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你在看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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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桌前,示意何律仁也坐下,“他是谁?”

何律仁:“是一邪修,乃玄镜洞洞主,上界任何地方都搜过了,就是找不到他在哪里,今日听闻不周山,便想着他是不是躲进不周山了。”

奚浮玉沏了杯茶,水汽氤氲,映衬的眉眼更加如画般精致,“原是如此,若我遇见了便告知何公子。”

何律仁点头说好,又谈起最近城中发生的事。

奚浮玉:“我不好牵扯到这段因果。”

何律仁怔了下,“在下明白了。”

修道之人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结下因果,可世间一遭,若事事都怕因果,这修道还有什么意义?

何律仁心说,怪不得是不周山,避世的态度倒也明显。

余光瞥见花绿萼,顺势问了,“奚道友可有给花小姐测过灵根?若是有灵根,可以进蓬莱境修炼,倒也是一件喜事。”

花绿萼正坐在屋檐下扣着夜明珠,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茫然看他们。

奚浮玉似是笑了声:“我这里有测灵根的法器。”

何律仁:“真是巧了。”

花绿萼在两人的注视下,把手放在测灵根的法器上。

应当是会亮的。

虽然妖怪没有灵根,但她天滋地养,与其他三族的钦定者一样,皆是天灵根。

可这个东西,这会儿不亮了。

花绿萼沉默望着它,又看了看何律仁,真的是好失望。

何律仁深感抱歉。

他这是给了花绿萼一抹希望,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就给粉碎了。

他说,“姑娘不必难过,人间也有人间的好。”

花绿萼眼睫微颤,却还笑了笑,“没事,我倒也有自知之明。”

只是计划乱了而已。

她原本想着测出天灵根,借此让何律仁起了惜才心思,趁机打探知府的事。

这会儿计划全乱了。

奚浮玉到底想做什么?

花绿萼难免有几分迁怒,耗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去,只是垂着头不去看何律仁。

何律仁欲言又止,更觉得愧疚,“花小姐……”

奚浮玉:“你既然对修道感兴趣,到时候可随我去不周山。”

谁想跟着你去不周山?

花绿萼心中这样想,面上还是露出惊喜,“多谢三公子。”

心魔毫不吝啬的放大奚浮玉内心的念想:“如今公子多了,就加了个‘三’字。”

奚浮玉不动声色,继续品茶,“何公子与舍妹……”

何律仁闻言忙说,“道友不必担心,在下今日便会与奚姑娘说清楚。”

奚浮玉:“哦?”

何律仁微叹:“在下修无情道。”

花绿萼哇了声,“何公子好厉害。”

何律仁好笑道,“青云派修无情道的多之又多,这有什么厉害的?”

花绿萼:“因为情感一事最难控制,想来何公子一定是极为厉害才选择这条路。”

何律仁:“是吗?”

他天生情感淡漠,倒也不觉难以控制。

花绿萼重重点头,簪的步摇随之摇曳,娇俏极了,“僧人尚且以剃度作为与俗世割离的标志,何公子全然问心,自然厉害。”

何律仁这么一听,也觉得修无情道好像是件很厉害的事。

他附和点头,“师父曾说过,无情道最为坎坷,稍不留神便万劫不复。”

花绿萼眨眨眼:“何公子知道我来临渊城最先听说的是什么吗?”

何公子:“奚家的富贵?”

他来临渊城最先听到的便是这个,皇商啊,还有百姓说他们的茅厕都是镶金边的。

花绿萼微微弯了眉眼,“是府衙门口的那块碑,道之所在,虽然千万人吾往矣。”

何律仁日日从那里过,除却最开始注意到以外,其余时刻倒是没怎么在意,今日一听,又生了不少感悟。

“与花小姐交谈,当真是受益良多。”他抱拳拱手,“多谢花小姐。”

花绿萼:“?”

何律仁又与奚浮玉客套两句,便要离去。

花绿萼忙说,“那我明天还能找何公子玩吗?”

何律仁:“什么?”

花绿萼满眼好奇与期待:“我想听何公子讲讲蓬莱境的事,感觉很有意思。”

那双美目实在太过耀眼,令人不忍拒绝。

何律仁是个俗人,他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也不忍心打破这美好。

见花绿萼只是对蓬莱境感兴趣,便温声说句好。

约定了时间后,再次拜别。

花绿萼目送何律仁离开,回头就见奚浮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隐隐有几分嘲笑,像是在说——

你,可,真,会,演。

花绿萼气血上涌,恼羞成怒,扭过头,“我先回房了。”

“不着急。”

奚浮玉握着茶盅缓缓摩挲,“我有事问你。”

花绿萼明白,简明扼要的讲述:“在酒楼只聊了些何公子在蓬莱境的趣事,剩下的就是要为我测灵根。”

奚浮玉:“不是这件。”

他轻轻放下茶盅,手掌搭在石桌边缘,指尖轻点,“何公子与我约战时,你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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