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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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带着的这批人都是在外露营的好手, 一个个分工都很明确, 给宗主单独做的锅子里很快飘出浓郁的香味,林蜜萝吸吸鼻子, 确实如黄捱所说是用各种山珍野味熬出来的。

本来还不觉得饿,这会五脏庙已经开始敲锣打鼓准备唱大戏了。

“诶诶诶!等一下!”

瞧见煮汤的那人抓起一个大饼就要往汤里面放, 林蜜萝跑过去制止他的行为,可别毁了这锅汤的原汁原味。

“可是……夫人您咬的动这饼吗?”大家都是大老爷们,以前也过过苦日子, 糠咽菜都能吞了下去, 但林蜜萝怎么看咬合力都不够。

林蜜萝还真不太咬的动, 仇大苦深的捏着大饼, 最后只得递还给他, “那你放下去之前先盛一碗汤出来, 不对,是两碗。”

“夫人您先在这里坐一会,汤还得再煮一会。”那人在附近搬了块光滑圆扁的石头安置到火星不会溅到的地方, 用袖子仔细擦干净后还不满意, 索性把外套脱了铺在上面。

这待遇……让林蜜萝有些惶恐, 怕是宗主都没有得到过吧?

双脚屈膝并拢坐在石头上, 林蜜萝一眨不眨的盯着锅子看,大铁勺匀速的顺时针搅动着,她往上看去,这个人皮肤晒得黝黑,显得眼白分明, 一双眼睛亮的很,精气神十足,怎么看怎么不像江湖中人,说他是土里刨食的乡下人可信度害高一些。

“你叫什么名啊?”

“夫人叫我狗子就行了。”

“你说啥?”林蜜萝差点没从石头上摔下来,狗子?这是认真的吗?这是武侠文不是农村种田文呀,狗子是什么鬼?

对方没觉得自己的名字粗俗丢人,大大方方的重复一遍,“小的叫狗子,小时候村里穷,很多小孩都活不下来,贱名好养活,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后来也就叫习惯了,其实我娘临死前给我取了个大名,但我没听清。”

不要把这么悲伤的故事说的这么轻松好吗?你娘在地底下看到会哭的。

“那你怎么会加入月琮宗呀?”

一个从穷苦村子出来打拼的少年,因缘际会之下加入月琮宗,都够写十万字的打脸逆袭传奇了。

“啊?这个啊……是因为有饭吃啊。”吃不饱穿不暖,都活不下去了,哪里还会在乎加入的是正派还是人人喊打的魔教。

这个理由太过真实,让林蜜萝无话可讲。

狗子见汤煮的差不多,拿来一只碗,边盛边说,“夫人,还有海鲜和牛肉的汤底,您明日想吃哪种口味的?”

林蜜萝感慨了句花样倒还挺多,想了下说,“牛肉的吧。”

“好嘞!”

狗子把两碗汤放到托盘上,说着就要帮忙拿过去,“夫人您看您在哪里喝?帐篷还没搭好,不如在那边的石头下面怎么样?还能挡挡风,这边到了傍晚就会开始起风,您可别吹坏身子了。”

这态度都快让林蜜萝有种离开魔教的错觉了,“……我自己拿过去就好了。”

狗子没有强求,细心的在托盘两端捏手的地方包上干燥的毛巾,林蜜萝被他保姆式的举动感动,由衷地说了句谢谢,这里也不全是坏人嘛。

狗子憨憨的咧开嘴笑了,“您不用这么客气,伺候好宗主和夫人是我的职责。”

“那我先过去了。”

走在路上,林蜜萝一直在思考,不是所有人都期待着破坏,有些人因为各种不得已的原因加入魔教,就像狗子这样迫于生计,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投靠月琮宗,不能感同身受的人永远没有立场去批判他这样是好还是坏。

把托盘放到巨大岩石下的一处平整地方,林蜜萝把宗主拉过来坐下,学着刚才狗子的样子替他用衣服铺好座位,宗主没有做声,依言坐好,等着她的服侍。

林蜜萝一边替他把汤吹凉一边奇怪道,“怎么一直没看见小玉和小青?”林桑己又在埋头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严止看不到他的嘴脸更好,但林蜜萝这会还是挺想念两姐妹的,她们不在,都没人能诉诉苦说说心里话。

宗主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的说,“大概在严止的马车上。”

在严止的马车上能做什么?林蜜萝涨红了脸,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别的,偏偏什么都做不了,第一次懊恼自己太过软弱。

不敢露出情绪,只能粲然一笑,“宗主,咱们明天吃牛肉味的汤料怎么样?”

“嗯。”

原本非常和谐的画面突然被一群马贼打破,林蜜萝没别的想法,只佩服这些马贼的胆子,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别到时候被黑吃黑连命都丢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骑在马背上的女子肩上扛着粗看有几十斤的大斧子,头发全部咋成一束,只绑有一根坠着羽毛的三色彩绳,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露出的一节劲瘦腰身隐隐有内敛的腹肌,撇去老掉牙的台词不提,破有种穆桂英的英姿飒爽八面威风。

果然,看到马贼首领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月琮宗弟子的劣根性显露出来,有一人暧/昧的吹了声口哨,言语上就开始调戏羞辱人,“嘿,这腰这腿够咱们兄弟玩上好一阵了,我看你也不必在这荒山野岭吃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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