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未知来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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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找他理论,门才推开一个缝,客厅的灯光乍然照进来,她听他沉声道:“既然人没事,我就不回去了。”

外面有人?

握着门边的手一滞,她歪着头,一只眼睛默默往外探去,却见他背对着自己方向,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电话筒。

原来她是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瞄了一眼对墙上的时钟,五点……凌晨!谁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

不知电话那厢的人说了什么,沈一拂打断道:“抱歉,我不是医生,给不了什么帮助。”

云知听不出语境,只觉得他声音低哑,似乎立在某个隐忍不发的边缘。

这一回,对方应该是被激怒了,哪怕离电话三米远,她都能听到“嗡嗡”的人声,简直是歇斯底里,骂了足足三分钟才停下。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死寂,沈一拂沉默到最后,生冷冷道:“我早就不是沈家人了,这么多年,也只想做个人罢了。”

电话挂下时,沈一拂仍一动未动。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借着灯光打在墙上的倒影,看到他单手盖住双眼。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他说他早就不是沈家人,那么电话里的人只能是沈家人。

三更半夜来电话,莫非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见墙上人影一动,忙转身躺回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随即,门被推入,脚步声止于床边。

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装睡,装就装了,想等他叫醒自己顺势起床。谁知,他只是帮自己捻好被褥,之后半晌,愣是没有动静。

什么情况?不叫醒她,也不走,就这么干坐着,莫不是也睡着了?

她等了又等,实在躺不住了,就侧过来身,故作睡眼惺忪状地睁开眼,不曾想,不偏不倚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没开灯的客卧中,能看得到他瞳里的光,乍看上去,以为是泪。

她错愕,不知该如何反应,他见她突然醒来,亦是怔住,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不言不语。

终是他先捻开台灯,她才看清他眼中没有泪,只是有那么一霎那,他眸中仿佛蕴着涛海,所以只是零星的碎光,也纷涌了起来。

她坐起身来,“沈先生怎么不叫醒我?我夜不归宿,我家里人……”

“林公馆十一点就熄灯了,到了半夜一点也没再亮过,应该没人发现。”他道:“我叫过你了。”

意思是没叫醒。

沈一拂还穿着之前的长衫,头发也没乱,看去没沾过枕。

她不知从何问起:“你没睡?”

“小憩了一会儿。”他调转了目光:“还有半小时天才亮,我会叫你。”

看他起身,她光脚踩着地板,“沈先生,你刚才……”

是想问他刚才接了谁的电话,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唐突,以他的脾性是不可能将家事同外人提及的。她话头一拧,“你为什么会在我旁边……灯也没开,就坐在那儿。”

沈一拂喉咙微不可觉动了一下,大概是她问的太过突然,短暂的寂静后,他才对上她的眼神,“我听到动静,进来看看,就是在想这回能不能把你叫醒。”

她明知,他不可能同她诉说自己的事。

于是也不再多问:“我现在反正也醒了,直接回去就好……”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她:“你家门房要是问起,就说你是早醒出来晨跑的。”

是一套沪澄的秋季运动制服。

“学校定秋季制服,多拿了一件。”话音落,沈一拂带门而出。

她抱着运动服,恍惚了好半晌,听到窗外隆隆雷声。

天亮之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今日是周五,云知路过教务处两回,沈一拂都不在。

本来没必要关注这个,但凌晨时,他接电话的那一个影子偏偏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郁天,总有某种不大好的预感。

于是放学后也没等,直接披着雨衣从他家后门绕进去,一开门,就嗅到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她收了伞,换了拖鞋,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沈先生,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话音止住,厨房没人。

她愣了一下,顺着饭香走到餐厅,餐桌上摆着一荤一素两碟菜,还冒着些许热气,筷子只有一双,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云知缓了几秒,才拾起来,展开纸。

也就短短三行:

家中有事,我要去赶火车,米饭在锅里。

猫已托人暂带,勿费心,复习材料放在书房,自行带回家温习。

你到京后安心学习,我若那时人还在北京,会去找你。

沈一拂

能看出写字的人赶时间,笔迹较之往日潦草不少。

要是早十分钟,他人还在这儿,她大概会先说一句:“都赶时间还做什么饭。”

但沈一拂不在,她也没地儿说去,她将字条揣回兜里,书包也没脱就上二楼书房,书桌上摆着两本书,一本数学,一本物理,纸微黄,不厚。

书的扉页夹着一张纸,手写了方法、复习顺序之类。

云知看了一下出版时间,商务出版社出的老课本,大抵是他早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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