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人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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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张了张嘴看着歪理十八条的任东升,可真是气坏了。

平时任贵均没事吧,秦凝觉得任东升还可以,总是房秀娟在作妖,这会儿一出事,就现原形了。

原来夫妻两个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处处都是计较,处处都是心眼,连老人伤着了,想的不是先看病,而是自己会有什么损失。

而为了掩盖他自己内心的阴暗,还先要倒打一耙,先把秦凝这边说得百般不是。

秦凝冷笑,看住任东升,缓缓的说:

“所以呢?所以他出了事,你就先跑来我们这儿喊,而不是先带他去看病?舅公对你们好不好你们心里知道,碰到这种事谈钱,他心里怎么会分不清楚,怎么会怪你呢?

你什么事情都是先计较钱,才会让人寒心!那你怎么不计较一下,你们两个孩子学费什么的都是舅公给,生病落痛都是舅公付呢?

原来你的计较,都是只计较出去的,不计较拿进的啊?还好事都是我们沾,我们沾什么好事了?你倒是说给我听听看啊?

说,请你就在这儿说!就以你那只出不进的标准,说一件出来,我们,我和我娘帮着照顾舅公,我们沾什么好处了呢?”

秦凝声音不高,甚至刻意的缓缓的说。

任东升侧转着脸,胸口起伏了半天,却说不出来话。

这平时,老头子的起居,房秀娟不爱管,说是老人不用太干净,她自己都忙死了,随他去,所以,洗大件衣服被褥都是秦家母女来洗的;

过年衣服都是秦家母女给置办的;

隔三岔五的拿饭菜来,三不五时的买水果补品来;

听大队的人说,最近任阿山也没寄什么东西来,老头子年纪大了也不会出去买东西,要说秦家母女拿了什么好处,估计也真是没啥的,但……

但房秀娟在家里吵得他受不了啊,非要他来秦家说,他能怎么办呢?

任东升心里转了一圈,憋了半天,忿忿的吐出一句:

“我怎么知道呢?你们进进出出的又不跟我打招呼,谁知道爷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秦凝都气笑了:“呵呵!我们进进出出不跟你打招呼?你指的这个不打招呼,是我们没有把口袋掏给你们看吧?……唉!”

秦凝重重的叹了口气,忽然不再理他,只喊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秦阿南,说:

“姆妈,今天东升叔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人心不一定换得了人心,但我们做人对得起天地良心就可以了。姆妈,你去喊上良保叔一起去,可能舅公要换衣服用马桶什么的。

看东升叔这个样子,舅公是铁定要去医院的情况了,他才会心里算计得先跑来我们这边喊,那我直接去公社找车子吧!我走了!”

秦凝推了车子转身就走,任东升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眼见秦凝车子要出院墙门了,他急的大喊:

“哎,小凝,你别走,你还没说去医院的钱谁出呢,你就作主送医院?”

秦凝气得,真是差点就破口大骂。

但,任贵均那么隐忍,努力想要维持这段勉强的父子情,她不能不顾及着老人啊,况且现在也不知道老人什么情况呢,要是在这个时候和任东升闹的太僵,老人病中看见了,不又是糟心?

秦凝忍了又忍,回头冷冷的说:

“你放心!谁让我们不是和你一样,处处计较的呢?如今看病要紧,我先垫着,回头,让舅公跟你,好好算算!哼!”

秦凝把自行车骑的飞快,一来是急的,同时也是气的。

她一边骑着,忽然有点明白任阿山的心境了。

唉,这任东升的为人处事,未免让人心寒了些,任阿山在远方,自己还要照顾瘫痪的婆婆,无暇分身,只好隐忍着。

可任阿山心里对任东升肯定不满的不得了,那她说话做事,也会把埋怨露出来。可任贵均每次去信又报喜不报忧的,任阿山也不好过多的在回信里说任东升的不是。

这种双方面的猜忌积压着,逐渐的,她就形成了对老家这边什么都猜忌、什么都担心的想法,而任东升,也觉得任阿山对他有偏见有隔阂,怎么也亲热不起来。

天下最难处理的,就是家事。

天下最难看清的,就是人心。

那家事再用上几分刻薄的人心,这家庭关系就复杂了。

按理,她不过是任贵均名义上的外甥孙女,血缘上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她大可不必去趟这浑水;

一个人要推卸责任是多么容易的事,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了,可老人对她真是不错,主要是她这身子在秦达家的时候就对她不错,总是笑盈盈的,满眼慈爱,说一两句当她是个人的暖心。

这对受尽白眼的秦月珍来说,是多么宝贵,没过过苦日子的人不会懂,同时,对只和外婆相依为命过日子的秦凝来说是多么宝贵,生在蜜罐子里的人也不会懂。

她,总不能为了任东升一家的小心眼,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置老人的生死于不顾啊。

罢了,先把老人安置好再说吧!

现在也不知道老人什么情况,乡下卫生院就是个大点的赤脚医生诊所,设施不完备,只能把老人往县城医院送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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