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深谈战略 防偷袭(1 / 2)
燕军收兵的号角响起,无数士卒在盾阵的掩护下退了回去。
朱玉成此刻杀红了眼,对着士卒们喊着:
“放箭!只要不出两百步的敌人可以自行射杀!”
“抛石车先给我打烂敌人盾阵,然后两百五十步往里逐减距离五十步抛猛火油,一百步换大石!”
“打不过就想跑想的美!给本将尽力射杀敌人!”
这个命令出乎意料,燕军还以为和上午一样有条不紊的撤退,城楼上也会按照常理停止射箭,救治伤员,补充消耗。
抛石车第一个反应过来,观察手迅速给出距离,那些粗壮的大汉迅速有硬木撬杠调整距离,随即几个士卒手脚麻利把固定位置的圆木顶在下边。
呼!嗖!
一波大石抛向天空,抛的很高,那是因为他们的目标是距离城关最近的盾阵。
蓬!蓬!蓬!
随着一阵巨大的响动从下边传来,木质大盾下的燕军被打懵了。原本木盾就沉重异常,双臂举着行动就很缓慢,这一波大石从高空坠落瞬间就砸倒了一排人马。
许多士卒的双臂都被振断了,肩膀上露出骨头茬子,鲜血四溅,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箭楼上的弓箭手也反应过来,原本他们就是因为擅长长弓才被安排上了箭楼,经过这一次血战他们的心境更加稳固,那握弓的手再也不会因为见了血腥而颤抖,一支支收割生命的箭矢带着劲风从刁钻的角度钉在倒地的盾阵手身上。
战争交给士兵的不仅是勇气,也是杀敌的经验,他们将这些盾阵手撂倒,那么正在后退的步兵就变成了无遮无拦的把子。
城垛子上的弓箭手迅速起身,拉弓上弦对着轻装先登方阵的燕戎士卒发出愤怒的箭矢。
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就让后退中的燕戎军阵吃了大亏,成排成排的士卒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迎接他们的确没有怜悯,而是带走他们生机的另一支箭。
燕军的百夫长们见此情形目眦欲裂,他们挥舞着手里的弯刀慌乱的大喊着:
“快撤,分散开撤!弓箭手放箭!快放箭啊!”
步卒听到身后的惨呼哪里还敢停留,都不要命的朝着己方冲去,后方原本压阵的弓箭手都已经闪开道路给他们让路了,这时候收到命令还击,他们甚至还没有找到位置就被自己的步卒冲击到了。
乱!
一片混乱!
步卒冲倒了射手,挥舞着弯刀叫嚣着放箭的十夫长、百夫长也被溃兵撞倒,没了弓兵压制的宁兵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弓放箭,没了官长指挥的燕军却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只恨爹妈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
嗖嗖嗖!
箭如雨下,城头上宁军弓箭手已经由开始的极速射箭,变成了精准的喵射!
箭楼的硬弓手在将一个敌人射翻以后,迅速的放弃补箭而是搭弓喵向更远的敌人。城头的软弓手则是一箭又一箭疯狂的在倒地的敌人身上补箭。
赤楼关前嫣然已经变成了一场弓箭屠杀,死的、伤的燕军开始相互叠加,没死的只要倒下那就别想起来,就算宁军射手没有要了他们的命,那身后惊恐着逃命的己方同袍也会不顾一切的将他们踩踏致死。
这一波伤亡的士卒你一上午的攻城战都要多,只气的几个燕军头领跳脚骂娘,咒骂宁军不讲武德。
城楼上朱玉成听着下方传来的叫骂声,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
“你们是在入侵我大宁的国土,讲武德!?我呸!你们也配!”
弓箭声渐渐停歇,燕军在丢下一大片尸体以后才狼狈的逃出弓箭的范围,许多士卒逃出升天以后直接力竭的扑倒在地,使劲的扒拉开胸甲,大口的喘息着。对于他们来说这种经历简直就是噩梦!
令人窒息的噩梦!
而对于宁军来说这种杀戮就是一种发泄,对于侵略者的发泄,痛痛快快的发泄!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将者,一着不慎,招来的很可能就是满目的枯骨!
看着关下的逃走的燕军,朱玉成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回身指挥着宁军开始清除障碍,救治伤员。运送箭矢的民夫也麻利的扛着成捆的箭矢送到每个射位。
看看天色,朱玉成吩咐偏将指挥补充人员守城,轻点损失,他则在亲兵的护卫下退到了自己的主帐。
稍作休息,他将手下人送来的粗略战报稍加整理,起笔蘸墨洋洋洒洒的写起了战报。
直到黄昏,燕戎再也没有发动进攻,城头上的守卫也没有丝毫放松,当黑夜降临宁军的执夜哨依然在不断的巡视,是不是还会向远处射出一支捆绑着燃烧着棉絮的火箭,来防止偷营。
朱玉成此时却不在自己的大帐,而是来到了游赤军第三督莫无为的大帐,两人饮着茶水在商谈战事。
对于朱玉成的到来让莫无为略显意外,毕竟对方是一营主帅,他不去中军去与主将商谈,却屈尊来到自己这个小督长这里,确实有违常理。
不过朱玉成倒是没有任何尴尬,他将今天的战事一一讲述给莫无为,而且是毫无修饰的讲述,就是基于实战的讲述,随后就开口问了他的看法,语气十分中肯,没有一个大将的架子。
莫无为仔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