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3)
砸破了脑袋剃光头的模样,没忍住笑了笑,又回头看了一眼贺鸣尧,不由有点嫌弃。
“既然你和他从小就认识,还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怎么混得完全不一样呢?”纪晟忧愁道,“你看看人家,穿着公安制服,手里还有枪,气宇轩昂的……你再看看你……”
贺鸣尧轻飘飘地捏住他的后颈:“你再说一句?”
“……”纪小少爷闭嘴了。
“乖,”贺鸣尧拍拍他脑袋,“好好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以后老子一定混得不比他差!”
纪晟面上笑嘻嘻,心里有句MMP。
看来是真被他说的话给气到了,养的大狗子脾气真不太好,纪晟暗自吐槽。
眼见着徐一鸣快要查完了外面的人,贺鸣尧皱皱眉,躲在火车车厢上等着那王八羔子查过来,他绝对跑不了。
落到徐一鸣手里,他倒不担心自己会被送回西北农场,只是他很怀疑自己的脑袋有可能要被板砖砸了。
贺鸣尧想了想,走向车厢另一边的窗口,眼前草木几有人高,正好是个藏匿的好地方。
他扶着窗口边沿跳了出去。
纪晟道:“你干嘛?”
贺鸣尧嘘了一声,“别叫,我去底下的草丛里躲躲,等那王八羔子查完了车厢,我再回来!”
“嗷,能行吗?”纪晟怀疑。
“行,你放心吧,我那后妈使唤不动徐一鸣这么卖力的查,估计他就是装装样子查一查,我和他又没仇。”最多就是砸破了脑袋剃光头那点仇。
纪晟惊疑:“你还有后妈呢?”
贺鸣尧摆手:“完了再和你解释!”
纪晟哀怨地瞅着他,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微微晃动的草丛,这坏胚子躲得够远的。
没多久,徐一鸣便带着两个手下进了车厢。
说起来奇怪,他没从前面的车厢开始往后查,反倒盯准了后面的这几个车厢,慢悠悠地一个人头一个人头看过去。
徐一鸣了解贺鸣尧那个王八羔子,没有身份证明,估计手里也没钱,逃票是肯定的,除了躲在后面的这几个车厢——三不管的灰色地带,没别的选择。
可是看过来看过去,徐一鸣都没瞧见想拿板砖狠狠砸的那张脸。
反倒是窝在过道里的纪晟,漂亮的眉目,通身明亮的气质,引起了他的注意。
徐一鸣停在了他面前:“叫什么名字?”
纪晟眼神无辜:“倪打野。”
“什么?”
“你大爷。”
徐一鸣脸黑了,想到他很有可能就是电报里说的那个和贺鸣尧一块逃的人,忍了忍怒气,道:“少废话,认识贺鸣尧那王八羔子吗?”
纪晟无语,真不愧是打小认识的死对头,互相称呼对方都是王八羔子。
他道:“不认识!”
徐一鸣:“真不认识?”
纪晟皱着脸:“不认识!”
“行吧。”徐一鸣本来就没打算认真的查。
贺家一堆糟心事,他懒得掺和。
贺鸣尧家里那个后妈,挺能作死的,打着贺家老头的名头让他来抓人,言辞之间还在暗暗撺掇着他趁机报仇砸贺鸣尧的脑袋……
正是这个砸脑袋的巨大诱惑,让徐一鸣没忍住带着人来走这一遭。
“可惜了,今天砸不了贺鸣尧的脑袋了。”徐一鸣当着纪晟的面叹气,像是故意的,道:“千万别让我看见他,我见了他就想让他剃光头。”
“…………”纪晟闷头憋住笑。
徐一鸣这下确定了,这家伙绝对和贺鸣尧认识,想来那王八羔子就躲在附近呢。
他来到了窗前,看着眼前密密的草丛,沉默半晌道:“我听陈阿娇说了,以后你别回去了,爱哪儿去哪儿去,别回京都了。”
徐一鸣说完转身就走。
这两年饥荒,他和祁谦都远在边疆军营,没怎么挨过饿,可是他偶然去过一次劳改农场,亲眼见识过那里面的生活。
至于贺鸣尧呆的那个西北农场,他也找了襄宁市的战友打听,那里的情况远比他见过的更加糟糕。
他都没想到贺鸣尧居然能活下来,活下来也好,永远别回去了。
火车再度咣当咣当的开始行驶。
贺鸣尧神色有些复杂,纪晟坐在他旁边,莫名觉得他身上好像又冒出了那种沉重压抑的感觉。
纪晟不喜欢这种感觉,把睡着的小狼崽儿给他塞到怀里,又不留痕迹地在围巾下牢牢牵住了他的手,开口和他搭话。
“你不是说你和那个徐一鸣是死对头吗?我怎么瞧着他对你没有多大敌意?”
贺鸣尧看向他清澈的眼睛,他在荒滩上随便捡来的小傻子,这会正牵着他的手,小心翼翼温暖着他呢。
他笑了一声,对着纪晟解释道:“那个王八羔……就是徐一鸣,他对象是陈娇娇,还记得那个给我写信寄到农场的陈娇娇吗?”
纪晟嗯嗯点头:“我记得,她给你写信,还说了你有一个发小祁谦——”
“对,陈娇娇,祁谦,徐一鸣,还有其他几个人,我们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后来就散了,以后有机会,我带着你去认识认识他们。”
“那个徐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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