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医不叩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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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已经不适合再跟进这件事了。”布鲁斯也在调整着心态，“我会负责救出柏娅，大批的人蝠血清已经投产，我需要你帮忙解决哥谭市的人蝠问题。”

布鲁斯可不常说“我需要你”和“帮忙解决”，尽管他有一整个家族，他有时会命令提姆或其他成员做事，但很少说“我需要你”。

除非他在试图帮提姆冷静下来。

一般而言，提姆知道他需要什么。

他现在需要的是开着这架冒火的飞机冲进刺客联盟的老巢，和雷霄古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把他们的小女巫抢回来，而不是去给天杀的蝙蝠人们打什么见鬼的狂犬病疫苗。

提姆又放任自己静坐了一会，以稳定自己的情绪，蝙蝠翼发出结构破损的警告，他应该准备弹射了。

“红罗宾收到。”他最后简洁答道。

达米安发表了一番言辞激烈的宣言后变得异常安静，通常罗宾——不管是哪一任，话都很多。尽管达米安讨厌别人喋喋不休，而且总在抱怨，他也没脱离罗宾的这个大致特点。

沉默说明他真的在愤怒，十分满分里打九分的那种。

提姆感觉自己头痛欲裂。

但是，可能，没有柏娅那么头痛欲裂。

毕竟上了直升机之后她后脑就挨了一下，塔利亚可不像急冻人那样，像个出租车司机似的热爱在路上谈天说地。她需要柏娅对她们的目的地一无所知，而柏娅需要眼睛一闭逃避一会现实。

“我才刚刚独立解决了人蝠呢。”柏娅坐在梦境中的橙色草坪上，忧愁地撑着下巴，“蝙蝠侠的好感起起落落，这波估计直接跌回七十多了，猴年马月才能成队友啊。”

要不是天赋解锁了就是解锁了，不会倒退，估计提姆那边的好感也凉了。

系统鹿一边吃草一边说：那有什么办法，时也命也，先想想怎么保住小命吧。

“塔利亚抓我，肯定不是无的放矢。”柏娅推断，“应该和雷霄古有关，提姆说他都活了好几百岁了，一直用一个有副作用的古怪绿色池子复活来着。那个池子叫什么来着？”

系统鹿有着金色的鹿眼，它看了柏娅一眼：拉萨路池。

“这么一比较我好像就是个没有副作用版本的拉萨路池...”柏娅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算了，我太难了，随机应变吧。”

梦中的时间总是变得特别快，还没等系统啃秃一片虚拟草坪，柏娅就在剧烈的头痛中转醒。

此处看起来并非善地，柏娅发现自己已经换掉了燕子的制服，换上了一身类似达米安曾经穿过的全黑刺客装，可能是怕她在制服里藏东西。

至于是谁换的，怎么换的，柏娅一点也不想知道。

想联系蝙蝠侠肯定是联系不上。

为了防止敌人逃跑，这间暂且被柏娅称为囚室的房间一切从简，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窄小的窗口，除此之外就是压抑的灰墙和灯泡。

“哥谭医生的待遇真的太差了。”柏娅难以忍受地吐槽道，“难道做一个良心患者我就不会好好治病么？”

系统安慰：至少在韦恩大宅，你有一大窝的良心患者。

她醒来之后没多久，门就发出了响声，是塔利亚。

高挑的女人眯起眼睛观察着刚刚苏醒的少女，她缓缓走近，屈指抬起柏娅的下巴。

她的声音冷如寒冰：“你说你是我的女儿，我可不记得有这回事。”

柏娅不假思索，轻声回答：“我来自平行世界。”

开玩笑，睡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剧本都没预备。

不屑地哼了一声，塔利亚呵斥：“说谎！”

“我是母亲制造出来的残次品。”黑发少女似乎并没有被塔利亚的严厉叱责所影响，她只是看着她叙述着，“在我所处的世界里，没有达米安的存在。”

系统：宿主，你在玩火。

柏娅：“还不都是你的馊主意！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逼逼赖赖！”

“残次品都应该被销毁。”塔利亚盯着她那双绿眸，怪不得她的眼睛颜色那么的淡。

“残次品都应该被销毁，”柏娅不带任何感情地重复，“但我可以治愈外祖父，所以我被留下了。”

这个“外祖父”是跟达米安学的。

她纤细的指尖腾起微光，塔利亚本想躲开，但只是皱眉看着那微光慢慢修复着她身上的一道伤。这是情报里有的，也正是塔利亚此行的目的。

她罕见的治愈能力。

塔利亚无动于衷地问：“那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这对塔利亚而言根本不重要，她恐怕也并非像所言的那样真的是什么来自平行世界的女儿。但塔利亚鬼使神差地觉得逗弄她非常有趣，她想得到更多的答案。

柏娅微微偏头，像条小狗一样看着她。玻璃一样的薄荷绿双眼里没有讨好和恐惧，只有一种白纸一样的懵懂和平静：“因为死掉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那就解释清楚。”

黑发少女跪坐起来，贴近塔利亚。因为不想示弱，再加上对方的毫无威胁，塔利亚一动不动，浑身紧绷地任由柏娅的手抚上她的脸。

那双干净的、不带感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