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毛文龙(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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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下我心下烦躁,一烦躁就要喝酒,一开心也要喝酒,天寒地冻了要喝酒御寒,褥夏三伏了要冰镇啤酒解凉,无人唠嗑对饮也要自己喝,筹光交错宾朋满座更不能错过机会,葛七看日下柳梢,起身欲告别,却被他拉住袖子,康麻子倒是一麻脸麻亮,想着继续逗留下来用膳,葛七道:“世侄款待,老朽不胜感激,只是出外太久,回去恐贱内叨扰,这还是好的,最怕的是家中犬儿顽劣,毁僖毁荒,私塾先生布置之学业,可能已经丢到的爪哇岛,返家贱内又得一通责备也!”

管下我说:“老世叔空有余虑矣,家中侄儿方多大,且这般管教森森,形同桎梏矣,如果令郎顽劣得如那豹子猛虎,敏捷像那雄鹰猛隼,那岂不是美哉,现今天下,形式涛涛,我朝缺少的不再是那摇头晃脑只读圣贤书的空谈文管笔吏,而是那提枪上马冲杀陷阵勇无可挡的将军,令郎若能成为关二哥或张三爷那样的万人敌,你岂不是跟着青史留名?”

正说着,酒保把那酽热的酒已经摆上桌面来,封子一启,阵阵酒香直抵心脑,康麻子心头一酣,也一个劲的劝阻葛七返家,葛七无计可施,又只能坐了下来,这回安全儿也买了一股脑儿的玩意饰件回来,见着管下我开始上酒上菜,知道这搞事的主儿又要作妖了,也是无计可施,做好了回府挨责的准备,管下我叫酒保给他上了两个菜,他自己在另一边桌子也自饮起来。

管下我吸溜了一口老酒,看得葛七和康麻子一愣一愣的,他们平素里都听说管御史府上对管公子管束甚严,方今一看,这管靳公子年纪方才十四周岁满,喝起酒来却似老饕,管老御史真真是枉费心机也!葛七想起刚才管公子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这般谈吐,当真是少年老成,倒像是不一般的人物。其实他和康麻子不知道,这个管靳公子、佥都御史的崽,已经被偷梁换柱,已经植入了一个来自未来二十一世纪的无赖大叔的大脑,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管下我举杯敬过两位老先生:“两位世叔,难得这般畅快,但饮无妨,今天麻烦了两位一天,侄儿觉得和两位甚是聊的来,很是投缘,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侄儿我先干为敬了!”说完一骨碌一杯酒下肚去了,看得葛七和康麻子惊骇不已,他们哪里知道,管下我经常在他们的未来喝过多少的假酒劣酒,甚至工业酒吧都喝傻过那么一回,好像这次稀里糊涂的跑到崇祯二年来也是因为拜了个工业假酒的福。他们不知道,管下我好酒倒是没喝过几回,劣酒假酒醉酒烂酒有意义没意义的酒喝得海了去了,他几乎对劣酒都免疫了,何况明朝的酒蒸馏的比后世还要清淡一些,又是完完全全的粮食酒,管下我提着桶来喝,都是沙沙水,小菜一碟的啦。

管下我看他们傻愣愣的看着他,不由笑得:“两位世叔不必惊慌,侄儿读书功课四书五经,经史子集样样学不来,倒是喝酒跟孔老夫子一样,那是海量,天生的会喝,恐怕是孔老夫子看我学习不行,恨铁不成钢,把他喝酒的本事倾囊相授也!”

葛七和康麻子不由得相视一笑,也哈哈起来:“想不到管老御史家的公子,天赋异禀,谈吐举取非凡,是我们两个老骨头,肉眼凡胎,看不出集中造化也!”

管下我被这两个老家伙捧的屁颠屁颠的,都忘了自己叫管下我了,哈哈,在这里,自己应该叫做管靳,以前做管下我的时候,自己喝酒老是贪杯误事,因为喝酒被公司领导开除的有,当街出洋相遭计程车司机拒载的有,因为嗜酒如命,在饭桌上以舌舔酒被爱慕的姑娘当场讥笑的有,因为贪杯多饮喝了太多的熊胆酒,身体燥热如火燎,跳到水井底下蹲了一天的有…,以前喝酒是个笑话,是失败,是一无是处,是别人无聊茶余饭后的笑柄,现在喝酒,哈,怎么说也是气定神闲,谈笑间,多少英雄成枯骨,万千功名因贪杯。

管下我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太得意,自打自己穿越过来,也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好在自己顶着管靳公子和管老御史的巨大光环,所以每次才能迎刃而解,还是要该谨慎时得谨慎,这管公子这个身份可是来之不易,管下我突然一本正经严肃道:“两位世叔,在侄儿上来嗽芳阁的时候,侄儿迎面碰上几个行装古怪的人刚下楼来,披风斗蓬,佩剑藏匕,行举煞是可疑,两位世叔可曾目睹?”

管下我不提还好,一提康麻子的酒顿时觉得冰凉了不少,康麻子想起那把剑的寒光,还有那一声尖锐的利刃出鞘的呛声,不由颤道:“公子也看到这几个人可疑,我才说呢,这几个人的语音和体格,身法与手段,身上那股子戾气和野性,老朽看着好像不是我们中原人士,多半是北边关外胡人,不曾想边关稽查管控竟然也如此松懈,能放着胡人进入中土,你说可不堪忧?”

管下我想起张择端所绘的那幅《清明上河图》,又想着康麻子所说的有关金帛密卷的各种秘密,不由心中一凛,想着明朝末年的腐败与荒废,武备不驰,边关不修,文轧武僖,党派内斗不休,阉党祸国不断,各级官员敛财无度,土地兼并农民破产,自然灾害频频,朝廷却要横征暴敛,兵饷、粮饷、练饷、剿饷、辽饷…天下纷纷,流民没有活路,只能揭竿而起…

管下我左算右算,算上崇祯实打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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