却带着不知名的心情悄悄去看了家人的骨灰。
为了不被发现,他是大晚上去的,非人的敏捷让他的潜入异常轻松,他很快站在了那栋房子里留给虞家人骨灰、牌位、香炉的房间。
那位旧友是虞老爷少年时期的同窗,之后在生意场上也多有照拂,两人确实是为数不多的,很难得的真心朋友。
这房间直接被布置成了一个小祠堂的模样,并不曾亏待骨灰盒中的人半分。
那时候虞幸的夜视能力并不算突出,伶人对他的改造所带来的影响主要是他的大脑、思维和身体强度,五感虽然有所强化,可夜视不是异变方向。
所以虞幸站在房间里,只能看到骨灰盒和灵牌们大致的轮廓,之前不知是谁来祭拜过,香炉中的三只香还剩下一点点尾巴,小小的光点忽明忽暗。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又坐下了,没有困意,于是睁着眼睛盯着那牌位,直到香燃尽,化为一片灰。
黑暗里的最后一点光都没有了。
他和这些阴阳两隔的家人,也有几年没见了。
真是好笑,伶人是针对他来的,家人们全死了,他还活着。
他活着,替家人收尸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他到底有什么用呢?
黑暗中的虞幸开始觉得周围在慢慢变冷,他还要抑制着来自身体内部缓慢崩溃的痛苦,不让自己因为这种痛苦发狂杀人。
越是这样,他越能感受到自己和曾经的不同。
已经回不去了。
最恐怖的就是,才几年过去,他的脑子里还清晰的印着被伶人抓着头发看火光漫天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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