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娶不到老婆你要负责(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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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阿南见这次提了那句话,女儿依然不说话,她很无奈。

她的脑袋瓜,可实在猜不透女儿的心事,只好每次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今日也一样。

秦阿南就说:

“唉,你这孩子,就是这么执拗!算了,我也不说了,你有主意的很,就是不肯替我和你阿姨想一想,我也是和阿姨一样,盼着你能早点成家,早点有个人陪着你,那我心里就踏实了。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唉,那我过去了啊!”

秦阿南以为秦凝不高兴了,小心的看看秦凝的脸色,回了东边去。

农村的夜,很快就安静了。

秦凝坐在空间的月亮河边,抬指弹了一曲又一曲的《高山流水》

第一遍时,心尚乱,自己都知道错了好几处。

第二遍时,第一段就是云雾缭绕,自己的心都是飘忽不定的。

第三遍时,总算能静下来,听到自己筝声里的行云流水,且扬扬悠悠。

直至第四遍,终于,能觉得自己的心境,轻舟已过,势就倘佯。

她这才起身,回了竹屋。

只是,再看到桌上的信,她自己都知道的,那几遍古筝是白弹了。

那片半红半绿的枫树叶,像是一颗半红半绿的心,只是摆在那里,就是她的烦忧。

秦凝捻起它,看了看,轻轻的放下,叹了一声:“真是个麻烦精!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日便是这么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傍晚,秦凝下班的时候,还是绕道去了一趟项舅舅家。

虽说秦凝不是和赵进明那样,光想着别影响了节约领的活,但是这吵归吵,可别真搞出人命来,那就大件事了,得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项舅舅家的院墙门,依然像快要倒了似的,但一进去,却一派忙碌和生机盎然。

大表哥项介梁和四表姐项月英趴在缝纫机上,头也不抬的干活,只听着缝纫机声响连绵不断。

大表嫂白小荷和大表姐项月花在一张桌子上理布匹,铺了一层又一层,每铺一层都要拿尺子拍平,然后才能裁剪。

小表弟项介栋坐在门口,垂着头,拿一把小剪子,细细的给做好的节约领上剪掉线头。

秦凝这么大个人进来,一家子都没有看见。

秦凝按了按自行车铃,几个人才一起抬头,便是一声欢呼:“妹妹/姐姐来了!”

尤其是项月英,一下子从缝纫机上站起来:“小凝妹妹,你可来了!昨天你契爹把布拿来了,我们正赶紧裁出来呢!”

这么一大家子人,看起来每个都在干活,但最主要的劳力是项月英,其他几个人,不是常常生病,就是像大表姐那样,是不会踩缝纫机的。

从宝生那里学会怎么裁剪和怎么做的也是项月英,平时秦凝要交待工作,也是找项月英的。

秦凝便笑着点点头,停好了车,和几个表哥表姐打了招呼,说:“我知道的。按着我给你的数目做下去就行。”

项介梁就喊白小荷:“哎,给妹妹倒杯水啊!”

白小荷刚应了声“好”,项月英说:“嫂子,我去吧,我和小凝妹妹说几句话。”

项月英便拉住秦凝往灶间走。

灶间还是老样子,看起来又旧又破,但是原先那张崴了脚的破桌子,总算换了一张,桌子上还摆了新茶壶和几个瓷茶碗,极简单的花色,挺粗糙的瓷。

项月英给秦凝倒了水,笑着说:

“看!我爹特意去买的茶壶和茶碗,说是每次你来,都是拿个大碗给你倒水,实在不好看,说你长得跟好叔(指秦凝这个身子的生母项小玉)像,好叔年轻时,就爱细致东西,我爹就去买了!”

秦凝拿了杯子看了看,抿嘴笑笑。

项大元对秦凝这身子死去的娘,倒是十分怀念的,时不时的会说几句这样的话。

项月英在桌子另一边坐了,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喝,就不再出声了,上牙齿咬住下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凝便说:“四姐,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没有的话,我可回去了。”

项月英尴尬的笑了笑,抬头往屋子外头看看,说:

“妹妹,不早了,你,今天在我们家吃饭吧,吃了饭……嗯,你,你,能不能帮我和我娘说说,我娘和我爹,一直说你好,说你能干,在秦达家那么苦,现在靠自己本事,一点一点过起来了,说我们都该向你学,我觉得也是,你比我们都强。

可,你看我,我就算想自己要强些也不能,你知道的,就是,就是……唉,就是我那个事,他们那头,让媒人来催送日子,我……我不想和那个男人结婚!只要别让我和那个男人结婚,我就是天天干活累死,我也不怨!”

说完,项月英就愤愤的侧着头,一股子倔强和恼恨。

送日子,是当地话,其实就是古代结亲中,三书六礼中的第五礼——请期,是结亲仪式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这个环节里,男方要把结婚日子写在一张红纸上,再加上一些礼节性的东西,一起送到女方去,这样才是慎重的把结婚日子告诉给女方所有的重要亲戚都知道,以示对女方的尊重。做好这一个环节,下一步,就是迎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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