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这是怎么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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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老呜一家确实是没戏了。

他们筹不到交承包费的钱——虽然黄秋艳认为,只要能筹到钱,交了承包费,她一定有办法让木器厂开始盈利的。

因为经过这半年的经营,她已经学会了如何让木器厂赚钱。

说白了,前边半年的亏损,权当是交学费了。

现在什么都学会了,就等着赚钱了,却好像再也没有机会。

黄秋艳让公公去跟镇领导商量,承包费能不能先欠着?

镇领导终于感觉,吴光荣说话,有点太儿戏了吧!

去年大包大揽,大吹大擂。

这刚刚半年的功夫,连承包费都交不上了!

还要欠着!

简直是笑话!

交不上承包费,镇上收回厂子就是,还有什么可说。

但是,在清点资产,交接厂子的时候,镇领导有点傻眼。

他们感到相当不解,短短半年的功夫,吴光荣不是在经营木器厂。

而是在囤货。

就像这半年来只管生产,从来不卖一样。

怎么积压下这么多的家具啊?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在吴光荣承包交接的时候,厂里几乎没积压的库存。

很明显,他们生产的家具,老百姓不认可。

镇领导让负责交接的工作人员出去一打听,果然如此。

而且不仅仅是不认可的问题,而是有的老百姓一听夏山木器厂的家具,直接开骂。

都骂到祖宗十八代去了。

对此镇领导做出指示,承包之初有多少库存,就留下多少库存,其他多余的存货,让吴光荣自己处理。

于是,吴光荣承包了半年的木器厂,收获颇丰。

太多粗制滥造的家具砸在手里。

放都没地方放。

求爷爷告奶奶,先放在木器厂最后边那间大仓库里边。

都堆积如山了。

另外一个收获,就是吴光荣倾家荡产不说,还收获了大量的外债,包括还不上的银行贷款。

承包之初借的那些钱,他拿什么来还啊?

现在整天都是来他家里要债的。

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了。

好多人为了讨债无所不用其极,态度多恶劣的都有。

吴光荣家的生活,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基本上吃饭都成问题了。

贫贱家庭百事哀,老吴家白天满满的讨债的,晚上家里人没个好脸色,整夜整夜地窝里吵。

吴新丽在这样的家庭里一天都待不下去,她直接搬出去了。

夏山街有一家人家到县城炸油条去了,吴新丽把人家那处房子给租过来,自己住。

她在供销社工资不低,只要搬出来,生活水平几乎没有影响。

主要是,家里那种情况,给了她搬出来的理由,她相当高兴。

到了夜里的时候,街巷里人迹罕至了,会有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来。

吴新丽早就半掩门在门口一边等着了。

人影一闪进了她的家门,然后吴新丽轻手轻脚把门关好。

屋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即使有人扒在墙头上,也不会看到屋里有谁。

吴新丽就可以跟钟振军双宿双栖地钻被窝了。

不得不说,因为家庭的原因,给吴新丽打了掩护。

所以没有人怀疑到什么。

俩人几乎夜夜幽会,居然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当然,钟振军的“表小舅子”梁进仓现在主要在县城活动,更是不知道这事。

他还以为自从上次钟振军被吴新刚打了,吴新丽也家里人严格管束起来,俩人不正当的关系彻底断了呢。

不过老吴把木器厂搞黄了这事,他是知道的。

因为镇上把木器厂又收回来,肯定要另外找人承包啊。

就想到了孙延成,梁进仓等人。

但是孙延成的玻璃店现在生意兴隆,光是开店都忙不过来呢,哪有闲心去承包木器厂。

再说木器厂成了他永远的痛,说都不想说。

梁进仓现在有一个小小的车队,在县城发展,人家看不上木器厂那点事儿。

至于厂里的其他人,任何人不会承包木器厂的。

因为夏山木器厂,现在可以用臭名昭著来形容。

有口皆碑,说起夏山木器厂的家具,老百姓就骂。

基本上成了粗制滥造,欺骗人的代名词了。

夏山木器厂的牌子,倒了。

夏山木器厂,不管是承包还是镇上继续经管,都没法继续干下去了。

吴光荣不但让自己倾家荡产,还把好好的一个厂子搞得没法干了。

害得厂里百十号工人好好的工作丢了。

还得另谋出路。

在夏山人的嘴里,基本上就是个千古罪人。

对于镇领导来说,好好的厂子,难道就这么一扔不干了?

领导们都知道,郑镇长跟梁进仓基本上有那层翁婿关系,一把手就找老郑谈话。

希望老郑出面,找梁进仓谈谈,看看梁进仓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木器厂继续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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