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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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拍掉他的恶爪,他还是总喜欢按自己的脑袋,“我几岁了还玩儿那个?而且我为什么需要胭脂水粉?”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还说你不是孩子,笨死了,胭脂水粉可以用来干的事情可多了!”常青涯一脸坏笑,“比如,比如讨师姐师妹欢心,比如送给心上人,哎呀,你别跑,还害羞啊,哈哈·······”

余年懒得理他,正要出门,常青涯却一把抓回,说道:“我给你说个正经事!”

常青涯把余年压回凳子上,“听着,你也大了,只有余年这个名字也不像话,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字,怀希,余怀希,怎么样,很棒吧,就这么叫了啊!”

余年惊到:“为什么,好麻烦。”

常青涯说:“上了山,你也就是大人了,小孩子叫什么都无所谓,大人就要有名有字,你别搞特殊啊!”

一听就知道肯定在哄孩子,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说是说不过他的。余年只好问道:“哪两个字?我不能自己起吗?”虽然必须起个字,但自己好歹要参与一下吧。小时候莫大叔喊他小年,常青涯喊人时不是喂,就是小子,只有使唤自己的时候才会叫个全名。

“你又没读过几年书,我起的多好,怀希,心怀希望,不错不错······”自大狂不顾孩子的白眼,得意洋洋。

余年却在想那两个字,怀希,自己很悲观吗?还要心怀希望,希望什么呢?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吧!

“明天我要做什么,有什么要注意的?”听说闻风岭是传说中的大门派,余年心中有些忐忑。

常青涯却云淡风轻道:“做自己就好,一切有我,没人会难为你,也没必要去管其他人。”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眼,让余年少有的安心,只见他转身又抱起了酒壶随意躺在床榻,孩子觉得刚刚可能自己想多了!

​第二日山门外站了一排人,场面庄严有序,常青涯难得衣着得体,又是那身青色长袍,不过还多了一柄银色长剑挂在身侧,和平日那个酒鬼完全两样。余年,也就是余怀希也改了装扮,一大早常青涯帮他束了发,显得格外精神,衣服选了湛蓝的小衫,配了黑色的内搭倒也清爽英气。来人中有一袭红衣颇为亮眼,很少有男子如此适合红色,不是那种艳俗的红,有一点暗却又生机勃勃,他样子毫无稚感但仍旧少年气息十足,只是眉目中傲气难掩,抱剑而立,眼中全无敬意,见常青涯走近才带人一同行礼,引路而上不见多余言语,常青涯全程面不改色,一脸庄重。

之后的日子他才知道,这名年轻的弟子就是左功左红帆,闻风岭这一辈中的翘楚,为人冷淡,做事雷厉风行,因为行事作风得罪了不少人,奈何年少有为又是岭主常青涯的首徒,自然名声在外,无人敢多议论。初见时,余怀希并没有过多注意,那时,他太小了,又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闻风岭,四周变化太快,让人目不暇接,只记得人群中有一片红色,鲜明而夺目,以及那双孤傲的眼,冷冷的,许多年之后,他也无法改变这个印象,师父,是那般冷静坚毅又不易接近。

之后余怀希被安排在了常青涯的青竹轩旁,房间离常青涯卧室不远,常青涯本来要他在自己内室支张床,但又觉得孩子也大了,不太合适,还是给他一个自己的空间比较好。于是余怀希就住进了现在的房间,不大设备倒也齐全,闻风岭整体风格比较朴实,感觉除了常青涯的长衫和左红帆的红衣便都是些浅淡的颜色了。

常青涯之前给他添置了不少衣服,少年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看着那一堆衣服,常青涯让余怀希自己选择喜欢的穿着打扮,一直没有要求他穿弟子服。不过那灰白的弟子服,不穿也好,初来的几天,常青涯总是不在,他好像去见了一些人,余怀希也没有闲着,被那人安排了打扫的工作。青竹轩不大,不过常青涯的书房卧室可不容易处理,也不知道是他人缘不好还是什么原因,整间房子杂物乱堆乱放,让人无从下手。余怀希习惯了常青涯的邋遢,也不管主人能不能找到,按照自己的喜好分门别类,反正以后找不到东西,也是他来拿。余怀希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人竟然是闻风岭的岭主。

这日常青涯终于闲了下来,午后他卧在门前竹林小榻之上,拿着本不知道从何翻出来的书册,渐渐睡去。余怀希正在院内晒着被主人遗忘的小物件,书本杂物应有尽有。早日洗过的衣物也差不多晾干,刚好可以收起来了,一派岁月静好之象。

除了一个愤怒的身影冲了进来,打破“一片祥和”,或是常青涯的“祥和”。红衣青年持剑而来,满目怒意,似已忍耐良久,开口全无敬意:“常风!你又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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