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饭岛(1 / 2)
李托托自与风间和椎名交手后,知道小苍山不能待了,遂带着大桥下了山,暂住到了冯唐的家里。这一日,冯唐出去上班,留李托托和大桥两个在家里闲着。
李托托点上一根烟,靠在沙发上醒了醒神,说道,“桥妹,你过来这里坐下,我们说说话罢,怪闷的。”
大桥听说,挨着他坐了下来,说道,“正好我有件事也要和你说。”
李托托道,“我早看你这几日愁眉不展的,就知道有事,看你不说,又不好问你。”
大桥笑道,“什么也瞒不过你去。这件事我也是考虑了很长时间,一直拿不定主意。”说罢,紧紧的咬了一下嘴唇,半日,又道,“再过两日是我父母的忌日,我想你陪我一起去祭拜他们,又恐遇到一本道的人,到不好了。”
李托托闻言,忽的来了精神,忙说道,“这是大事,无论如何也要去的。你放心,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我已然恢复的八九不离十,且不说未必能遇到拿起妖人,即便遇到了也不惧,她们不能把我怎样。”
大桥道,“你别说这样的话,我知道她们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李托托笑道,“你难道连我也不信了?”说罢,又凑了上来,笑说道,“再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岳父岳母的忌日,我说什么也要去的。”
大桥听他又没了规矩,推他道,“我跟你说正经话,你却在这里贫嘴,再不理你!”说罢,转过身去。
李托托看她生气了,便不敢造次,忙劝道,“好妹妹,我再不敢了,原谅我这次罢!”一面说,也去推她。
大桥却不是真生他气,瞧他急了一头汗,又拿出自己的帕子出来替他擦汗,一面说道,“你果然要去?”
李托托点头道,“死了要去!”又道,“二老葬在哪里?”
大桥道,“小房山,我父母当年遇害的地方。”
李托托闻说,因站起身来,说道,“这件事你就交给我。今日晚间,我去街上买些纸钱回来,到时候和你一起去小房山祭拜二老。”
大桥道,“纸钱就不必,去那里看看他们就好。”
李托托道,“那怎么行。二老在人间没享几天福,到了阴间岂能继续受罪?你不知道,阴间也不过和人间一样,到处需要花钱打点,那些小鬼个个财迷心,没有银子断然使不得,必然遭罪!”
大桥信以为真,忙点头道,“既是这样,还该多买些回来,也是我的一片孝心!”
李托托道,“这个自然,除了纸钱,还要弄个丫鬟,二老也好有个使唤。这两日,我也画些符纸,也烧给他们,二老在阴间也就无人敢惹了。”
大桥喜道,“可是真的?”
李托托道,“你难道忘了我茅山长教的身份了?他二老有我的符印在身,莫说一般的亡魂厉鬼,便是那些当差的见了,也需礼让三分。况且,我历代祖师也都在阴间养老,大小是个官,看了我的符印,多少也要给我几分薄面,替我照看二老的。”
大桥听他越说越玄,不禁扁起嘴巴,说道,“你又哄我呢!且不说你的符咒灵也不灵,单说你们祖师在地府当官,这一条就说不过,你又没去过阴曹地府,如何就知道的?可知你在扯谎!”
李托托道,“这就是你没见识。一般人去了地府,不是卖苦力赎罪,就是等机会投胎轮回。再好上一些的,比如那些生前行善积德的大善人,或可以拿到体制编制,做个小差,或可以选择一些大户人家投胎,再世为人,也就了不得。然而,我那些祖师爷却不是他们这些可比。他们生前已是半仙之体,上可神游太虚,下可魂走地府,天上地下的事知道的多了。我师父三目道人活着的时候,就跟我讲过里面的事,还说阎王爷那里因缺了一个执笔的小司,好几次要他去补上。我师父因念着我,多次都推了,你又哪里知道呢?我师父还说,我派开山祖师‘不朽尸王’蒋义夫现已是阎王殿里的武判官,虽位列十殿阎王之下,但怎么说也毕竟是个执事法司,在地府有头有脸的人了。”
大桥听他这样说,先时欢喜,后又悲伤起来,想道:若托托所言都是真话,他日身死,我做了孤魂野鬼,或者在地府受罪,或者在别家托生,而他则在那里做官为宦,不必枉入轮回,我两个自此天人两隔,再难厮守,说好的天长地久,岂不成了一句空话?却不过是阳间匆匆几十载岁月罢了!想到此间,不觉心里悲怆,眼睛里又滚下泪来。
李托托看她落泪,便以为自己又将话说造次了,忙上来替她拭泪,说道,“我的话哪里不对,却又惹你生气了?”
大桥摇头道,“我只是听你这样一说,想到自己父母尚在阴间受罪,一时忍不住才又哭出来。”
李托托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别担心,一切有我呢,我不会让二老受委屈的。”
大桥见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又是惊又是喜,又是羞又是臊,遂忙推开他,自己跑上楼去了。
李托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茫然若有所失,一头倒在沙发上,默默的发起呆来。
又过了两日,李托托和大桥带着纸钱、纸马并一些画好的符纸离开冯唐家里,一径来到小房山脚下。大桥举目四望,不觉触景伤情,眼圈却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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