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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九？

张秘书有些意外的看了徐景一眼，盛明珠竟然连暗九都让徐景看见了，看来她是真的信任徐景啊。

“多谢徐小姐，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转告给盛少的。”

张秘书对于徐景所说的事情，并没有作出任何评价，只是道了谢。

“大小姐性情率真又倔强，这次还请徐小姐多加担待。”

张秘书重新系上了安全带，“我先代盛少谢谢徐小姐了。”

徐景摆摆手，一副小事一桩，何足挂齿的模样。

“徐小姐今晚上告诉我的事情，能否保密？”

“当然了。”

徐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我是说，也不要告诉大小姐。”

徐景顿时睁大了眼睛。

“那怎么行呢，明珠会生气的。”

徐景直摇头，任凭张秘书好说歹说，都不愿意答应。

“张秘书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珠的脾气，我要是背着她和你们通消息，她真的会生气的。”

张秘书也没办法了，只好退一步，降低了要求。

“那徐小姐您能不能稍微晚点儿再告诉大小姐？”

徐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那我明天早上再告诉她。”

两人谈妥后，张秘书又驱车送徐景回了别墅，尽快赶到了公司，好在盛明赫一贯勤勉，还没有休息。

张秘书一字不漏的复述了徐景的话，等着盛明赫处置。

盛明赫把手上还在走液的圆珠笔一丢，墨迹迅速氤氲开来，留下了一条刺目的黑线。

“暗九不要动，从香山别墅里安插几个信的过的人过去。”

“再把那个刘妈的底细全部摸清楚了，记的不要惊动老宅。”

盛明赫疲惫的按了按眉心，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

张秘书一一答应了。

“盛少，徐景小姐说的那盘点心……”

“不用管。”

张秘书震惊的抬起头，意识到不妥后，又匆忙低下了头。

盛明赫幽幽的叹口气，“你被那两个丫头骗了。”

“属下愚钝。”

“你也怀疑有人给明珠的食物里下东西？”

张秘书犹豫了半秒，还是答应了，“徐景小姐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盛明赫轻笑了一声。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明珠下药，她还没那个胆子。”

张秘书有些困惑。

“您的意思是，大小姐和徐景小姐自导自演？可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盛明赫重新拿起笔，略扫了一眼，在右下角处草草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刘妈或许是真的动机不纯，可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给明珠下药。”

阖上签好字的文件夹，盛明赫重新摊开了一册新的。

“明珠，她无非是试探罢了。”

试探？试探谁？

刘妈，徐景，自己，亦或是……

张秘书不敢再想下去。

盛明赫似是一眼洞悉了张秘书的想法，十分直白的说了。

“都有，既试探徐景，也试探我。”

“不过，她倒是愿意相信你。”

张秘书一瞬间冷汗直冒，“属下知罪，属下该死。”

盛明赫抬头瞄了张秘书一眼，没什么表情，“和你无关。”

这事儿确实和张秘书无关，盛明赫没有说错。

盛明珠当着徐景的面发落刘妈，又拿自己的安危做幌子，她是想试探谁？在场之人，除了徐景就是暗九。

她是想试探徐景到底值不值得她全部的信任。

徐景和盛明赫之间若头若无的暧昧关系，让盛明珠总归是放不下心来。她借着刘妈，是笃定了如果徐景把这事儿告诉盛明赫，依照盛明赫对她的疼爱，盛明赫必然会料理了刘妈。

如此，无论徐景和盛明赫之间有没有干系，只怕日后盛明珠待徐景，终究会隔着一层了。

张秘书稍加思索，立刻领悟了盛明赫的意思，只是他却什么都不敢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人心都是肉长的，盛明珠如此态度，盛明赫心寒也是情理之中了。

“还有一种可能。”

张秘书喉结动了动，慢慢的说。

“大小姐，或许是想试暗九呢。”

“那就更好猜了。”

张秘书刚说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试探暗九，还不是在试探暗九到底听从谁的吩咐，归根结底，还都是在等盛明赫的态度和反应。

殊途同归罢了。

盛明赫叹口气，话里话外间带着不易察觉的自嘲。

“小姑娘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张秘书大气儿都不敢出，好半天，才期期艾艾的吐出几句话来。

“大小姐也是一时怄气，您千万别和她计较。”

张秘书跟着盛明赫多年，更是知道盛明赫亲情缘薄，能够让他真正在意的人寥寥无几，被最亲密，最爱的人怀疑，个中滋味，就算强大如盛明赫，想必也是会伤心。

张秘书想安慰两句，奈何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