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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没动。

陆怀瑾语气极为平淡的说，“签吧，对谁都好。”

“陆怀瑾，陆氏帝国法定的继承人……”顾一嘲讽道，“看来你的位置也不是那么稳啊？”

陆怀瑾没有多余的表情，对陆怀瑾的挖苦不仅不以为意，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是啊，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总是在觊觎一些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才会搞的越来越复杂。”

顾一手上骤然用力，骨节微微泛起了青白之色。

“卑鄙！”

陆怀瑾点头道，“诚然，手段确实算不得光明，不过无所谓了，只要是我陆怀瑾想要得到的东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陆怀瑾眼睛里划过一丝嗜骨的寒意。

“包括虞鸢吗？”顾一咬牙切齿的说，额头上的青筋绽起。

陆怀瑾有些意外，“刚才都没见有你这么大反应，怎么一提到虞鸢，就沉不住气了？”

顾一抬起头，深深盯着陆怀瑾的眼睛，只字未发，嘴唇用力抿出泛白的弧度。

两人对视良久，终究是陆怀瑾先落下阵来，撤开了目光。

“你对她来真的？”

陆怀瑾颇有些好奇的意味在里面，“才多长时间，你们就到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了？”

“虞鸢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拿什么东西威胁她了？”

顾一紧缩眉头，虞鸢泫然欲泣的脸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赶也赶不走。

“还是说虞鸢也不知道是你动的手脚？”

顾一用力揉按着太阳穴，希冀大脑能运转正常一些，摒弃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或许是被顾一“单纯可爱”的言论取悦到了，陆怀瑾的语气温和了许多，“顾一，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嘴巴放干净点。”

顾一冷冷刮了陆怀瑾一眼。

“ok，ok。”陆怀瑾拉开椅子，坐的离顾一更近了些。

“顾一啊，像你这种乖孩子，在我们家，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我相信虞鸢，她不是这样的人。”

顾一没理会陆怀瑾的嘲讽，一脸平静的说。

“行了，你自以为很了解虞鸢，可是你又了解她几分？”

陆怀瑾站起来，俯视着貌似镇定的顾一。

“你知道她的过去吗？你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吗？还是说，你知道她的本性是好是坏。”

陆怀瑾不屑一顾的说，“她在你眼里是只温和乖巧的兔子，可她……不是。”

“虞鸢是蛇，披着美丽外表的毒蛇，她并不介意向谁示好，亦或是向谁展示她的美丽，当然了，前提是要对她还有用。一旦没用了，她会狠狠反咬你一口，再去找下一个目标。”

顾一头皮阵阵发麻，却不想让顾一看出来。“说的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陆怀瑾失笑，“我认识她的时日不短了，凑巧，还是她最落魄，最卑微的时候，虞鸢最不堪的一面，我可是看的无比清楚。”

………………

“恭喜陆少，得偿所愿。”

陆怀瑾凝视着虞鸢红肿的眼睛，不满的哼哼，“早点把顾一忘了吧，他也没多在乎你………”

陆怀瑾喋喋不休的吐槽被虞鸢低低的一句话打断了。

“师兄，你能闭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