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骇浪(2 / 3)
个小时才等到。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讲给她听,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让她开心,从来都不是想邀功。
那一路祁安情绪都不高,身上关节还在隐隐作痛,未干的衣服贴在身上,被风吹过更冷。她不太敢抬头去看陈泽野,只是强装着没事和他闲聊。
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可一举一动全部都在暴露。
“安安。”陈泽野停下脚叫她的名字,关切地问, 今天下午过得不开心吗?指尖掐进掌心里,祁安压住声线里的颤,摇摇头轻声说了句没有。
陈泽野没被她糊弄过去:“安安,你今天怎么都不抬头看我?”
越看问题越多: “你平时不是不喜欢戴帽子吗?”
祁安慌慌张张地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反应还是慢了一秒,陈泽野指腹捏上她下巴,下颌线条收紧,她被迫仰起头。
帽子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滑落,陈泽野掌心抚上她的发。湿的。
手顺着往下滑,里面的卫衣也是湿的。
风偏偏也不听话,头发被吹乱,苍白脸色暴露,额头上的伤也一览无余。
r />陈泽野脸色骤变,声音沉下来: 怎么回事?这都怎么弄的?
祁安沉默不语。
“安安。”
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祁安却能察觉出他情绪里面的变化。他握住她肩膀,戾气收敛下去: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
干涩的唇瓣动了下,祁安呼吸发紧,藏在衣袖里的手指都变得僵硬。
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就、就下午课间我们出去玩,不小心摔了下,身上沾到雪了。”“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雪粒簌簌落下,街边喧嚣声很重,飞驰而过的车辆鸣笛声急促。小吃街那边有人在吵架,你来我往谁都不肯松口。
但祁安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空气安静的可怕。冷风剜在脸上像是淬过的铁刃,氛围彻底被冰冻住,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冰碴。
分秒都被成倍放大,不知道过了多久。
陈泽野喉结重重滚了下,声音像是被摩擦过后的低哑: “安安。”“别骗我。”
祁安情绪忽然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滚烫的温度将浮雪融化。
陈泽野心被狠狠揪住,什么都顾不上追究,上前把人抱进怀里,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垂下眸声线里带着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出现的温柔: 别哭。
“我的错,不该凶你。”
晚上七点十五。这场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的意思,临舟交通大面积陷入拥堵。
祁安身上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只是湿衣服穿太久容易感冒。
出租车前进的速度很慢,陈泽野已经是第三次开口催促。“麻烦能再快点吗?”
司机方言里夹杂着无奈: 小伙子你自己看嘛,前面路堵成这个样子,不是我不想快啊。
祁安被陈泽野很紧地抱在怀里,外套也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冰了一晚上的体温,慢慢也恢复到正常。
陈泽野额头和她相抵,情绪克制着,呼吸很急: 哪里难受?“宝宝你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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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回到郊区那个小房子里。
墙壁上的灯被按亮,陈泽野把人小心翼翼抱到横柜,抚过她的发拢到耳后,低声哄着: “先去洗个热水澡,把身上这些湿衣服都换下来。
别感冒,其他伤出来再说。
祁安很听话,拿上东西转身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顶淋下,傍晚那些不好的回忆被勾起,连带着密闭空间也会让她感到不适,整个洗澡的过程很快就结束。
她的行李有一部分留在宿舍里,换洗衣服不在,只能先用陈泽野的救急。
推开浴室门,雾气大面积涌出,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光线一片昏暗,祁安光脚踩上地板,发现陈泽野背对着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半根未燃尽的烟,青灰色烟雾顺着下颌线徐徐扩散,模糊掉他的面孔,唯有那一点猩红格外刺眼。
茶几的烟灰缸里横七竖八躺着好多烟头,陈泽野从来没在她面前抽得这样凶过。
他身上那件黑色卫衣还没有换,衣摆在刚刚抱她的时候皱得很严重,肩线依旧开阔,但背影很颓,周遭气压更低,像散不尽的浓墨,和这无尽夜色融在一起。
唇肉后知后觉被咬出痛意,指尖掐进掌心留下很深一道痕迹。
陈泽野在这个时候发现了她的存在,烟被掐灭,视线扫到她光裸在外的脚,眉头皱起,语气无奈: 怎么也不知道穿鞋。
他过去把人打横抱起,突然袭来的失重感让祁安下意识抓紧。人被稳当放在沙发上,陈泽野找出化瘀的软膏,用挤出一点在棉签上,轻轻帮她点涂。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彼此气息交缠在一起,祁安脑海中开始复盘今晚发生的一切,陈泽野除了那句语气不对劲的“安安”之外,半句过分的话都没有说。
他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路上全程都在安慰她的情绪,没有多问半个字。
但这种平静反而让祁安感到慌乱,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越是平淡,越容易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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