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我儿子、被废了(2 / 3)
杨川将那片羊皮随手塞回张安世的裤裆,既没有责骂,也没有怒斥,而是帮这货系好裤腰带,摆摆手,淡然道:“请,坐回去。” 一个‘请’字出口,张安世的眼角似乎微微抽搐两下。 接下来的七八天里,刘满、娜仁托娅两个人犯错,照打不误;唯有张安世,无论对错,杨川都是一副彬彬有礼、温煦和蔼的态度,就、十分的平淡而自然。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眼瞅着张安世一天比一天的焦虑不安,杨川恍若未闻,该讲解的识字、算术等,丝毫不曾藏私,该责罚的,却只是温言抚慰一句‘下次注意’。 然后,便会十分认真的再给他讲解一遍,并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刚开始,刘满、娜仁托娅两个人,很是羡慕张安世的‘待遇’。 可是渐渐的,她们发现,杨川越是和蔼可亲,张安世就越是局促不安;到了后来,就算是坐在蒲团上写字、算数,也是如坐针毡的样子,看上去很难受。 有好几次,张安世刚要说什么,都会被杨川温言细语的挡回去:“伱学习好,人聪慧,就不必拘礼了。” 于是,第十二日,早课时间。 杨川给三人讲解了几个汉字后,到菜园子里除了一会儿杂草,又给那些‘哈密瓜’浇了一点水,拢了一层细砂,这才回来洗手、净面,开始喝野菊花茶。 张安世挣扎了好几次,终于站起身来,走到杨川面前,躬身施礼,道:“老师,我错了。” 杨川转头,瞅着不远处的张汤,温言笑道:“张汤,你儿张安世,有济世平天下之姿啊。” 张汤的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却还只能冷冷说道:“是你这位老师教的好。” 杨川哈哈大笑,振一振衣衫,举步便走,看他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去操练场看那些粗糙汉子的训练了。 远远的,只听他口中吟哦:“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玉暖日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却一首李义山的‘锦瑟诗’,因为不够恢弘大气,被曹襄嫌弃不要,被杨川顺手背诵出来装了一波…… 眼巴巴瞅着杨川黯然离去,张汤的两条法令纹抖动七八下,终于叹一口气,也走了。 张安世傻眼了。 他呆呆的望着老师与父亲离去的背影,两个眼眶莫名的就湿润了。 看看这事弄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眼看着杨川被张安世气得都开始吟诗了,刘满、娜仁托娅二人勃然大怒。 刘满怒吼一声,凶巴巴的扑上去,将其摁倒在地,在其肋下、大腿内侧、腰部等软肉处,就是一顿掐、拧、旋、抠、揪。 娜仁托娅则更狠。 她从鹿皮靴子里摸出一把不足一寸的小刀子,照着张安世的屁股蛋子,狠狠的扎了七八下。 这二人一边疯狂输出,还一边连哭带骂:“让你气走杨川哥哥!” “让你气走我家小郎君!” 骤然之间,一声声凄厉惨号,响彻云霄,将飞过杨川家庄子的一群麻雀,吓得一个趔趄; 据说,其中有两只从天上掉下来,死了…… …… 经过一段时间的体能训练,那些黑瞎子一般笨拙的农夫,终于有了一点起色。 其中,最为明显的变化,便是这些人都瘦了一大圈,变得矫捷有力了许多;此外,经过一段时间的队列训练,起码齐整了很多,不再如原先那种松松垮垮的懒散样子。 “公子,要不要给他们换一套皮甲?”作为‘总教官’的堂邑父走过来问道。 “不用换,这样就挺好,”杨川笑着摆摆手,“堂邑父大叔,你在草原上呆过,就应该知道,那些越是平平无奇的狼,其实才是头狼。 同样的,人也一样。 咱们这几支队伍,要的就是毫不起眼,让人一看就是一群没什么危险的泥腿子,然后,必要的时候,才能让敌人大吃一惊。” 堂邑父瓮声瓮气的说道:“好,那我就让他们更加平常一些。” 杨川点点头,没有说话,对于堂邑父这个匈奴人的某一方面的本领,杨川很相信。 他仔细观察了一阵,对这一支‘队伍’的训练结果和状态,很是满意。 他拿出五卷羊皮,开始给大家布置下一个阶段的训练任务。 “护粮队的训练,先从骑射开始,没有战马,先用骡子代替,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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