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心有好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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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行屈起右臂,修长的腿托住他古铜色的手肘,他长指扶着额,沉眼凝视惊骇的丫头。

小锦忽然叫一声,慌慌张张别开眼。

她又差点看到不该看的!

只是这时她又发现不对劲,「小姐,您的颈子怎么了?红彤彤一片,好吓人呀!」小锦惊问。

「没什么,你去吩咐厨房煮粥,病人醒了,需要吃粥食才能养足力气。」织雨敛下眼,神色镇定,掩饰过去。

月行深沉的眼,牢牢定在那张娇艳小脸上。

小锦答:「那我顺道叫人进来,为这奴隶——」顿了顿,她不情不愿地改口:「为他换衣。」

「他名唤月行,你该唤他月行大哥。」织雨柔声嘱咐小锦。

「什么?小姐,您要我叫他大哥?」小锦皱眉,不以为然,正想开口再说什么,见织雨脸色严肃,只好闭嘴,把到口的话再咽回去,摸摸鼻子走出房外。

屋内又只剩织雨与他两人。

「我想下床。」他伸手:「给我衣衫。」

她回眸凝望他一眼,匆匆瞥过他腰下的身躯。

非礼勿视。

她垂下水眸,盯着床前的踏阶。

「你的伤还没养好,况且才刚换好药,须躺下休息,等伤口上的新肉长妥了,才能下床。」她柔声说。

「为什么?」他问。

「什么?」她不明所以,忍不住抬眸看他,又匆匆将羞涩的眸子移开。

「为什么,要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这么好?」他问。

她屏息,然后淡淡回答:「这跟是否素昧平生没有关系,我见到有人生病,只是尽心救一个病人而已。」

「换了其它人,你一样会救人?」

她点头,「对。」

他眸色略沉,半晌,徐声问:「我得一直跟你的额头说话?」

「什么?」她怔了怔,眸子微抬起,双颊倏地嫣红,「我、把衣衫递给你,可你不能下床。」

他不置可否。

织雨只得先将衣衫递给他。

估量着,待他穿妥衣裤,她才敢再抬眸看他。

过去,她曾在他眸里看见的兽性光芒,现下那光芒已经隐敛,虽未完全消失,可已几乎看不见。

「抱歉,刚才我不该出手伤你。」他忽然这么对她说。

她微愣,白嫩的脸儿泛起一抹娇红,「没关系,我想、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

「误会?」

「误以为,我有不良居心。」她轻声说。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答:「对,浪人居无定所,看来达观,其实防卫心极重。这点,你倒很清楚。」他承认,他确实是浪人。

「你没有家吗?」虽然已确认他的身分,她还是这么问。

「家?」他咧嘴,眼神没有温暖,「如果街头叫做家,那么浪人有家,在街头。」

「我的问题也许可笑,但是我必须问。」她庄重地说:「你的伤很重,一个月内绝对不可能痊愈,但是,我爹爹再过数日就要回城了。」

「所以这两日我就必须离开,是吗?」

她不语,眉心轻轻折起,似在担忧什么,「你熟悉马性吗?」她忽然开口问他。

「你问一名浪人,熟不熟马?」他笑,眼色却略沉。

「我问错了?」她有些怔忡。

「不是错,」他道:「是问对了。」

「你懂马?」她神色略松,眼底又有了笑容。

「浪人漂流在边地,经常驯服荒地的野马,驯养之后权充为坐骑,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

「我听说过这样的事,只是,我必须确认清楚,」她迟疑地说:「因为爹爹回来后,我必须跟他交代。」

「既然我留在这里让你为难,我现在就可以走,这点伤不算什么。」他说。

「不,你现在不仅不能下床,何况是离开?」她恳切地说:「我看过你身上的旧伤,我知道,这点伤对你来说,也许真的不算什么,可它曾经差点要了你的命,你也不能忽略它。」

他沉眼不语,因为她的话。

「为你换药时,我已经看见你身上的旧伤疤。」咬着唇,她吶吶答。

关于他身上的旧伤疤,她曾细数过好几回。

「见到我身上有那么多疤,你不怕?」他沉眼问。

「你是浪人。」她轻声答。

「所以?」

「也许,就会有这么多疤。」

他撇嘴,笑出来,「你认为,浪人身上就该有这么多疤?」

他的笑让她尴尬,她垂下眼,觉得脸孔发热。

他告诉她:「我不走,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明日一早,我就会离开。」

他忽然说明日就要走,让她有些吃惊,「你担心的人是我爹爹吗?」

「城主不会允许一名浪人留下。」

她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像是鼓起勇气,轻声对他说:「也许,我的理由能说服爹爹,让你留下。」

他抬眼直视她,眸色深沉,若有所思。

「我知道宫城里正缺一名看马人,你既然懂马,我可以就这个理由,说服爹爹让你留下,这样,你就能顺利住下,安心养伤了。」她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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