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女尊(新年快乐,掉落红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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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若是灰尘太多,碍了主子的眼,我可开罪不起呢。”

抬出主子,秋鱼冬鱼能说什么?只能咬牙忍下。

见他二人闷不吭声,夏鱼的眼角眉梢出现了明显的喜意,正想继续挖苦几句,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的春鱼却轻飘飘地回过身来。

“原是如此。”

他个子高些,下人的宫服不过一蓝衫,偏他别出心裁地选了条白色的腰带,将腰掐得细细的。那白布不值几个钱,便选了截长的,多余的在腰侧垂下,走起路来,被风带着飘荡,便多了几丝淡雅轻灵。

便连说话,也刻意放缓了音调,多了点诗书气。

春鱼的手随意从屋内那青瓷摆件上划过,眼底有几分炙热,便连那淡雅的笑容也多了点不伦不类。

“我说怎么大早上的听见喜鹊报喜,原是有人赶着让位呢。”

比起口无遮拦、脾气急躁的夏鱼,显然轻飘飘的春鱼更为气人。

冬鱼当即气红了脸。

让位?让什么位!他们才是主子最信任的下人!这人长了张嘴怎么连话都不会说呢!

正想理论一番,袖子却被秋鱼不动声色地拉住,冬鱼瞬间清醒过来。

回过神后,后背便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还在领罚,若再惹出事来,那可真是失了主子的心!

冬鱼便死死的咬住唇,任两人如何挖苦,只一声不吭。秋鱼更不用说了,比冬鱼更能忍。

许是觉得没意思,又或是担心惹了主子注意,春鱼和夏鱼两人便打算离开。

只在离开前,春鱼俯身,打量着两人的脸,目光重点停留在秋鱼那红.肿的脸颊,轻飘飘地笑了。

“多可怜呢....可惜啊,生了张下人的脸,便是一辈子当下人的命。”

春鱼比夏鱼聪明些,他看得出来,秋鱼比冬鱼的话语权更大,也是他时时刻刻巴在主子身边,故意分配给他们一些偏远杂乱的活计。

比如说洗衣,主子的衣裳送到浣衣局便好,他们只需要负责送去、拿回。

偏那秋鱼刁得很,把给主子送衣裳的活儿交给亲近些的冬鱼,再将他二人的衣裳推给他和夏鱼洗,美其名曰:不耽误主子的事儿。

可大家都是下人!凭什么他得替别人浣衣!

若不是哄着夏鱼多干些活,他春鱼的手早就冻烂了!

春鱼的怨气很大,可他到底也没怎么经历过宅斗,便是打击人,也只知道嘲讽对方长得丑。

——你再多的心眼有什么用,你长得丑!你再是梳妆打扮、保养手指,也比不上他天生丽质!

*

春鱼倒也没什么别的心思。

他胆子不大,否则也不会辛言忱一审,便将徐玉修交代的事儿一股脑地全说了。更是励志成为一颗墙头草,保命要紧。

之所以打扮么,一来是习惯了,在辛府除了打扮也没别的事儿干。

二来么,春鱼并不知晓宫内姑姑们都服了药、冷心冷情,只想着打扮漂亮了,指不定哪日便攀上一个等级高点的宫侍,也好将日子过得好点。

至于攀上圣上?这种念头,他想都不敢想。便是再羡慕主子的漂亮瓷器、精致衣裳,他也是没那个胆子的。

说者无意。

秋鱼的心却是一跳。

下人的命?他们谁不是一辈子下人的命?

难道说——这春鱼竟有那般心思?不,不对,身为下人,怎么能有那种心思!

可——

又为什么不能有呢?

爬床、得宠、有孕......那便是一条青云路了!便是下人又如何,照样能走一走!

脑海里浮现出昨日在坤宁宫窥见的圣颜,秋鱼的心跳,便愈发激烈了。

那样的人,那样的女子,全天下的男子谁不想要伺候一晚?

宫侍又如何?这全后宫的男子,可都是陛下的啊......

直到春鱼误以为秋鱼被打击到、心满意足地离开,秋鱼都没回过神。

被冬鱼推醒,恍恍惚惚之间,他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

得使银子买些上好的膏药。

总归,不能留疤了才是。

*

这阵火气,来得令辛言忱本人都觉得突然。

虽说敲打秋鱼只是顺势而为,可往后机会多的是,随便挑个办事不力的由头便可,何必选在此刻?

主仆相处不过几天,没得连下.面人的心还没收拢,便又离了心。

可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便也不能再退,辛言忱便顺势去了书房。

春鱼和夏鱼的小动作他看在眼底,并未斥责,却也不曾明言将两人调到身边伺候。

眼下他尚未收拢心腹,四人有些小冲突也算是好事,也方便多观察几分。

待到用午膳时,随意吩咐冬鱼去拿饭,这事儿便算是揭过去了。

秋鱼没得到吩咐,又因心底的小心思有些心虚,正惴惴着,却听辛言忱道:“你也一同前去,使银子备些上好的点心,过几天去取。”

选秀那日承了福太贵君的情,再过几日,不那么打眼以后,还是该去对方宫里问候一声,聊聊青州的事。

便是福太贵君不记得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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