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二更 响彻娱乐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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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漆司异出院并没去上学。

要换掉手机卡的前一天,殳絮给施今倪发过来一个日期,说他快回美国了。

施今倪不知道该说什么, 猜想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那些事, 便给她回了一句话:【对你,也很抱歉。】

没一会儿, 殳絮的电话打了过来, 气冲冲地回复她:“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施今倪低垂着眼:“我确实抱着目的进朗御, 但我没有想过伤害你。”

“三番四次把我推到了柴近芝面前, 让我成为她假想敌的时候, 你把我当过朋友吗?哄我开心的时候, 是为了我, 还是为了接近漆司异?”殳絮一条条捋清她的罪责,“给我来送花,有多少次是借此机会去找和我同一个小区的漆司异?”

沉默。

沉默之后还是沉默。

施今倪无话可说, 没法辩驳。

当晚,她订好了离开这座城市的车票。在窗外朦胧的细雨下起时, 却接到了一通以为再也不会响起的电话。

那天在医院, 她知道漆司异在给她选择。她明明可以借那样的机会摆脱老爷子的赔偿金威胁, 可是她放弃了。

在漆司异看来, 她还是站在了钟析那边。

她或许和钟氏母子俩一样, 视他为绊脚石,是个混蛋, 是造成钟析人生不幸的最大缘由之一。

就算是这样, 他还是想再试一次,垂着漆黑的眼睫,看向满地的酒瓶狼藉:“我不想分。”

施今倪没说话, 听见他那端在咳嗽,心口好像也随着他那两声颤了下。

漆司异攥紧了手机,听着她均匀缓慢的呼吸声。手肘抵着膝,头颈勾得更低,声线沙哑得可怕:“你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这话听着真不像他。

“你早就知道我在骗你,却不揭穿。看着我演戏,你以为你能试探出什么?”她嗓音清冷,伴随着檐下的雨滴声,显得更凉薄,“漆司异,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喜欢。”

最后一根紧拉的弦崩断,他这头是分崩离析的雨珠砸在落地玻璃窗。毫无章法地雨落,在昭示着覆水难收。

漆司异很轻地闭了闭眼。

在她心里,混蛋大概是不会觉得疼的。

是,她从来没正面说过一次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哪怕是这一刻,施今倪表达得也很清楚:“从始至终,我都是为了钟析。”

漆司异眼里那点光黯到极黑,轮廓模糊,傲骨尽碎,嘶哑道:“我不欠他。”

“……”施今倪咬着食指关节憋住哭腔,很深地吸口气。冷着声调,“你还有点自尊的话,就不要再找我。我们结束了,我不陪你玩了,听懂了吗?”

……

漆庸尘是在地下酒窖里找到的漆司异,他烂醉如泥,手机和一瓶红酒一起摔碎在酒液里。

“我给了她一张卡。你说她会不会要你那点承诺?看来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老头子以过来人的眼光看着少年这副颓丧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话语里又是胜利一方的喜悦:“航班安排在下个月。你同我说好了的,愿赌服输,回美国继续念书。”

-

说来也是坎坷唏嘘。

施今倪那样好的成绩,之后却没上过大学。

那年离开深州不久,她在钟蓉的“白眼狼”辱骂下把卡里的钱全打还了回去,她和钟析也告别过。

老爷子答应她能保住他们母子俩继续留在国内,生活费和疗养费照给,但却用着眼不见为净的借口把人赶到了外边住。

至于能不能在漆仲离婚官司打完后再结婚,那得看钟蓉的本事。

施今倪去了偏北方城市的一个小镇上独自生活,她拿着刚成年的身份证打算打一年工攒攒学费和生活费。

当时是想着至少要读完一年高三,继续高考上个大学。

在小镇上待了不到一个月,她在新闻里看见了空难事件的报导:当天的9月23日14时25分,一架亚洲飞往美国的MUA55060航班于太平洋上空坠毁,遇难人数未公开。

施今倪清楚地记得,殳絮给自己发过漆司异的航班号。

她那天从酒吧里下班回来,在丢弃和格式化里的手机通讯录里找以前的人的联系方式。凭着仅有的记忆力拨通了殳絮的电话,想问清楚。

但接电话的是邝盛,他刻薄地反问:“他在那架飞机上的话,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被讽刺了一通,施今倪依旧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号码被拉黑,她那晚一夜没睡,醒来后发了一场高烧,是房东把她送到了医院。

也就是那天,人被查出胃出血。

房东给她垫了手术费,像关照女儿似的对她,说小姑娘才18岁,一个人真的不容易。

施今倪很早就知道独立地活着很难,房租水电和饮食都要花钱。她命不好,运气更差,不像电影里的女主角那样勤工俭学就能赚足学费、生活费。

打工攒来的钱供着自己治病还钱和生活已经捉襟见肘,更别提读书。

后来她想着利用自己这张脸去找点网络上的活干,可是漂亮的女孩这么多,能一蹴而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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