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麻绳专挑细处断(谢谢大家)(1 / 3)
人生的吊诡之处往往令人感到忍俊不禁又不可思议,比如,秃顶正当年的乐色(垃圾)废材一个的管下我,忽然稀里糊涂的就穿越回明朝了,那也就算了,还成了当朝二品大员都御史的公子,好似从落魄迷茫单身汉到奴才丫鬟钟鸣鼎食的转变只隔着一个公交站的距离。
他第一次苏醒是在一个叫邢云塔附近的地方,京畿皇家避暑胜地之外最好的天堂,基本上都是当朝大员的山庄、馆驿,说简单点就是私人会所。
而邢云塔就在此地往北约三里处,邢云塔下有一湖名曰毓湖,波清水阔,岸上绿柳垂映,多假山奇石,亭台楼榭婉转相连,伴着春色载阳,多是达官贵人修身养性之所,富商巨贾狎昵游玩之处。只是说来奇怪,我天启皇帝当朝时,连个说法都没有,无缘无故就把这个风水宝地给封了,继而派兵驻守,别说是人,连个飞鸟走兽也想方设法拦下。到得当今圣上,才没有那么严防死守,驻兵也减员不少,所以心怀好奇的人不明就离,偏都鬼鬼祟祟,偷偷溜进去想一探究竟。
管都御史的公子管靳也是这个缘故,所以才偷偷带着小厮安全儿溜进园里,最后堕入神秘的毓湖,险些丢了小命,待安全儿惊慌错乱的叫人把他捞起时,他所有的生活信息和人生记忆都清除干净,他的躯壳被一个来自未来世界废材叫管下我所取代,连同他的风华正茂和荣华富贵也做了别人的嫁人。
“掐人中,掐人中,太阳穴、神庭穴上热酒,揉揉,再揉揉”,
管下我感觉被人托着胸口,哇啦啦吐了一大滩,心想,都告诉自己了,假酒不能喝那么多了,可是一喝又控制不下来。
“吐了,吐了,吐就好了。”
“老爷吩咐了,从园后面坐马车回府,前门不能走,怕招致更多非议,老爷子气死了,说是他为官几十年,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去求人的。”
管下我迷迷糊糊,感觉耳畔是电视机开着的声音,好像又不是。
他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连历代王朝唐宋元明清顺序都搞不清楚、郑和下西洋是朱元璋还是朱棣当朝都弄不明的历史白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穿越到了大明末世,而这一切的开始,还得从他处理一堆破纸壳开始。
“姐,你就帮我收了那些废纸皮吧”,管下我哈着腰站在“欢欢可再生资源回收利用有限公司”门口,大雨骤停,但发晴的天空还飘着连线的细雨,管下我铮亮的头皮像打了蜡,两根毛发倔强的耷拉在脑门,像两个雨刷器。
废品站老板娘胸大股肥,看着他一脸滑稽的面容笑道:“你叫我什么,姐?你顶都秃的没根毛了,你好意思?”
管下我赶紧贴上笑脸,像个包房的女技师轻柔道:“靓雷(女),你看我都淋成这落汤鸡样了,帮我过过秤呗!”
那胖老板娘转身回门帘走去:“你那纸皮全泡饱了水,没办法给你过秤,你是饺子皮包砖头,净想往大了赚我。”
管下我摸着湿漉漉的亮的跟大灯似的脑门苦笑道:“来时好好的,哪能想到突然下大雨来。”
门帘里已经有点昏暗了,这老板娘也不舍得点灯,他暗道:碰到这么抠门的娘们,自己那堆废纸别想卖出好价格了,正想着一个夏雷轰的劈过天幕,一道雷电划破苍穹和云霾,直达人间,店里突然哇哇响起了孩子的哭声,胖老板娘赶紧弯腰抱起熟睡的小童:“妮妮不哭啊,妮妮不哭,妈妈在呢。”
管下我也被惊雷打的退到屋檐里走,那老板娘急忙制止道:“别、别,你别进来啊,你看你那一身水…”
他只好缩回身,店门口雨后突然来了一阵凉风,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老板娘撸起上衣,旁若无人的在给娃娃喂奶,管下我在一片漆黑里看到老板娘胸口一对釉亮瓷器般的白色,身体一股暖流从脚跟涌起,跟凉风打来的寒意不期而至,结实的又打起寒颤,打得牙齿都碰得咯咯响。
那老板娘也约莫揣测出他猥琐的眼神和歹意,像下了驱逐令:“你走吧靓仔,你也看到了,娃哭闹的,没法收你的纸壳。”
那车纸壳管下我五花大绑大捆小捆好不容易拉过来的,况且身上已无分文,怎么能又给拉回去,只好又拉下脸道:“老板娘哎,你看吧,该给多少就多少吧,给多少我都要。”
黑暗中老板娘转过脸来:“该给多少,又不过秤,我咋知道该给你多少,给你少了你又到外面说我们欢欢废品店欺负你,我该不来。”
管下我一脸苦丧:“不该,不该,您看着给吧。”
老板娘却说:“怎么说看着给呢,说得好似我们随便说个斤两骗你似的。”
管下我一时窘迫,竟然找不出说辞来,风越发刮的打起来,他不禁又打起喷嚏,他张着发青的嘴嗫嚅道:“你看,姐,不,老板娘,你看给我三十块钱行不?我这一路回去也不好走,拉来就挺费劲的哈!”
那老板娘道:“三十?你当你卖的是有机贵重金属,几捆废纸皮,不要不要,我说了不要了”,她怀里的孩子继续哇啦啦哭闹起来:“你别烦了好不好,你把孩子都弄哭了,你走啦,烦不烦啊!”
管下我一脸呆滞:“要不…要不给二十也行…”
那老板娘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又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