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摄政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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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夺权

卿歌离开陆之郢三年有余,再次相见,他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温柔冷静的定安王,而是人人口中冷酷无情手段狠厉的摄政王。

卿歌被沈铭川带走那日,他的腹中不知被什么东西灼烧,一时痛到难以忍受后晕倒,再醒来已经是半月以后。

他想起五年前拿刀抵住他脖子的女孩那双灵动又不忍的眼神,想起初嫁王府,她满不在乎的在后园里闲逛看书,想起初夜她美得让人惊艳,陆之郢走过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她的身影。

院中的兔子好像长大了点,她拿着干草喂兔子时,偶尔蹲在地上,撑着下巴笑,莲香把她曾经做的腰带找到递给他时,他想起马车里她笑着喂给他葡萄的样子,她在山泉池中难以忍受他对她的爱意时还喘息着叫他名字的样子,她在学投壶的样子,在街上跑着回头看他的样子……

他们似乎没有相处多久,她就离开了,离开前她问:“陆之郢,你为何要救我?”

他想问问卿歌,她是否爱他?只是为了任务还是日夜相伴她也会有感情?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他没回应,那么多年他都在找她,想问问为何要杀掉一个无辜的女孩,结果后来发现不是她杀的,他想问问他的玉佩是不是她偷的,但是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救她,只是因为他爱上了她。

沈铭川带她走了,不知去了何处,他想再见见她,可是沈铭川拒绝了,他说:“她的身份,只要露面,谁都护不住她,而我们也没有第二次劫狱的本事。”

沈铭川或许更适合她,他们早就相识,进王府都是沈铭川安排的,他们有岁岁年年的相处,他的五个月算的了什么。

几个月后,他把查清的事情向皇帝上奏请皇上把真相昭告天下,被拒绝了,那日皇帝又说“要不朕这皇位,由定安王来坐?”陆之郢终于忍无可忍,和皇上在御书房大吵一架。

那些年父王因为三皇子的计谋,一个受人爱戴的王爷,郁郁寡欢,再没有从前的风采,而他自己还差点死在三皇子的计谋里。

皇帝对他的戒心也越来越大,他再也无法对着那张虚伪的脸尽忠,便请旨回了束州。

他给沈铭川写信,告诉他自己想知道当初卿歌偷他玉佩的原因,沈铭川竟然告诉他了。

那年先帝立太子,对其甚是满意,他优秀上进,每每谈到国政都有理有据,但是后期,宫中传言,民间民意,甚至朝堂大臣都在说太子太过于奢靡焦躁,不适合当皇帝,先帝开始对太子不满,太子和三皇子的党争愈演愈烈,先帝便更倾向于三皇子。

太子发现自己可能会有被废的风险,便想拉拢朝臣支持自己,有人可以利诱买通,有人可以美色说服,有人本就对他信赖支持,唯独前定安王,始终不肯站队,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先帝误会他站队了,最好的信物就是那枚众人皆知的玉佩,所有人都深知玉佩的重要性,而太子只会在无意间露给先帝和其他朝臣看。

可是,先帝的偏袒让他彻底被拉入深渊,三皇子靠一计离间计彻底让先帝和太子反目,先帝气得吐血,下令废了太子,从此一病不起,太子临死前都不曾明白,自己为何会败,明明他才是最适合当君王的人。

临走前先帝召前定安王入宫,想问问缘由,没想到前定安王却说,玉佩两年前丢了,并未给任何人。两人恍然大悟,帝王的多疑让他不愿开口问自己心中已经深信不疑的事情,前定安王的安分守己让他不会去以下犯上质问先帝为何变了,皇帝的疏远让前定安王郁郁寡欢,皇帝的疑心让他自己误信了三皇子的计谋。

他遗憾离世,最后也没有让自己期望的太子,自己曾经倍感骄傲的太子登上皇位。

前定安王心中郁结多年,病逝之日,也只是哀叹,自己为何非要做那一人的忠臣,半分不让。

陆之郢想:为何非要做那一人的忠臣,半分不让?

太子党争时,他也不过才十二三岁,那时他入宫,三皇子便明里暗里给他找茬,将他推入水池,知道他得到了玉佩还试图去抢,父王告诉他,三皇子性子顽劣,但是很聪明,陆之郢稳重,便不跟他计较。

后来父王病逝,三皇子如愿登基,母妃离开,王府一下成了他一个人的空城,三皇子便更是对他多有为难,越难办的事情,越喜欢交给他处理,朝堂上有争论,永远让他低头,和夏肃年每每意见不和,他便说:“定安王,这皇位,莫不是要给你坐?”

登基不到半年,先帝丧期未满,他便充盈后宫,后来来王府查探他的虚实,又带走了李凌溪,他并非非要李凌溪不可,只不过是想抢罢了,那时,他无所谓,因为他不爱李凌溪,可是李凌溪哭着求他带她走时,他便知,这深宫并不好过,皇帝对她也并没有多好,只是喜欢看陆之郢难堪,刻意为之。

而李凌溪,在皇帝不需要她的时候,果断被抛弃,她还不到二十岁,就成了冷宫里的废妃。

后来又不知从哪里挑来了一个县官的女儿,还说苏影儿美如天仙,配定安王,得是郎才女貌,他也接受。

苏影儿美不美他不知,可卿歌,却让他的心彻底沉沦。

江南水患,他日日夜夜操劳,一边解决水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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