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锦绣山河(1 / 2)
小馆精舍是座呈品字形建筑起来的馆舍,西边为楼塔,中间是卧房,东边为亭榭阁楼,依次为西高东矮,前亭旁种了桃李,后院植有修竹,马厩就在后院西北角,俞少侠挑了一匹皮毛金棕色的骏马,舅父戎机缠身,除了几个家丁,馆舍里只剩管马的程伯和他老婆子在,程伯安排内人沏了茶上来,往北望着黛青色的天穹说:“战事吃紧,你舅父戎马倥偬,此去北地,怕是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了。”
管下我道:“前番在家,承蒙舅舅多番教诲,每欲请求于他带去北地历练,奈何大娘不肯,不能成行,只能无聊在家舞枪弄棒,多有遗憾!"管下我给程伯介绍了俞少侠和杜姑娘,程伯对他们也是深感敬地佩,程伯说:“如今世道迷离,山河
日下,俞少侠却能行侠仗义,扶正拔乱,杜姑娘救死扶伤,拯救弱小,中华虽大,能似两位者却麟角凤毛,实属难能可贵,如果我华夏儿女,俱像两位,岂怕它内忧外患焉?”俞少侠被程伯一顿夸的面庞通红,杜芷衡瞟了一白眼轻声在管下我旁边嘟囔道:“你家这程伯,马匹饲养的好,马屁拍的更是吸溜!”
管下我低声笑道:“如此说来这匹骏马,杜姑娘还是喜欢的?杜芷衡说:“当是药王谷欠你个人情。”
管下我还想跟她攀几句,那杜姑娘果真像个药罐子,烧好了就不再吱声了。程伯夸完两个青年才俊,就又问到了管下我读书、考地试的事,管下我搔头还没作答,安全儿笑着代他答道:“回程伯,今年秋纬,少爷在考场昏昏欲睡,鼾声都惊动了考官大人!”
程伯看着管下我摇头叹息道:“靳儿,如此这般,这是何故?”管下我一脸委屈,这事情真不怪他,那时候他刚稀里糊涂的成了管靳,忽然被老爷子安排去会试,他对着考题睁大着眼睛:昧昧我思之,大道归何方。本来读书时古文文言文确实够烂包,每堂作文课生搬硬套抄写都难以凑上三百个字,如今这题目出的怪怪的,也没有说要写什么,却要考生凭才学写出煌煌巨言,管下我看着昧昧两个字直想着丫鬟杏儿和春梅,但想着古代科考,怎么是考怎么想妹妹呢,他觉得反正考也死,不考也是死,干脆一字不写,学着周星驰电影苏乞儿在考场睡觉,虽然被众多考生讥笑,被考官责备,却也被许多未知底细的人当成行为艺术家、偶像,说管老御史家的管公子平时经纶满腹,这次考试却故意交了白卷,行为操守足比竹林七贤,世之隐士。老头儿被他气的吹胡须瞪死鱼眼,要赏他家法,幸被大娘所袒护。
不曾想他因为这次荒唐,却救了管老头子一把,那次会试因为考生串通考官作弊,被朝廷取消了成绩,考官还有那些有问题的学生被循丝探藤,瓜都被摸,好些考生的背景被抖露出来,幸而他交了白卷,管这件案子的监察才没有怀疑到他老爹管老御史身上,这个事情程伯肯定是知道的,为什么他现在问起这个来,他只好个劲装傻到底说:“侄儿因为前些时候落水,落了个神志不清,事情忽然能记住,可又一会又忘记的经常这样,考试这个事情实非侄儿本意。”
程伯磋叹一声道:“那也是天意,不曾想你爹会因为此事少了嫌疑,避了麻烦。”程伯说着,又拿着眼盯着管下我笑道:“靳儿今年满十四了吧,生日过了没?”
管下我笑答:“过了。”
程伯一脸神经兮兮的笑,带着看马下犊子的神情问他道:“熟了没?”
他还在揣摩着程伯问什么事,安全儿兴奋回答道:“伯,熟了,爷熟了!”
程伯正色道:“熟了什么?”
安全儿道:“熟了桃李和木瓜杏儿与春梅。”
程伯大吃一惊:“四个?你房里不是只有两个丫头吗,好像就叫杏儿、春梅来的,桃李与木瓜又是谁?”
管下我正视了下安全儿,安全儿知道爷严肃了,话到嘴边又不敢开腔了,他搔头笑着对程伯说:“别听着小厮胡说,房里是杏儿跟春梅,熟了一个。”
程伯会意一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管下我起身抖了下长衫来掩饰程伯像新闻狗仔队的追问,他看着杜姑娘时不时往园外观望,遂对她说:“杜姑娘放心好了,这里是程总兵家的馆舍,就算那帮歹人胆子再大,他们也绝不敢找到这里来!”
杜芷衡白了他一眼:“你咋知道我担心什么了?”继而鄙夷看着他道:“熟你的杏子跟梨子去!”
程伯不再追问,安全儿听到管下我的回答,更实锤了他的推断,他缠着管下我问道:“爷,你说说,熟的是杏儿还是春梅?”
管下我对于他藤壶缠身一样的纠缠也急了,踹了他一脚,给他附耳低声道:“杏儿。”
安全儿挨了踢,也不气馁,听到爷熟的是杏儿,容光焕发,面挂七彩,好像美事的人是他似的,意味深长的看着管下我说:“爷就是爷,小的以为爷不懂那个,想不到我的爷厉害,偏偏吃了个青杏子!”
杜芷衡好像对他们一直说着那些桃色有些烦了,扶了俞少侠回房安歇,管下我看着他们离去,落寞的凭栏而立,他想起杏儿,还有那个夜晚,熟杏儿的夜晚,那个带着颤栗、泪水、压抑的低吟、还有些无可名状的感想的那个丫鬟,夜风很凉,他怅然失神,想起那天出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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