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作战部署(下)(1 / 2)
庐山.委座官邸!
“...丰台一战歼敌一千,围歼敌运输队两支,缴获物资无数!然整体局势危如累卵,且我部损失颇大,迫不得已撤回察哈尔各地整饬!然我部虽兵员略有损失,而士气尚堪一战,静等委座指令...”
随着侍从室主任陈大钧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书房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主位上的最高当局身上。
老蒋敲了敲桌面说道:“家贫出孝子,国难显忠臣!不少人看不起这位胡子出身的马师长,关键的时候此人却比很多国府大将都有担当!”
众人都明白委员长这是在影射谁,这是对西北军的大佬宋哲元很不满啊!
从委员长的角度来看,确实有不满的理由!
卢沟桥事变爆发之后,他先是电召何应钦由四川速返南京,着手编组部队,准备应战。
同时惟恐第29路军临阵动摇,他再次电令华北,指示他们道:“守土应具必死决战之决心与积极准备之精神相应付。至谈判,尤需防其奸狡之惯伎,务须不丧失丝毫为原则。”
在得知西北军竟然绕过南京方面,与日军媾和,这让他非常的恼怒,痛斥第29路军媚日,没有骨气,并命外交部长王宠惠以备忘录形式通知日本驻华使馆:“任何谅解,未经中央核准者,无效!”
再后来,蒋委员长在庐山发表了著名的“最后关头”谈话,对外界表明了他坚决抗战之决心。
他说:“我们既是一个弱国,如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拚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那时节,再不容许我们中途妥协。须知中途妥协的条件,便是整个投降、整个灭亡之条件。全国民众要认清所谓‘最后关头’的意义……和平已非轻易可求得,眼前如果要求平安无事,只有让人家(日本)军队无限制地出入于我们国土,而我们本国军队反要忍受限制,不能在本国土地内自由驻扎;或是人家向中国军队开枪,而我们不能还枪……”
“我们东四省失陷,已有6年之久;现在冲突地点到了北乎门口的卢沟桥。如果卢沟桥可以受人压迫强占,那么我们百年故都,北方政治、文化的中心与军事重镇北平,就要变成沈阳第二!今日的北平如果变成昔日的沈阳;今日的冀察亦将成为昔日的东四省。北平若可变成沈阳,南京又何尝不可变成北平!”
尤为重要的是,他还坚定地表示:“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这些话是蒋的肺腑之言,也是他最为关注的他的统治和国家存亡的根本大计。
在国家存亡危急之秋,他经过多年的徘徊和委屈求全的痛苦后,在最后关头,毅然悬崖勒马,决心抗战,决不投降,乃为国家之侥幸,民族之庆幸。
只是宋哲元在抗日这件事情上犹豫不决,虽然最终奋起反击,但是却错过了歼敌的最佳时机,导致平津之战彻底的糜烂不可收拾。
真的是呜呼哀哉!
除此之外,作为一国之领袖,他还不能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属下身上。
所以当平津地区沦陷之后,在面对英、美、法等外国记者时,他只能强行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余身为全国最高军事长官,兼负行政责任,所有平津失败问题,不与宋事,愿由余一身负之。”
尽管这是为了给前线的将士鼓气,也是体现他作为一国领袖的自信和气度,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同样让他感到非常的憋屈!
然而,在一片溃败中,铁血团就像是漆黑夜里的唯一的光亮,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欣慰!
良久,参谋总长程潜开口问道:“委座,华北已经全面开战了,该如何安排马铮麾下的那支部队?”
蒋委员长没有直接回答程潜的问题,而是问道:“参谋总部对于华北接下来的战局有何推断?”
程潜当即说道:“根据前线传回来的情报,我们认为平津方面之敌,对于南侵行动颇为迟缓,而对于南口方面之攻击行动则极为活跃,依此判断敌军之企图,大概可分为下列三途!”
“首先日军可能会积极攻略南口后,进迫万全,以垄断平绥全线,再威胁大同,窥视太原,以期不攻而摧破我全正面之作战。”
“其次,在攻略南口后,日军将以此为大旋回之轴心,以津浦线之运动为外侧,以主力由平汉路、以有力之一部由津浦路互相向我侧面压迫,逐次收获侧面攻击之成果。”
“最后,如南口之攻击不成功时,则以昌平、密云为据点,以掩护其右侧背之安全后,再用第二项所述之方法向我进攻。”
听完程潜的分析,蒋委员长点了点头说道:“嗯,与我预料的一般无二,那桂军、川军、滇军方面有何表示?”
“李、白以及龙云、刘湘等人都表示愿意服从中央的命令,红军方面也表示愿意接受中央整编,在抗日这件事情上没有人敢含糊其辞!”程潜回答道。
蒋委员长点了点头,自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国内各党派、地方军的派系之争明显缓和下来,举国一致的抗日呼声却日趋高涨。
这种局面令他亦喜亦忧,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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