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交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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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我们这种小地方读书。】【有人猜他是因为家庭矛盾被抛弃了,还有人猜他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子。】

碎片一闪而过,落在最后一句——

【还有人说,他马上就要转回去了。】——不回。

其实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根本不值一提,但她却记得无比清晰。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那道低沉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再回神的时候,陈泽野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样子。

嘴角若有若无地勾着,他回到之前的话题: “还生气呢啊?”

“生气归生气。”他用勺子给她盛了一小碗山药排骨汤,淡淡白气氲散在空气里, 怎么还用绝食惩罚自己。

“那不是让我小人得志了么。”

不知怎么,听见这句话,鼻尖难以抑制地冒出一股酸意。“陈泽野。”她柔着声叫他的名字。大概是她的眼神过于纯粹,陈泽野愣了下,然后才认真地回应: “嗯。”

“我在。”

怎么了?

“你——”祁安其实还是有些犹豫,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触碰的秘密,未愈合的伤疤不应该被反复提起,

最后她还是生硬地收回

视线,缓缓摇了摇头,答非所问: “我没生气。”但她不知道,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根本藏不住秘密。

陈泽野盯着她瞧了几秒,喉结滚动: 祁安。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不用憋着。

祁安小口喝着他刚才盛的那碗汤,唇齿间都残留着暖意,她眨了眨眼睛,自然地切换掉话题:这个汤还挺好喝的。

你要不要也尝尝?

陈泽野垂下眼,敛起的情绪像是在缴械投降。他低笑一声,带着很轻的鼻音,说出的话又有几分无奈的宠溺。

“听你的。”

“尝尝。”

那顿饭平静地吃完,陈泽野说要送她回去。祁安觉得没必要,但他很坚持,拒绝的话一概不听。

淡黄色夜灯在昏暗中格外清晰,半个小时前刚刚落了场小雨,拂面的微风里夹杂着潮湿水汽。进门的前一秒,身后人出生叫了她的名字。

“祁安。”

陈泽野周遭的气压还是很低,但看得出他在努力压抑。

“怎么了?”祁安回过头,神情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视线隔空相对,脑袋里的想法乱七八糟,她觉得他状态大概真的不太好,应该回去好好休息。

安静了几秒,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陈泽野?”

“祁安。”

听见那三个字,陈泽野不知怎么就笑了,单手插在兜里,负面情绪看起来少了一点,他扬了下眉梢,语调半开玩笑: “我没事儿。”

嗓音被风吹得比平时哑,远处的小商贩停止叫卖,刻意为他们营造出安静的环境。他接着说: “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夜色更深。

房间里的灯没有开,唯有那一点猩红划破夜的黑暗。

夹在指尖的烟烧到一半,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荧光衬得侧脸线条更加凌厉。陈泽野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接通电话。

灰色沙发下陷,他没骨头似的窝进去,语调没起伏地问了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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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野捞起桌面上的银质火机,指节无聊把玩,他抬眼看了下对面那栋,灯还亮着,便直接拒了: 不去。

别啊。”江驰逸不可能这么轻易答应他, “好几个人呢,就差你了。

后天我就得回临舟了,这次本来就是偷着过来的,老爷子知道后和我生了好几天气,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可不好说。

“都半年没见了,今晚你必须出来。”

火光顺着虎口蹿出,烈焰沾染皮肤,陈泽野没松口: “真不去了。”

操你还是不是兄弟。”江驰逸开始耍无赖地卖惨, “我今天可是带病约你,你都不给我个面子?

伤心了,真伤心了。

“亏得我这么牵挂你,不远万里奔赴过来。”夹着嗓子,模仿着不知从哪看来的台词, 这几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陈泽野被烦得不行,低声骂了句: 等着。“我晚点过去。”

酒精和烟草的气味交织融汇在一起,暗色灯光流转迷离,折射在剔透的玻璃酒杯里。

时间已过十二点,Provence里气氛依旧躁动,卡座里男男女女交杯换盏,暖昧勾在耳畔。

陈泽野一身黑色T恤,五官骨相格外出众,可惜身上的冷冽感太重,来来往往不知多少目光黏在他身上,却没什么人敢贸然上前。

他越过人群走到最里面的卡座,不冷不热地瞥了其他人一眼,没怎么多言地坐下。

江驰逸捏着酒杯凑到他旁边那个位置,胳膊搭上他肩膀,靠的极近。

陈泽野推开他,无语拧眉: “有病?”

“你这什么臭脾气。”江驰逸嘶了一声, 你自己看看这都几点了,还以为你不来了。

陈泽野哼笑: “某人不是嚷嚷说自己生病了吗。”“来给你收尸。”

江驰逸白他一眼: 有没有良心。“而且我也没说错啊,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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