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4)
内宫妃嫔倒有机会接触。
“容妃?还是淑妃?”
容妃就从没得宠过,宫里都是势利眼,她只怕有心无力。淑妃倒是曾经盛宠加身,可是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呀?
十年八载直到萧逸接手都能维持住?那也太厉害了吧?需知哪怕是太后之尊,薨逝后人手规模都逐年缩水的,直到萧迟长大。
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这只是其一。
更教人惊讶的还有官场。
萧逸是怎么知道鄣州之事的?
还那么了如指掌。
因为窦广吗?
这样也不是说不通,毕竟窦广是河南道监察使,鄣州也是他管辖范围。
可同时调动京里京外,还包括一个杨氏,整体下来流水行云,那也太如臂使指了吧?
光一个窦广,总觉得勉强。
而萧逸的母家忠毅侯府,在京城一直都是毫不起眼的,和段家以及梁国公府那可是两个极端,庸庸碌碌,皇帝看在二儿子的面上给了差事官职,申家人就一直这么不咸不淡地混着。
所以骤然出现一个窦广,就非常让人吃惊。
且说到这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们是怎么收服窦广的?
窦广如今是一方大吏,又相隔千里,近年收服基本不可能。最佳时期,应当是昭明太子薨逝詹事府风雨飘摇大量被贬谪,窦广在京城却处于人生最低潮的那几年。
但问题是,忠毅侯申元,庸才也。窦广是见识过昭明太子风采的,曾看过高处的景致,而他本身也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他是怎么被毫不起眼的申侯所折服继而相投的?
扮猪吃老虎吗?
那也扮得太像了吧?
这申元不管是面相,行事作风,甚至各种日常小习惯,裴月明左右回忆,这位真不像个聪明人啊!
处理族人侵吞民田,最后能把自己带进沟里的;跟着皇帝去皇庄狩猎,他能为了追逐猎物扑进泥坑,父子两个满头满身烂泥出来,京城笑了快十年都没忘。
这……也演过了吧?
反正,裴月明个人的感觉,她真不觉申元有能力去收复窦广。
可如果不是的话,那还会是谁?
没谁了吗?
只能是申元了。
好吧,姑且先算申元吧,那申元只收复了一个窦广吗?
还有没有其他人?
如果有的话,不显山不露水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太多太多的疑惑,很多地方说不通了。裴月明认为,肯定有什么关键环节,是他们还不知道的。
“只怕我们早晚要和他对上。”
萧逸这般行棋,要么为夺嫡,要么为了复仇。
说来后者,裴月明倒是听过一些秘闻。芳姑科普皇宫情况时私下曾说的,说是萧逸的生母淑妃之死和朱皇后有点什么联系,她曾经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宫人,虽是听的八卦但也有一定可信度。
如果是这样,萧迟估计也避不开了。淑妃凭什么宠冠后宫的,因为她生得像段贵妃。然正主一回来,母子二人立马打回原形了。
这落差之大,估计一般人受不住。
怀恨在心也没什么奇怪的。
裴月明吁了一口气,揉揉眉心,想得她脑仁儿疼,这种不清楚敌情的感觉真不好受。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
萧迟安慰她。
听得杨氏的准信后,他就叫了邬常来,安排人往东南瘴地去,查看杨家人是否还在。
吩咐完了,侧头见裴月明歪在引枕上揉眉心,他吩咐王鉴换热茶来:“你别急。”
现在纠结也没用。
“他早晚得跳出来,以不变应万变,多想无益。”
朱伯谦已不可能翻身了,今日一整个下午在永城伯府议论的就是萧逸,最后结论,以不变应万变。
不管萧逸真面目为何,水底下还有多少势力,他早晚也要跳出来的。
这个早晚,不会太晚。
他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目标是东宫,朱伯谦倒下后,就是全力进攻东宫的时候了。
要撼动东宫牵涉很多东西,甚至有可能会和皇帝对上,届时,萧逸必会全力以赴的。
那么,他背后隐藏的实力就会随之浮出水面。
不用急,也不能急,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上上策。
“这倒也是。”
裴月明点头,这个她赞同。
也是。
这条路总不会容易的。
没有这个困难,就会有另一个,其实她也从来没想过干倒朱伯谦干倒东宫就算完事了。
皇帝一日不死,事情总有变数。
当然这话不能说给萧迟听。
只这么一想,人就坦然了,不管了,该来的总会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想不明白就不为难自己了。
她接过萧迟递来的茶盏,笑道:“真不容易,宁王殿下给我递茶了啊。”
很该仔细品品这滋味儿,啧啧瞅着他笑了两声,低头嗅了嗅茶香,浅啜一口。
“真香啊!”
萧迟被她打趣得不好意思,但心里又很欢喜,“这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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