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必须要帮鹅拧(2 / 3)
,白天也开着门。
最多就是在堂屋门口,再做上一个“半门子”。
所谓半门子,就是两扇门的高度只有门框的一半,闭上半门子,就能把门口的下半部分遮挡起来。
这样也能起到一点抵御寒风的作用,而空出来的上半部分,既能让屋里明亮,也能让灶烟飘出去。
据说以前的时候,外国人到咱们农村来,感到奇怪极了。
他们搞不懂为什么房子要建成那种模式,到了冬天都只能开着门,任由寒风吹进屋里?
几百年过去了,现在已经是85年,但是那些住老房子的农民,跟前人的居住条件没什么区别。
也就是说在这种条件下的农村,大仓家居然如此先进,让鹅拧比进了城都要眼花缭乱。
吃自来水,屋里有暖气,也就像他这样走南闯北,精通时事的人才知道那是城里人的生活。
至于那些常年在家务农,一辈子去不了几次县城的老农民,根本就了解不到城里人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
或者全凭想象,皇帝家的门楼比咱们的正房建得都好,皇帝下地都用金锄头,皇帝娘娘天天吃烙饼……
也就是说,村里大多数的人没见过城里人怎么生活。
他们只知道大仓家吃上了自来水,还烧着那么大一个炉子,但是他们不知道这种先进程度,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县城的人家。
只能说,有钱人的快乐,你永远想象不到。
鹅拧手里有点钱,也见过城里人的生活状态,所以他能体会得到,才能震撼于大仓能把家里摆弄得如此先进。
看到鹅拧沉浸于震撼中久久无法自拔的样子,大仓问他:
“鹅大哥,反正你也盖了新房子,要不要家里也弄成这样?”
鹅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不敢想象搞成这样要花多少钱。
更不敢想象自己一个农村人,如果把家里弄得如此先进,会不会让自己跟李自成一样?
当了皇帝以后天天放鞭炮吃饺子过年,本来十八年的天下,只用十八天就过完了。
农村人受苦惯了,不敢过太享受的日子,怕“促寿”。
只不过这话只能鹅拧自己在心里想想,要是这样说出来,那不成了咒大仓一家人了嘛。
见鹅拧摇头,大仓说道:“花不了多少钱的。”
换了别人,大仓或许没这么热心,但是对鹅拧,他就另眼相看。
因为这几年他看明白了,鹅拧是个真正的好人。
拿他自己来说,善良正直,勤勤恳恳,踏实肯干。
对别人呢,知恩图报。
反过来,施恩又不图报。
仅仅因为自己那年冬天救他一命,他除了年底雷打不动来送东西,平常有什么好东西,也会送过来。
碰上继父或者母亲干重活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去帮忙。
看样子,他是准备把这份恩情记一辈子。
所谓的施恩不图报,是他经常在外边跑,遇上别人有困难,也会热心相助。
据说他就曾经救助过好几个人。
其中就有邻村那个算卦先生“瞎豹”,也有人叫他“瞎汉豹”,是个瞎子,会算命。
据说算得相当准。
只不过前些年看相打卦跳大神那些事,是当做封建迷信来严厉打击的。
瞎豹以前的主业是去村里给人说大鼓书,挣点嚼谷。
当然,也有人偷偷找他算卦,算完了给他少许钱意思意思。
这几年对封建迷信管得没那么严了,而且因为收音机的普及,电视的出现,还有村里放电影的次数也不少,他这种大鼓书的几乎没了市场。
于是他渐渐把主业放到给人算卦上面。
表面上还是背着三弦各村游走,但是几乎不再说书,而是找一户人家住下,在人家里住上几天。
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瞎豹的名头,知道他算得很准,所以他不管到了哪个村,总有人慕名找他算卦。
这就是他的收入来源了。
去年夏天,瞎豹走路的时候误入一片高粱地。
据说,人一旦产生迷失感,失去方向,他走路的轨迹就是一个圆形。
瞎豹就是如此,炎炎夏日的午后,他就在高粱地里转圈——用来探路的那根小竹竿也早被高粱秸绊得不知所踪。
这个点儿老农民们都回家吃饭,午睡去了,野地里除了蝈蝈、蚂蚱们的欢唱,再没有一点人的踪迹。
瞎豹转了很长时间,如论如何是转不出来了,大声呼救也没人回应。
后来嗓子都哑了,本来热汗湿透了衣服,也变得突然不再出汗,一股急火攻上来,发痧了。
表现就是剧烈头痛,极度头晕,口渴难耐,心慌,恶心……渐渐开始神志模糊。
鹅拧赶集卖货,都是等到集上的人全部走干净了才收摊,回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
回家的路上,路过这片高粱地。
刚才骑车子下坡的时候,就曾经瞥见前边一片高粱地里边的有高粱很突兀地晃动。
还猜想是不是有狼?
已经走过那片高粱地了,耳朵里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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